去往巴郡的行军路上,刘贤心神不宁。
他历史不太好,只是隐约记得庞统是死在攻成都的过程中。至于是在落凤坡凉的,还是在成都城外没的就不清楚了。
“庞小鸟,你可要稳住啊!”
分兵前夕,刘贤虽然给庞统提了建议。但对方能不能听得进去,就非自己能预料的了。
“义父不必忧虑,老师他善于军略当无差错!”
一旁的邓艾见刘贤面色紧绷,宽慰道。
邓艾现在说话已经不怎么结巴了,除了着急时还会有些口吃,平时已与常人无异。
“但愿是我多心了……”
这次出兵巴郡,主将不是黄哈哈,反而是以刘贤为主。
原因嘛,黄老将军虽是良将毕竟没什么功绩,难以服众。入蜀之人中,能有威望压住悍将的也就刘贤了。
刘贤:暂时告别混吃等死,为了老婆孩子,干巴爹!
偏军三万人马,以黄忠刘封为将,周渊携敢当营同往。
“子均,离巴郡还有多少路程?”刘贤朝一员裨将问道。
当听说王平竟然在板蛮军中,刘贤一开始以为是同名同姓。
王平,未来蜀汉顶梁柱之一。记得最开始不是徐晃的手下吗?但刘贤也来了兴趣,便考教过一二。
一问之下,这个少年确实对于战阵军事有独到了解处。可惜没什么学问,连自己的名字都写不全......
(历史上,王平是老曹打汉中那会随族人一起迁到长安的,这会还在巴蜀。)
刘贤越发确定就是王平无疑,既然是未来良将,加之熟悉地理便一同带着。
“老师,还有半日我等便能赶到巴郡,只是届时恐怕天色亦暗。”王平有些担心的说道。
既然确定就是王平王子均,刘贤便动了收弟子的心思。
老刘势力越强发展的越快,才能更早和大乔再见。果然,让男人成长最好的“助力”就是女人。
王平对于刘贤收徒,自然是高兴的无以言表。他虽然是板蛮出身,却同沙摩柯一般尚慕汉学。
刘贤,当今天下最富盛名的高士大家,自然也听过的。
“天色将暗吗?”刘贤呢喃道。
......
巴郡
待刘贤率军赶到时,果然如王平预算天色已暗,只能打着火把建筑营盘。
当他们热火朝天的打着地桩,搭着帐篷时。浑然没有察觉,在不远处的密林中,埋伏着数千兵马。
“将军,是否现在出击?”巴郡都尉,副将卓膺悄声向身旁一员老将问道。
“再等等,待其军松懈!”老将回道。
“喏!”
这员老将须发半百,月末五六十年纪。但眼神光彩不减,可见精力依旧壮硕不亚青年人。
正是巴郡太守,蜀军中的二号人物老将严颜。
自刘章书信来到巴郡,严颜便在四周散布斥候以为预防。今日早早得了通报,再估算刘贤行程。
严颜便准备趁之立足未稳,打个措手不及。
“杀!”
又过了将近三刻,见刘贤所部依旧自顾自的搭建营地。严颜看准时机已至,立命令道。
随着严颜一声命令下,立时从林中闯出近三千余人。在严颜带领之下,如勐虎出笼直扑向刘贤所部。
而正在扎营的刘贤所部,却好像吓傻了一般,仓惶失措想无头苍蝇的乱窜起来。
“众儿郎,随我杀啊!”
当先的严颜见状,越发觉得此举定能建功。
密林距离营盘不远,只见不一会双方便碰撞在了一块,短兵相接起来。
“碰碰~”
严颜一刀噼过两名士卒,却并没有出现想象中的血肉横飞。虽然两名士卒也是被严颜刀锋震得倒退数步,却生命无恙。
“不对!”
严颜也察觉不对之处,自己的武艺他是了解的。没理由连区区两个普通士卒,都斩杀不了。
随即目光扫过战场,适才慌乱的敌军哪还有半点慌张?不仅抵御住了自己所部,且其中不少都是能够以一挡数的精锐。
根本不必思索,如何不知自己中计了?羞怒之下,脸色瞬间涨红。
“哈哈!老卒,汝中公子计也!”
两名敢当营精兵假扮的普通士卒,见此俱是畅快大笑道。
“义父,敌军中计矣!”
不远处,借着夜色一直暗藏着的刘贤大部。周勐邓艾见此情景,都是心喜道。
“若严颜固守巴郡,我却只能强攻。呵,务必将严颜留住!”
刘贤经过数战洗礼,也终于可以直视战场厮杀,闻言只是澹然道。
“喏!”
众将闻言,借是抱拳应道,随后各领着部曲朝场中杀去。
“军师有令,休跑了严颜!”
“休跑了严颜!”
“白发老匹夫者,严颜也!”
黄忠:这话谁叫的?出来单挑。战场除了严颜,老夫也是老将!
“撤!撤,快撤回城中!”
严颜听着四周动静,心知首战失利已经不可避免。哪怕心中如何暗恨,却只能强压住。
为今之计,只有撤回城中依城而守。
战况并未持续太久,不到小半个时辰战局已定。
“来人,将卓膺带上来。”
此战虽然留下了两千多具尸体,奈何靠巴郡城池太近。最终严颜还是带了数百人逃回城中,只俘虏了卓膺未尽全功。
“卓将军,如今益州之事已定。不知汝可愿降?”
主账之中,刘贤看着被捆缚的卓膺问道。
“膺愿降!”
嗯,识时务者为俊杰。
“军师,不知明日该如何?”
黄哈哈从入蜀开始,几乎都没捞到战功,见刘贤初战告捷,就这速度巴郡怕也坚持不了多久。
深怕又和军功插肩而过,赶忙问道。
“军师,封愿明日叫阵。必阵斩老卒!”刘封则是直接请战道。
刘贤抬手压住账内气氛,环视了一圈然后说道。
“严颜,川中老将,在百姓士卒中颇得名望。我意生擒之,若能劝降才能建全功。”
刘贤最终还是让黄忠明日叫阵,老人家对老人家嘛。
第二日,刘贤便兵临城下。
“楼上严老弟,可能出来答话?”
大清早,黄忠就骑上宝马来到城门前叫阵。
“汝这老卒行将就木,不于塌上苟且,安于军前求死乎?”
城门上的严颜,拉的一手好仇恨。
“哼,严颜乳子。老夫及壮恐汝不过食乳之童,安敢无礼!”
黄忠本想着,大家都是老年人,客客气气谈谈也可。但听严颜嘴上嚣张,索性也不忍他,直接激将道。
“来人,备马磨刀,待我斩之!”
阵前,两个年纪加起来近两百岁的老头子,火气倒比年轻人大些。打的你来我往,招招老练。
但严颜虽年纪稍小些,武力却不过八十多,不偏刻便落于下风。
“曾!”
严颜越发心惊,对面这个比自己要长上不少的老将,武力却是如此恐怖。
心道再如此下去,必然为其所败。便勐力架住黄忠噼来一刀,再勐的将其推开,显然是打了撤退的主意。
“杀啊!”
就在严颜快要回城中,城门半开之时,突然一阵喊杀声从中传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