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耕之的笑很甜，苏牧之很喜欢。
开车到家，看着王耕之很自觉地按下十三楼的电梯按钮，苏牧之也当是自家妹妹早就和王耕之沟通的关系。
苏牧之的心情很好，因为王耕之笑了。
“妹妹，看我把谁邀请回来了。”苏牧之打开门，雪糕放在桌上，喊着房间里的苏穆人，这是这次苏穆人没有再披头散发地冲出来，而是穿着整齐，拉着王耕之的手进了房间。
连每天必备的雪糕都没有拿去。
“好吧，妹妹长大了，有点小秘密很正常。”苏牧之自我安慰道，打开冰箱开始做饭，“最近也不是那么热了，雪糕再吃下去会拉肚子了吧。”
就在外面的某人还在胡思乱想的时候，屋内。
苏穆人的闺房王耕之不是第一次进来，但这一次的气氛和上次迥然不同。如果说上一次是王耕之有所行动，那这次就是苏穆人意图不轨了。
“你是吸血鬼。”
“严格意义上来讲，我不是。”王耕之的说法不无道理，吸血鬼只能算是在她身上体征最为明显的血脉，而并非是唯一的血脉。
“我其实不管你是什么，不许你伤害我的哥哥。”苏穆人左手一招，放在床头的水杯碎裂，连带着水一同在空中划出诡异的弧线。而这道弧线的终点既是穆人的手心。
凝水成冰。一柄以冰位为主体，由玻璃制成剑柄的长剑握在穆人的手中。剑尖直指王耕之的眉心。
“这就是你觉醒的能力吗？”王耕之用手指拨开长剑，看着穆人的眼睛说道。
“觉醒吗？东竹好像称作为‘引导’。”挑个剑花，穆人收剑，“只是这并不是我能力的全部。我能掌握的是这整个房间。”
话音未落，粉红色的少女闺房发生变化，地板从中向四周塌陷，四面墙体各自退后，脚底下的虚无由一整块银白色金属填满，王耕之抬头看去，天花板也被换成了金属板，更是高出数十米。
不一会，整个少女的房间就变成了横竖近百米的金属房间。
没有门。
半次元吗？
王耕之对比着自己的城堡，尽管空间不足但是隐藏“门”的手段远高于她“继承”的城堡。
“你的能力是领域？”
“严格意义上来讲，并不是。”苏穆人模仿王耕之的说法，“我的能力，是‘绝对’。”
这种无法用常理来解释的，摩棱两可的能力，王耕之不免想起前不久私闯民宅的正太萝莉。
“抱歉，穆人，我得带走苏牧之。”从回忆中回到现实，王耕之不是没有办法在离开苏穆人的“领域”后再动手，直截了当地说出来，只是不想对苏穆人隐瞒罢了。
“唉，好吧，虽然早就猜到了。”苏穆人从怀里拿出玻璃瓶，里面扑扇翅膀的蝙蝠就是王耕之之前留下的仆从。苏穆人拧开玻璃盖子，放出里面的蝙蝠，仍由蝙蝠颤颤巍巍地飞回去。
王耕之看着飞过来的仆从，伸手一挥，黑色法球命中仆从，仆从在挣扎的过程中化为飞灰。苏穆人皱眉，对王耕之的态度表示不满。
“我说过，不允许你进来我的房间！”苏穆人神情一变，手中冰剑裂开，无以计数的冰屑射往房间角落，“周复周学长！”
“叮叮叮叮……”冰屑化作的冰刺没入金属地板，瞬间融化渗入地板。而被攻击的周复甩开披风，低着头不敢直视二人。
“你是天启身边的那个谁。”王耕之也认出了周复，“这次也没提早发现你呢。”
“多谢夸奖，王耕之，我和这位小女孩有点私人恩怨，可以请你不要插手吗？”
“哪怕我要带走苏牧之？”
“当然可以，别人的死活和我无关。”
“可他和我有关！”苏穆人重新招出冰剑，提剑冲杀上来。周复身形一闪，身高矮了几公分，左手一招也是一柄冰剑唤出。剑刃对拼，穆人一闪，挑剑斩开周复的兜帽。在那兜帽之下，是和穆人一模一样的脸。脸上闪过一丝惊讶，周复抓到破绽一剑刺向穆人，后者急忙矮身躲闪，冰剑擦过肩膀而去。就在穆人打算还击的瞬间，周复的直拳直袭穆人面门。
“砰！”王耕之接住倒飞出去的穆人，后者的鼻端骨折，鼻血流个不停：“好不怜香惜玉啊你。”
“在我看来，只有天启才是‘香玉’。”王耕之盖上兜帽，身高就在二人的眼中又拔高了好几个公分。看着这身高体型，王耕之感受到一股恶寒。
当兜帽下的双眸泛着红光，王耕之就知道对方的打算了。
“黑暗祭礼！”黑暗以王耕之为中心往外扩散，不断吞噬着封闭空间内那不知来源的光明。
“黑暗祭礼？”周复拉下兜帽，同样的招数使出，“你真的会使用你自己的身体吗？留着你对天启也终将变成麻烦，干脆就让我彻底来‘替换’掉你吧。”周复的头顶出现一道光，他举起右手，变为骨爪的手臂在光芒之下逐渐碎裂。少女的粉嫩手臂代替了骨爪，兜帽下的眼睛变回最初的湛蓝，此时的周复全身沐浴在光辉之下，圣洁而又美丽。
“这是……我？”别说苏穆人了，就连王耕之也惊呼出声。她的“黑暗祭礼”吞没了整个空间，但那一道光像是荒漠上的白杨，矗立着，屹立不倒。
“我知道你想做什么。黑暗祭礼只是祭祀的手段，在这空无一物的次元之地，你能拿什么当作祭品呢？我最后说一遍，她不能活着。所以请你让开。”周复稳定着新获得的力量，尽量不让那道意识占领自己的脑海。
“学长你最终还是只能同时获取同一个人的能力啊。”
是苏穆人的声音，声音不大还夹杂着很重的鼻音。这一提醒周复当即反应过来：“奉逝去的光明起誓，驱散黑暗！”黑暗祭礼带来的黑暗被瞬间照亮，在房间的最远处，王耕之和苏穆人站在那里。
而在双方的中间，至少三十只的猩红史莱姆正在向着彼此蠕动，汇聚成更大的史莱姆国王。
“啧，特意召唤了中性生物吗？”周复感觉到了一丝棘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