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最喜欢的一本书上曾经写过,最危险的地方其实是家门口的那一段楼梯。最可伯的地方就是别墅门前没有保安的黑暗。)
骆元背着书包独自一人往家里走去。司机将她送到别墅区的大门就匆匆开车去修理不知道被谁刮坏的车门。
(今天可是捡到了好东西。)
骆元从口袋里拿出一张褶皱的照片。照片上的男女因为光线的角度变得暖昧。
(如果其他不相干的人看到这张照片也会感叹全童玉女。)
骆元很聪明也很明事理。她的思考方式并非和一般的高中女孩相同。她喜欢将自己放在各种不同的角度去思考问题。
(前提是那个人没有触及到我。如果我的故事被写成小说,那肯定会有人骂我。)
断章取义不是我的风格,骆元的确有用过自己的零花钱去资助贫穷地区的孩子。
(嘛,嘛,如果作者突然开始给我洗白怎么办。我要不要反讽他一句。)
骆元独自一笑,两颊的小酒窝,弯弯的月牙弯。如果王耕之是冷漠的仙子,那骆元绝对算得上热情的女神。
(这照片,算了,也给了她们教训了。有一说一,苏老师好苏。)
骆元看着手里的照片,仔细看了看,往中间对折下去,正好挡住右半边的王耕之,剩下的半张照片上苏牧之的侧脸真够帅气。
(啊,苏老师。一想到你一来东竹就被某个女人抢去风头就觉得不爽起来。)
骆元是苏牧之的迷妹,谁说不能喜欢自己的老师的,追星可以追师就不行了?
“啧,好想把另一边撕掉啊。”骆元不自觉地说出了声。
“那就撕掉好了。”大门到骆元别墅的路有好几条,而骆元最喜欢的就是一条穿过一片树林的小路。原因无他,只是骆元喜欢这种黄昏之下树林间的阳光斑驳。
“谁!”骆元其实并没有把来者放在心上,现在天还没黑,更何况是保卫严密的别墅区。只是这种偷听的行为让人不齿。
“怎么,把我忘了?”树后的少女走了出来,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他们都喜欢从树后出来,还是说树后的空间比我们想象的要大?
“殿下大人?你也住这?”心里想着不追究了,但言语上可没有一丝一毫的退让。
“不,我不住这。”王耕之很好心的回答。
“你的美瞳很好看。”骆元察觉到不对劲,周边的景色变得昏暗起来,大脑开始有些胀痛,本能的就想离开这里,远离眼前的王耕之。
王耕之听到骆元的赞美,有些惊愕:“你能注意到我的眼睛?”
“对,对啊。”骆元想离开,“我人有点不舒服就先走了。”
“别走啊,骆~元~”
骆元刚转身就看见王耕之站在自己的面前,没来得及反应为何王耕之会瞬间跑到自己前面去,就见王耕之嘴唇微启,一口咬上了骆元的脖子。
那是大动脉最接近表皮的地方,那是人体血液最干净的地方。
脑袋里的昏沉散去,骆元惊讶恐惧地瞪大自己的眼睛,她感受得到身上血液的流失,那种被抽去血液带来虚弱让她沉迷其中。
“你,你是!”
“放心,会很舒服的。”王耕之双手抓住骆元最后试图反抗的双手,放倒骆元后坐在后者的身上,嘴角上扬,红色的眼眸好似漩涡,摄人心魄,引人沉迷。
黑夜,这才刚刚降临。
随后受害的还有骆元的跟班们,可能是在骆元身上尝到了甜头,对待剩下的人王耕之只是轻轻吸食了不多的血量。
其实只是为了给自己留下“血库”。
直到后半夜,月亮高悬于天空,展开膜翼的王耕之静静的看着脚下的公寓。不知为何,在肉体重新接触血液,变得如此兴奋的状态下,她想到的居然是苏牧之这个男人。
“说什么让我笑出来,真是可笑的人类。”王耕之的膜翼带着她来到十三楼,在西方,十三是被誉为不详的数字。是那个背叛了神的弟子的序号。
月光透过窗,王耕之很轻易地卸下玻璃,收拢膜翼就这样走到苏牧之地床前。
她想吸食他的血。
可她不想。
王耕之站在苏牧之的床前,苏牧之的睡相很不雅,二十多岁的人了还踢被子,窗外的秋风萧瑟,苏牧之打了个寒颤,双手不知所措的摸到被子往怀里一拉重新蜷成一团。
“你不该关心我的。你该把我忘掉。”王耕之附身到苏牧之的耳边轻声说道,对着他的脖子轻轻咬上一口。吸血鬼的犬牙中空,不仅是为了方便吸食人血,也是为了能够将一种神经毒素输入到被吸食者的身体内。
而强如王耕之,已经能够做到消除指定记忆。
王耕之没有吸食他的血,甚至连他的脖子上都没有牙印。就在王耕之打算再陪一会苏牧之的时候,又是一阵冷风从背后传来。
这不是正常的风。
正常的风不会让王耕之感到寒冷。
红光闪过,王耕之展开膜翼冲出窗外,黑色人影等在公寓的楼顶:“我以为你会吸他的血。”
“事实证明我没有。”
“哈哈,既然这样不如让我杀掉他,也省得你的那么多麻烦。”黑影摘下风衣的帽子,乘着月光可以认出来者就是文学社前社长穆孺椁。
王耕之却不认识他,她只觉得眼前这人有病。
“怎么,要考虑一下吗。还不用你亲自动手,免去被天启发现的后果。”
“你认识天启?”
“啊哈,看来你也认识。天启找过你是吗?她对你说了什么?”孺椁摸到腰间的手枪,这是他冒险从警局里偷出来的枪械,他本未想到会有其他人盯上苏牧之,三次时间线上的他都没发现苏牧之的特殊之处,更何况是其他人。带上枪只是他的保险手段,对他来说,这把枪不过是存放在那里罢了。
“无可奉告。”
“那就算了。只是之前的提议不如考虑一下?”
“没兴趣。”
“哦,这可是你说的。耕之殿下。”孺椁扣上绳索的保险扣,他可没有飞行的能力,想从二十楼下到十三楼用绳索是最保险的手段。也是防止被突然袭击的最好手段。
孺椁刚刚跃出楼顶就被王耕之的黑气锁定,好像孺椁再多动一下,就会有无数的攻击降临在他的身上。
“你不是说没兴趣吗?”孺椁明知故问。
“魔鬼的话你也信?”
“嘭”,孺椁果断开枪,松开手顺着绳索直接下滑,他不打算和王耕之正面对抗,在她没有展开第二形态之前,迅速,果断的杀掉苏牧之。夺取他的神格,只有这样,他才有能和王耕之正面对抗的资本。
“你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