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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瀚海离开后,凌云独坐在客厅,低头陷入沉思,回想刚刚说的话,以他激情澎湃和热血沸腾的说辞,李瀚海这会,应该已经被自己的情绪带动了,尤其是提到建功立业时,惊奇的发现,李瀚海眼里迸发着炽热的光,所以他断定,李瀚海内心深处,极其渴望建功立业。
如果李瀚海知道凌云心中的想法,一定会指着凌云的鼻子,大骂凌云不要脸,什么叫情绪带动,渴望建功立业,反正对于主动进攻大莽敌军,他是一点想法也没有,倘若说有,那只有对凌云不切实际的想法和言论充满鄙视。
总而言之,凌云今日说了这么多,达不到预期的效果不谈,还被李瀚海当成神经病,可以想象今日过后,想要收服李瀚海难上加难。
李瀚海回到府邸,杨廷和和石盏早就在他的府邸等候他的回来,当两人见到他,立马迎了上去,杨廷和急道,“将军,情况如何?”
李瀚海看到两人一眼,知道两人来此是何目的,于是低声说了句,“回房间再说。”
外面人多眼杂,谁也不知道有没有将军府的眼线,所以为了以防万一,讨论事情,还是回到府里关上门再说,省得落人把柄。
杨廷和两人对视一眼,随后接连点头,而后跟在李瀚海的身后,一同进入府邸,等回到自己的府邸,李瀚海大呼一口气,此刻,他整个人无论是身躯还是心灵,感觉轻飘飘,身心放松的很,心想:这才是回到家放松的状态。
几人进入房间,关上门之后,杨廷和这才向李瀚海说明他们的来意,“将军,我们二人听说您去了将军府,担心出现意外,心底有些不放心,所以到此等候,以防出现意外。”
杨廷和简短的说明来意,语速飞快,话语中透着些许的不安,担心李瀚海出现意外。
“嗯~”李瀚海微微点头,因为他能大概猜出两人到这的来意,所以没有太多的惊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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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盏忍不住问道,“将军去了将军府,可曾有事?”
李瀚海低头沉思片刻,神秘道,“事,说没有,也没有,说有,倒也算有。”
这话一出,让石盏和杨廷和两人听懵了。
心想,这是什么意思?
有就是有,没有就是没有,怎么他们听出了一种,想有就有,想没有就没有的意思?
怪异至极。
杨廷和小心翼翼追问道,“末将听闻,将军话里有话,不知是…”
“哎!”李瀚海忽然站起长叹一声,石盏两人身体微微一颤,紧张的气氛环绕房间。
在两人紧张之际,李瀚海微微一笑,更加让二人摸不着头脑,露出大写的不解,随后李瀚海指着自己的脑袋,语破天惊道,“不瞒你们二人,我怀疑那镇南将军这里有问题。”
“啊?”两人大吃一惊,干巴巴地张大嘴巴望着李瀚海,满脸茫然无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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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廷和合住嘴巴,吞了吞口水,脸上布满凝重的神色道,“将军,此话万万不可!”
石盏点了点头,显然认可杨廷和的话,他虽然是个大老粗,但私底下对他们的主将破口大骂,也觉得有些不合适,毕竟凌云到,并没有为难他们,或是做出让他们不满的举动。
李瀚海知道两人的忧虑,解释道,“你们先别心急,我并不是与你们说笑,等我说出事情来龙去脉,细枝末节,你们便不会如此。”
石盏皱眉,“将军,可是出了什么事?”
李瀚海点头道,“嗯,容我细细道来。”
随后,李瀚海将凌云跟他说的话,一股脑说了出来,石盏和杨廷和两人听完,两人吓得脸都白了,呆呆地杵在原地,一动不动,像听到了什么恐怖的事情,大脑一片空白。
杨廷和支支吾吾道,“将将军,那那镇南将军该不会是疯了吧?”
听闻此话,李瀚海并不着急回答,而是悠哉地端起茶杯,抿了两口茶,笑道,“方才我说了,他这里有毛病,现在你们知道了吧?”
杨廷和和石盏两人,咽这口水,两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脸上,除了震惊,剩下的只有惊恐,此刻,除了怀疑凌云脑子有病,他们找不出其他的理由,来解释凌云的胆大包天。
只能说,太恐怖了。
塔读@ 石盏心情沉重道,“将军,这件事,万万使不得,从始至终,我大乾就没有主动进攻敌人的先例,若是那么做,结果只有一个。” 结果是什么,石盏没有说,因为在这三个人都心知肚明,主动进攻结果只有一个,那就是己方惨败,兵败如山倒,没有一点悬念。 李瀚海忧心忡忡,叹气道,“我自然知道这一点,所以才会匆忙找了个理由告辞,只是怕那镇南将军贼心不死,况且他手底下有精兵三万五,这支军队用于防守,平乐城必将稳如泰山,怕就怕他会贸然进犯敌军…” 杨廷和急不可耐道,“不行,将军,这种事情,绝对不能发生,我们不能眼睁睁看这种事发生,否则消耗的只会是己方的战力,到时敌军越战越勇,我军军心低落,平乐危矣!” 杨廷和心情沉重,一种不安的想法笼罩在他的心头,犹如被千斤重石所压,将他压的喘不过气来,额头上冒着细细的虚汗… 李瀚海当然不能让这种惨状发生,所以在和凌云讨论时,总在附和对方,却不发表自己的看法,同时心里希望,那恐怖的言论,只是凌云随口一说,没有列入计划当中。 李瀚海低语道,“总之,不管怎样,我都会力谏,让镇南将军打消这个念头。” 杨廷和沉默良久,抬头苦笑一声,最后不得已感慨道,“为今之计,也只能如此。” 在这之后,一连三天,相安无事。 定州城。 敌军副将回特禀报道,“将军,近日平乐城多了数万军队,想来是大乾的援军到了。” 完颜仆散闻言,目光一凝,一道寒光从深邃的眼眸中迸射而出,抬头瞥向回特,脸色略显阴沉道,“数万人?具体是多少人?” 言语简短,却又开门见山,一字一顿,语气冷峻,嘴角浮现出一丝冷意,他那一贯不动声色的面容上,多了一层浅显的凶恶之态,似乎是对于大乾援军的憎恶,不仔细看,根本察觉不出。 回特顿了顿,战战兢兢道,“禀将军,据细作汇报,是三万五千人。” “嗯~三万五千人?” 听到这个数字,完颜仆散眉头紧皱,用低沉暗哑的声音问道,“大乾,那里有这么多的兵力?以往几次试探,消灭敌军不下十万,为何到了今日,大乾还能派兵支援?” 回特不疾不徐地说道,“将军,大乾地处南方,土地肥沃,人口远胜我大莽,末将估计大莽人口有上千万,由此末将断言,在富庶的大乾面前,派出几万大军绰绰有余。” 完颜仆散闻言,略作停顿,眼睛一转,忽然想到什么,继续追问道,“上次巴尔杉回大都时,不是说,大乾正在发生内乱,首尾不能相顾吗?怎么这会还能加派兵马?” 回特想了想,分析道,“将军,据巴尔杉上次回大都,仔细算来也有五个月,兴许大乾内乱已经平定。” 提起巴尔杉,完颜仆散冷哼道,“哼!巴尔杉这家伙,自恃自己是大莽第一勇士,向来目中无人,如今却死在了羊群,丢人现眼。” 原文来自于塔&读小说~& 回特没有搭话,因为他知道,完颜仆散向来看不惯巴尔杉,可论单打独斗,又不是巴尔杉的对手,所以心里憋了一股气,如今巴尔杉一死,完颜仆散在大莽再也没有对手。 沉默片刻,回特还是附和道,“将军说的没错,巴尔杉果真是愚蠢至极,好好的马上将军不做,非要做使者,说什么做使者,可以更好侮辱乾人,现在倒好,做个使者,反倒将自己给赔进去了,简直愚昧无知。” “哈哈哈…” 恭维的话,使得完颜仆散哈哈大笑。 两人寒暄几句,其实就是回特拍马屁,拍得完颜仆散心情愉悦,语气也缓和了下来。 随后,完颜仆散指着地图道,“你说,本将军要是进攻平乐,破城的机率有多高?” 说到军事,回特也认真起来,“将军,末将以为,倘若没有援军,以我军的威势,有八层的把握可以破城,只是平乐城如今多了三万五的援军,我军破城的机率不足一层。” 完颜仆散眉毛凹陷,轻声低语道,“成功破城的机率这么低?” 巴尔杉身亡,大莽举国震惊,大莽可汗更是急于要为巴尔杉报仇,同时也是为了能在大乾身上多捞好处,这才同意他发兵的请求。 因为三年前吃了败仗,完颜仆散早就想发兵攻打大乾,可惜一直没有找到机会,上一次大乾发生内乱,大莽见有利可图,立马派军兵临城下,让他吃惊的是,上一次的进攻,大王竟然没有让他挂将,心里愤怒至极,但又不敢发作出来,终于这一次,轮到了他。 塔读小说,无广>告^在线免。费阅&读! 正是因为上一次的进攻,巴尔奇夺得大乾定州和益州数十座城池,完颜仆散才迫不及待想要建功,洗刷三年前耻辱的同时,也是为了证明自己不比巴尔奇差。 巴尔奇能做得到事,他也能做到,甚至能做的更好,他甚至想将平阳攻下,好让大王以及大莽群臣知道,自己才是大莽第一猛将。 只是有了上一次的教训,完颜仆散没有当初那般目中无人,尤其是巴尔杉身亡,顿时让他警惕起来,不能犯低级的错误,所以大军到达定州之后,才迟迟没有发起进攻。 事到如今,他发现自己又犯了一个错误。 正因为自己的小心谨慎,按兵不动,丧失了夺取平乐的大好时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