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云跨步而来,眨眼睛来到大门前,身体微倾,抬手作辑一礼道,“凌云,见过诸位各位爷爷奶奶,叔伯,婶姨…”
“哄!”
此话一出,全场骚乱。
村民们呆呆的看着他,张着大嘴巴,久久未合上,大家一脸不敢置信,有人甚至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难以置信,这话,竟然是凌云亲口所说,凌云他竟然向他们拱手作辑,还称他们爷爷奶奶,叔伯,婶姨…
这怎么可能?
凌云怎么会,瞪大眼睛,倒吸冷气,各种各样不可思议的表情,足以证明村民们心中的震惊,他们已经记不起,凌云曾这么称呼他们的时候,那是多么久远的事。
回想起来,那个时候,凌云刚上学。
也就是蒙学之初,每当在村里走过,总会规规矩矩,礼貌的向他们行礼打招呼。
可不知怎地,随着时间的推移,渐渐长大的凌云,开始变得冷漠起来,很少与村民们互动打招呼,有人开始嚼舌根,说凌家四郎不就是读了点书,瞧见他们也不打招呼,真是个呆头呆脑的书呆子…其实不然,他们都知道怎么回事,只是没人愿意承认罢了。
如今,再听到这一声称呼,有人在不知不觉中已经红了眼,有人忍不住,放声狂呼,哈哈大笑起来,也有人不停点头…
“各位爷爷奶奶,叔伯…你们放心,小子回来之后,村里不会再有坏人,不出三日,灵山县乃至安州府,会恢复往日的宁静祥和,诸位叔伯、婶姨们三日后,尽管上街。”
“好哇好哇!凌家四郎回来了,一切将会回到当初的模样,孩子们也可以安心上学。”
“是啊!这下子,我那七上八下的心,算是真正放松下来了,再也不用担心这,担心那的了,也不用害怕有人闯进村里。”
“四郎,好样的!”
“四郎,你母亲她们…都是我们不好。”
最后一道声音响起,所有人都沉默了,场面顿时变得悲伤起来,每个人脸色都充满了愧疚之情,凌家对他们可以说是恩重如山,地里免税,孩子免费读书,谁家有难,凌家二话不说直接伸出援助之手…
长此以往,广平村村民无一例外,或多或少,都承过凌家恩情,与其说是凌家恩情,倒不如说是凌云的恩情。
正因为广平村出了凌云,灵山县第一位进士及第的状元,他们无论走到哪里,都会受到他人的尊重,提起广平村,谁人不竖大拇指?
其实凌云想的不多,只是单纯觉得,李川的话,让他不得不重视,毕竟这一次,如果不是他们守口如瓶,只字不提,他的亲人,一定会被贼人抓住,与其让敌人抓住,倒不如像现在这样,至少还能保全性命。
经过与李川的聊天得知,他的亲人应该不会有生命危险,不过是暂时失踪了而已,毕竟如果有生命危险,不会一点迹象都没有。
但不管怎样,这一次村民们的做法,确实值得他尊重,不管他们之前做了什么,也不管他们是不是有意巴结,确确实实间接救了他的亲人一命,所以他应该拱手作辑,以表谢意。
闲聊了一会,李川就让村民们散了,这是因为凌云要走了。
凌云要去县里,去一趟五娃家,也就是胖子周守富的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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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来是匆忙,竟忘记了去问情况。
他也没想到,家人会失踪。
同时有些担忧,他亲人被迫藏起来,那么五娃身为他的妹妹,会不会也会遭遇不测?
这就是凌云为什么,要急于出门的原因。
凌家出事,周府会不会…他不敢深思,因为心里隐隐感到不对劲,这种感觉尤为强烈。
希望并不如自己心中所想。
凌云抬头望着天,带着祈祷。
事实上,人往往越害怕什么,就会遇到什么。
灵山县,周府后门口一条小街,这是一条热闹非凡的小集巷,此时有几个卖艺的人在大展拳脚,不时爆发出激动的呼喝之声,场外观众人山人海,连连叫好,两者相互应和,此起彼伏,热闹非凡,真是群情激昂,掌声雷动。
就在卖艺的不远处,有着一人,他穿着破衣烂衫,衣裳的颜色难以分辨,给人的感觉非常的瘦弱,看不清多大年纪,满头凌乱的黑发纠结在一起,发间混杂着草梗土屑,脸部被头发半掩着,脸上一道灰一道泥,让人看不清他的五官轮廓。
况且神情憔悴,闪烁不定的眼睛里,流露出难以掩饰的忧惧和惶恐之色,两只青筋暴露的瘦手,不停来回搓动着,两脚在原地焦灼地徘徊,时而自言自语地呢喃着什么,时而若有所思,陷入深沉的回忆之中,时而警惕地望着四处张望,犹如惊弓之鸟。
总而言之,这个乞丐显得精神异常,只是看过去,有一种说不出的怪异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