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二狗环视一周,心里莫名的紧张,看着围着他们的人,一一打招呼,随后疑惑不解的望着道,“大小姐,二小姐,三小姐…你们这是?”
大娃最先问道,“二狗,你去李大人家…李大人怎么说?”
二娃也忍不住问道,“就是,二狗,李大人有没有说,帮忙找啊弟?”
所有人的目光,全都集中到杨二狗身上,哪怕这些人都是熟人,但是杨二狗何曾有过这样的经历,一时间不知所措,支支吾吾半天,愣是没说出一点有用的东西。
三娃摇着杨二狗的身体,催促道,“二狗,你愣着做什么,我们问你话呢!有什么事,你倒是说啊?”
杨二狗嘴角一抽,心里暗自叫苦,心想他也想讲话啊!可是自他踏进门的那一刻,就瞬间被她们围上来。
还没等他说话,她们这些人,你一言他一语,根本没有给他说话的机会,最让他郁闷的是,不让他讲话,让不停地催促。
杨二狗恭敬说道说道“各位小姐,你…你们别着急,容小的…小的一一道来。”
三娃忍不住催促道,“快说,快说…”
这种情况,杨二狗也知道她们心里急不可耐,于是不敢卖关子,而是直接将从李承佑那里听来的话,说给她们听。
“几位小姐,李老爷说了,让我们先别着急,少爷的事,他会帮忙打听,不会有什么问题的。”
话音刚落,二娃忍不住质疑道,“二狗,李大人就…就这么说?”
杨二狗点了点头,看着二娃认真道,“二小姐,李老爷就是这么交代小的,说让我们先别着急,他会想办法打听少爷的消息,让她们等候消息即可!”
“这…”
二娃欲言又止,目光看向大娃,想知道她心里如何应对。
大娃注意到二娃向她投来的目光,犹豫了一会,心里虽仍琢磨不定,这到底怎么回事,但却不能让自己乱了阵脚,于是安抚众人道,“既然李大人这么说,那么这其中肯定有我们想不到的事情,与其坐着干着急,还不如等李大人那边怎么说。”
众人觉得也是,她们刚到京城不久,人生地不熟不说,也不认识什么人,就算出门询问旁人,也不会问出个什么情况来。
是以,她们只要压制内心的焦躁,耐心等候李府那边的消息。
话说李承佑,自从乾熙帝的御书房回到家中,就被李夫人和李书瑜缠着,一个劲地追问他,凌云到底出了什么事。
虽然李承佑知道凌云出了什么事,但那种事显然不能启齿,于是只能含糊其辞的敷衍两人的问话。
“老爷,云儿…云儿到底出了什么事,为何杨二狗那么着急上门来?”
明知道自个徒弟犯了什么事,可是他却不能如实交代,不然他要是将实情道出来,铁定会遭到自己夫人反驳。
要是将其说了出来,别说自己夫人不相信这件事的实质性,就是李承佑自己,也不可能相信自己徒弟,会做出侮辱公主那种种禽兽不如的事情来。
这一点,李承佑毋庸置疑。
可是现如今就是这么一种情况,自己徒儿深陷天牢,能否从哪里安全出来,还要另说。
因为被关进天牢,还未曾有平安出来的先例,这也是李承佑为什么听说自己徒弟关押在天牢里,就迫不及待入宫面见乾熙帝的原因。
他其实是害怕,害怕乾熙帝一言不合,脑门子一热,突然间大手轻轻一挥手,将他的爱徒给咔嚓砍了头,要是沦落那种情况,他想要再做什么,一切都晚了。
李承佑下意识地摇头道,“没事,云儿向来稳重,能出什么事?只不过是圣上安排他去做一些比较隐秘的事情,因为事发突然,没来得及通报家人,这才引起了凌家众人的慌乱罢了。”
对于李承佑的说辞,李夫人明显感觉到异常,当然她这种感觉,来自女人的第六感,莫名觉得丈夫好像在刻意隐瞒什么。
于是李夫人怀疑道,“真的?”
为了不让自家夫人有所怀疑,李承佑收起忧虑,表现出一副漫不经心的模样,白了她一眼,若无其事道,“夫人,难不成为夫我还能骗你不成,就算你不相信为夫我,也要相信云儿才是,那臭小子,别看他平日里对你我嘻嘻哈哈,做起事情来,可是比谁都要细心。”
听到这一番话,李夫人愣了一下,随后颇为赞同地点头,心里想当然的是,凌云这个孩子,确实与常人不一样。
看来是年纪轻轻,可做起事情来,尤为成熟稳重,一点都不像他那般年纪的人。
“老爷这么一说,倒也是真的,云儿确实稳重…”
费了好大的劲,才将自家夫人心中的疑虑消除,李承佑在心里轻叹一声,想着爱徒被人陷害一事,还真让他头疼不已,一时间竟不知道无从下手,如何才能将人救出来。
心里打定主意,倘若乾熙帝不放手,那么他每天都要进一次宫,就算是跪着恳求,也要将自己的爱徒保下,哪怕是付出难以想象的代价,也在所不惜。
时隔两日,乾熙帝再次来到天牢。
乾熙帝的到来,让凌云两眼放光,想着以为乾熙帝这次来这,是要将他放出去,所以心里面非常的激动,
话说这两日,因为每天都有御医来为凌云诊断疗伤的缘故,他伤痕累累的身体也渐渐好了不少,因而当凌云看到乾熙帝的那一刻,瞬间从地铺上艰难爬起,向来人恭敬的行礼。
“微臣凌云,见过陛下。”
“哼!”
乾熙帝依旧不待见凌云,因而当看到他的施礼,只冷漠地撇撇嘴,进而冷哼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