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
凌云有些犹豫不决,抬头看了王娴静一眼,后者低眉垂眼,显得忸怩不安,微微抬头看了他一眼,由迅速低下去。
他不明白王娴静这是何意,但为了不让她多想,勉为其难将其收下。
“那凌云恭敬不如从命!”
鸡汤,他什么时候承认过喜欢鸡汤了,看着手中提着的鸡汤无奈地摇头。
原本拜访完李承佑给他的名单上的好友,他就即刻启程回家,但不曾想王景辉知道他在邕州,恰巧他妹妹也在这走亲,便让他带着她一起回去。
原本王景辉是一同前来的,但因为要参加乡试,只能将妹妹交给他,让他帮忙照看一二。
面对好友的请求,就算不太情愿,最终也没有拒绝。
因而他决定回家的启程,便亲自上门来告知一声,不曾想王大小姐,竟然心血来潮给他熬了鸡汤。
话说这并不是王娴静第一次给他送喝,他住在客栈时,她总时不时上门,给他送吃的。
他曾言辞义正说不需要,只是每次她都说最后一次,然后又接着送。
这让他感觉有猫腻,但又想不明白,她老是给他送吃送喝,到底是为了啥?
三日匆匆而过,凌云带着王娴静,还有她的丫鬟,以及几个小斯,小玉、小何赫然在场。
邕州府到安州府,路程遥远,驾车需要一周左右,凌云跟在商队中间一同前往,这样相互有个照应,安全些。
尾随商队是要交二两银子一人,马车另算,最后他一共交了将近三十两,不免有些肉疼。
要是他独自一人,也不过六七两左右,但是现在要带王娴静,还有他下面的人,无奈只能将他们的钱一并交了。
启程的时候,他才发现,原来跟随商队的不仅仅只是他们,还有好多其他人。
仔细一算,就单纯带人,这商队也能赚个盆满锅满。
商队路过邕州和安州交界处时,商队领队李云海,让商队停下来休息,驾车的人也跟着吆喝,让大家下车歇一歇,吃点东西撒个尿什么的。
凌云自然也跟着下了车,王娴静则没有下车。
话说这个地方休息,舒适不错,有水有草地,不仅可以让人坐着休息,同时可以让牛歇一会儿,吃点草料喝点水之类。
但是有一点不好的地方,就是商队一停下,他就有些坐立不安,总感觉要发生甚么似的。
四处环视,发现左右都是大片树林,心里嘀咕,电视剧里的深山茂林,常常有一些贼人喊着“此路是我开”的山匪,这个不知道有没有。
胡思乱想,突然觉得有些内急,左右看了看,选了个比较远一点,没人去的地方,寻了棵大树转到后面,悉悉索索的解决个人问题。
这边凌云正加快速度,拴裤腰带,想要快些回到队伍中,只是前脚刚绑好了活结,后脚就突然听到商队那边,传来男女大声吼叫,甚至是哭闹的声响。
话说声嘶力竭的声音听着,着实有些吓人,不由让他内心一颤。
静下来侧耳倾听,发现声音断断续续,但却没有断绝,暗想莫不是发生了什么事?
只是转念一想,商队带行人,估计有四五十人,人这么不长眼,竟然敢招惹他们这个浩大的商队?
他快速往回赶,不过并没有径直跑回商队,而且下意识往旁边,草丛的大树后面一缩,紧接着小心翼翼伸伸出脖子,往马车的方向看过去。
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差点儿将他的魂吓了出来,他…他们竟然真遇到山贼了?
“都不许哭不许闹,要是谁惹恼了劳资,劳资手中的大刀,可不会心慈手软。”
“快点快点,你,还有你,全部趴着别动,将身上值钱的东西全部拿出来,放在自己身旁。”
商队被一群蒙面的山贼团团围住,领头的山贼扛着大刀挂在肩膀上,对着商队的人边骂边打,不一会儿便控制住了场面。
就在这时,商队领队张云海站了出来,朝山贼大声喊道,“在下张云海,京都盛昌商行此次运送货物的负责人,敢问这位好汉,是那个寨子上的人,可否行个方便?”
张云海自报家门,同时手中出现两百两银票,熟练递给了蒙面大汉。
张云海这些年跟着车队走南闯北,什么阵仗没见过,山匪拦路抢劫也见过不少,知道他们这些人,无非就是为了钱财,因此应对起来得心应手。
可是这次出乎他的意料,山贼领头瞥了一眼他手中的二百两银票,鄙夷不屑道,“呸,你算什么东西?区区三百两就想收买劳资和劳资这帮兄弟,你当打发叫花子呢?”
指着李云海,恶狠狠道,“今儿劳资就放话了,不管你是什么行,在我这通通都不好使,总而言之,钱和命你只能选一样。”
大汉嘴里说着狠话,但手上的动作却没有停,伸手接过张云海手里的银票,便往胸口塞。
常言道:吃人的嘴软,拿人的手短,但这蒙面大汉却丝毫不给面子,不仅是钱,就是眼前的货物,他统统都不放过。
张云海这是赔了夫人又折兵,不免有些恼羞成怒,但是面对人多势众的山贼,一时间也没有轻举妄动。
张云海没有下令动手,站在原地,死死盯着蒙面大汉,闷声威胁道,“阁下这般狮子大开口,你也不怕吃不下?你难道不知道在下的货物,乃是盛昌商行的?”
谁知蒙面大汉根本不吃这一套,只见他面露凶光,阴森诡异笑了笑,左手轻轻划过大刀,恐吓道,“劳资管他谁的,劳资今天就劫定了,若是你在哆哆啰啰,信不信劳资现在宰了你?”
张云海眼见商行的名头,没能将他吓住,不禁恼羞成怒,忍不住想要动手。
只是看了看四周为数众多的山贼,最终忍了下来,咬牙切齿道,“希望你将来不要后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