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仅是此人嗜血狠毒,翻脸无情,最喜欢杀人,看着他们无力挣扎,满脸痛苦,他是打心底里感到愉悦。
更是因为他曾经把对他不敬的亲生儿子,毫不犹豫就让人拖出去五马分尸了,还把他的肉做成菜肴,邀众大臣品尝,对亲人尚且如此,更别说他们这些在他眼里连奴隶都算不上的人呢!
“是…是~大王。顾不得满身的冷汗,已经虚脱的领头黑衣人单一,还是壮着胆子回答。
“如此没有,要你们何用,来人,拖出去剁碎了喂我的犬儿,能成为我犬儿的食物,真是你们的荣幸,哼。”
粗狂的声音阴冷的语调,让四名黑衣人瞬间如坠地狱,浑身冰凉,无力的瘫软在地上,心如死灰。
只是还残留的一丝理智让他们清楚的听到了心底疯狂的喊叫,叫嚷着不想死。
是的,他们不想死,所以,绞尽脑汁的思考自己的用处,毕竟在漠覆眼中,有利用价值的人才有资格活着。
“大王,等一下,我有话说,请大王听我一言啊!”
高声呼喊,单一早把恐惧抛到了九霄云外,扒着正要离去的漠覆的鹿皮靴。
“哦,你想说什么,本王准了,如果说得好,本王说不定就不杀你们这群废物了。”漠覆见此,起了兴趣,挑着粗粗的眉毛,满脸的戏谑,毕竟,他可是最喜欢看临死之人的挣扎了。
“大王,我们一行死人虽任务失败,但我们去探过凤都将军府,对凤天地形,人情风俗比较熟悉,将来大王攻打凤天,有我们探路自然会方便很多。”
如此牵强的理由,连单一的都绝望了,“难道我们今天难逃一死吗?”心中无线凄苦,还未来的及感叹自己短暂的人生,便听到了来自漠覆的天籁之音。
“好,看你们如此衷心于本王的份上,本王就放你们一马了,不过,你们记住,只有有价值的人才能活着。”
话毕,漠覆转身就走,留下面面相觑的四人一脸茫然加震惊,似乎没想到就这样放过他们了。
漠覆本来就没打算杀他们四人的,毕竟将军府重兵把守,守卫森严,他们四人怎么可能得到凤天兵符,如此举动,也只是为了威慑他们而已。
本来这也是漠覆的一个计谋,此事成了,那很好,但是如果被抓,那他就可以借口凤天皇帝抓了他的部下,出兵凤天,想必凤天也不会愿意吃如此大亏,到时,不管怎样,只要死死咬住这件事不放就行了。
等了那么多年,终于可以对这块肥肉下口了,漠覆哼着小曲,心情愉悦无比。
“想必曜日,樊水国的那两个老家伙也是迫不及待了吧!”心里腹诽着,漠覆不由得加快了脚步。
曜日国,华丽的过分的皇宫里,一黄袍老者端坐在高高的龙椅上,老人虽年纪颇大,但锐利的眼眸里时不时闪过的精芒,浑身威严迫人的气场,无一不显示着,此人不可小觑。
然而,此时空荡荡的大殿下,一身着盔甲男子单膝跪地。
“陛下,属下已探查清楚,漠流国派了四人去偷盗凤天兵符,结果被凤天抓住一人,漠流准备以此为借口,出兵凤天。”
低沉的声音在大殿中回荡,话刚落。
砰的一声,曜日国皇帝殃迟猛的站了起来,枯黄的手在龙椅扶手上禁不住颤抖起来,老脸上满是激动,连出口的话语都带着颤音。
“情况…可属实?”
“陛下,属下已调查清楚,绝对属实。”
“好,好。”平复下颤抖的心,殃迟闭了闭眼,才重新开口。
“行了,你下去吧,这次你立了大功,寡人绝对不会亏待你的,下去领赏吧。”
打发了盔甲男,殃迟颓然的坐在宽大的龙椅上,闭目沉思,只是眼角的晶莹暴露了他不平静的内心。
曜日国无论男女皆是容貌不凡,皇室更是在其之最,但是万物皆有平衡,他们也不例外,上天给了他们出色的外貌的同时,却收回了他们留在人间的时间。
是的,曜日皇室的每个人都活不到四十岁,而且衰老极快,就如殃迟,明明刚过三十岁的年纪,看起来却似风烛残年的老翁,满头的银发,一张枯树皮似得老脸。这是一个诅咒,持续了千年的诅咒。
为了解除这个诅咒,曜日每一代皇帝都耗尽大量的人力物力,寻找精通奇门八卦的能人异士。
无数次失望,乃至绝望后,终于,百年前,曾有的一位皇帝找到了一位名叫齐秦的能人异士,他用自己所有的阳寿为代价,占卜到关于解除诅咒关键人物的寥寥一点信息,三百年后,凤天皇室,倾国倾城,,,只是,话还未说完,他就吐血而亡了。
模糊的信息,让曜日每代帝王又重新燃起了希望,只要攻下凤天,他们总会找到那个人,自此,曜日就开始费尽心机的算计怎么攻下凤天。
千年夙愿终于要实现了,殃迟怎么可能不激动,十年的时间说长也不长,却也足够他占领凤天了,将来就算下了黄泉,面对列祖列宗,也可以挺直腰杆了。
樊水国,御书房,高高的奏折后,一颇为狂野的年轻男子正烦躁的抓着脑袋,墨黑镶金龙袍下是块块鼓起的肌肉,紫金华贵金冠被他随手扒来下来,扔在地上。
此人便是樊水国太子樊尘,樊水国先祖是武将出身,一直崇尚武力至上,大都是头脑简单四肢发达,要不是每代皇帝都会提前为下一代的继承人培养一批衷心的智能团,樊水估计早就不复存在了。
樊尘奏折批的乱七八糟,眉头皱的能夹死一只苍蝇,忍着满心的不耐,批完了一本奏折,又强迫自己拿起下一本奏折,翻开,本想胡乱的瞄几眼,却瞬间奏折上的内容吸引了。
眼睛亮的好像一百瓦的灯泡,樊尘仔仔细细的看着奏折,又迫不及待的拿起狼毫批了,内心止不住的感叹。
“终于不用呆在这里批奏折了,就算老家伙再装病,我也有理由推辞了,唉!”
“曜日,漠流都行动了,我怎么能够坐以待毙呢,凤天,必是我的囊中之物”。振奋起精神,樊尘精神抖擞的哼着小曲,快速的批阅奏折。
硝烟四起,危机四伏,天启大陆的平静即将被打破。
转瞬间,一个多月过去了,洛晴被劫持的事情也因为温天宇和皇帝撕破脸皮,不了了之。
彻底进入到夏季的天气,闷热闷热,这天,温天宇照旧上完朝后,吃了早饭,就在书房开始了一天的忙碌。
突然,下人急急忙忙的冲了进来,身后还跟着皇帝的贴身太监海盛。
蓦地,温天宇脑子开始嗡嗡嗡的响,不详的预感涌上心头。
“你下去吧。”不待下人开口,温天宇便隐隐猜到了发生的事情。
“海公公,可是有什么大事情发生,为何如此匆忙?”褪去冰凉的伪装,温天宇淡定的外表下是一颗焦躁不安的心,生怕事实果真如自己所想。
“边疆传来急报,漠流突然带兵攻打凤天,现已经连攻下三座城池了,情况危机,皇上请将军速速进宫商量对策。”
听完海盛的话,温天宇也知道事情最终还是发展到了最坏的一步,唉!心里无奈的叹气,却不敢耽搁,快速跟随海盛进宫了。
金銮大殿上,百官个个面容肃穆,高坐龙椅上的皇帝凤挈也褪去了往日示人的温润面具,阴沉沉的黑着脸。
见大殿百官齐聚,只缺自己,温天宇心中一跳,不动声色的观察众人脸色,暗暗思考皇帝又在耍什么手段?
“臣来迟了,是臣的过错,但是,现在形势危急,相信皇上不会计较臣的无心之过的。”
多年来,朝堂上一直都是小透明的温天宇,也是被皇帝逼到了绝路,再不反击,恐怕等待他的唯有死路一条了,现在,哪怕为了那一线生机,温天宇也不会放弃。
也好,和皇帝撕破脸皮,也不用顾及什么了,所以温天宇向来喜欢先下手为强,此时也不例外,一句话就堵住了皇帝想借此生事的早已酝酿好的所有话。
未出口的话卡在喉咙里,憋出了无数的火气,本来皇帝就不太好看的脸色更是黑上加黑了。
“温将军请起,既然温将军都这么说了,朕又怎么可能再责怪将军,好了,我们来说正事。”缓了缓自己的情绪,皇帝显然也意识到了自己最近情绪变化太大,完全超出了往日的行事风格,不得不收敛一下。
“众爱卿想必也收到了消息,漠流突然攻打我凤天,现已攻下了三座城池了,事态之严重,想必不用朕多说爱卿们也明白。。”话毕,皇帝垂下眉眼,脸上一派的悲痛之情。
“皇上,漠流太嚣张了,想我们凤天与漠流多年井水不犯河水,一直相安无事,现在他们二话不说就动手了,正好,趁这次机会我们一定要好好教训他们一顿,让他们明白我们凤天绝不是他们可以垂涎的。”(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