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乐直接被她这句话吓到了,这么直白的约.炮他还是头一次见。
而另一边的哲华黎亦被塔娜这样惊人的言语吓的不轻,大叫道:“可敦!你不能……”
“别说话!”塔娜唳声将他打断,模样变得前所谓有的狠戾,道:“我是乌达罕的公主,而你只是我的家臣!主人说话,家臣闭嘴!”
哲华黎被憋的满面通红,却不敢再出声。
接着,塔娜用非常认真的目光看向李乐,道:“我跟你睡,成为你的女人,然后永远留在商国,不回大元了。我不在乎你有多少女人,你只需要跟我睡一次,然后光明正大的成为我的男人,并且对外说明,你已经占有了我,就这样,可以吗?”
李乐没有说话,眯着双眼看着她。而他这个时候,也隐隐的意识到了这个女人为什么会过来拜访他。
厅堂内陷入了短暂的沉默,李乐看着塔娜,塔娜也看着李乐。
过了许久之后,李乐才开口道:“这对我,以及大商没有任何好处,黄金家族会因此而发疯,两国目短暂的和平,很有可能会因为这样的事情而爆发全面战争,这不是边界摩擦的打草谷或是捕鞑子,而是两个强大帝国的全面碰撞,会死很多人。”
“不好意思,我虽然是个色鬼,而你又很漂亮,但我不可能为了操你一个区区的草原上的明珠,便将整个国家引入无休止的战争中,你美丽的脸宠以及你下面那个狭窄的小洞还没有这样的份量,塔娜公主,请回吧。”
他端起茶杯,开始极为粗鲁的下达逐客令。
塔娜却丝毫没有离开的意思,亦没有在意他所说的那些带极度侮辱且下流之极话语,反而平静的问道:“如果再加上乌达罕部呢?”
李乐端着茶杯的手停了一下,没有说话,继续饮茶。
只听塔那继续说道:“我原本的想法是嫁给新武皇帝,但那样一来会让黄金家族更加疯狂,很有可能在我的部族还没有归顺商国之前,就会被黄金家族彻底杀灭。所以只能退求其次,我不能嫁给商国的宰相,因为他太老了。”
“我也不能嫁给商国镇边的大将军们,因为这样一来他们会被新武皇帝猜忌。所以我只能嫁给你,你是商国皇帝最信任的臣子,掌握玄衣天子军,又有侯爵的身份,足够配得上我,并且还能降低黄金家族的怒火,让战争的规模不至于一发不可收拾。所以我才选择你。”
李乐放下茶杯,面无表情的再一次说道:“塔娜公主,请回吧。”
塔娜看着他,脸上露出了一抹蔑视的笑容:“人都说,玄衣大督都胆大包天,敢为达者先,没想到却是个胆小鬼。”
李乐平静道:“塔娜公主,茶不是酒,喝茶让人清醒,喝酒让人昏聩,我们今天喝的是茶,不是酒。虽然草原上的马奶酒很美味,但我不希望今天你与我之间的淡话带着‘酒气’。你这样说胡话,让我很不高兴。”
塔娜站起身来,冷冷的看着他,道:“我只希望我的族人,能在商国的庇护下吃饱肚子,不至于饿死。能有一个温暖的屋子住着,而不是在露风的帐篷里被冻死,成年的男子不用跟着所谓的‘黄金家族的荣耀’上战场送死,难道这样的要求过份吗?”
此时,哲华黎听到塔娜这样的言语,愣了片刻,突然间双目通红,他如今才明白,这个自己看着长大的小精灵这些年来所背负的沉重,他也明白了她宁愿放弃“大可敦”身份而想要嫁给眼前这个男子的原因。
族人啊……
他潸然泪下。
“不过份。”李乐站起身来,瞧着她咬牙切齿的模样,平淡的道:“为自己族群的存活而争取,是一件伟大的事情,以怎么能说过份呢?但问题在于,我也有我的族群,中原地的汉民就是我的族群。”
“乌达罕部是臣属黄金家族的北元大部族,五十多万人口。你们投靠大商,自然是一件非常让人感到欣喜的事情。然而,相比发了疯的孛儿只斤氏,以及整个北元帝国所发动的战争来说,你们不值一提。”
“我大商的边关将士,在未来与北元的战争中可能牺牲掉百万之众。更有可能,西辽会在这个时候乘虚而入,面对两大强国的夹敌,我的族人会死太多?塔娜公主,为了你区区五十万的族人,让我大商百万将士以及无数百姓随之葬生,你觉得这笔买卖合适吗?还是说,你真的狂妄到了,以为你的脸蛋跟你的逼值这个价码!?”
说着话,李乐愤怒的揭翻了身边的案几,茶碗杯盘“哗啦啦”的落了一地。
然后大步流星的向着门外走去。
塔娜怒叫道:“草原上的英雄不会……”
“那是一群脑残!”
离开厅堂的李乐这样说道,完全没在意塔娜那像是要咬人的模样。
塔娜看着李乐离开的背影,过了许久才缓缓吐了口气,妩媚的眉毛动了动,道:“哲华黎,看来天子亲军的大头领不欢迎我们,我们走吧。”
哲华黎干涩的问道:“我们去哪里?”
“回鸿胪寺,大商皇帝不是为我们安排了住处吗?”
塔娜无所谓的说着,大步向外走去。
哲华黎紧紧跟随,因为自己的主人受到的侮辱而感到愤闷的同时,亦因为主人今日的举动心神错乱,一时间竟然不知道该怎么说话,只能结结巴巴的道了两声:“可是……可是……”
“没什么可是的,为了族人,我必须睡了他!只不过过程有些麻烦而已,但没关系,在两个黄金家族的野猪没决出胜负之前,我有的是时间……”
……
李乐自然不知道某个女人因为肩负着族群存亡的使命感,而非睡了他不可,这样的怪诞想法。
知道了他也不会在意,他又不是那种管不住屌的人。
与北元未来的可敦进行了短暂且不愉快的会晤之后,他便向着内宅走去。心头盘算着,还真是失败,都没来得急从对方的口中问到北方那个大帝国有关“天尊以及隐门”的传说,却莫名奇妙的被“相亲”了。
这样的事情,对于从来都觉得智慧过人的李乐来讲,简直是不可理喻的,他自己今天碰到了一个自以为是的疯女人,很晦气。
回到内宅,路过一座名叫“花石台”的亭子时,他遇到了白天羽,笑着打了声招呼,问道:“天羽,怎么就你一个人?丁家小妹呢?”
白天羽没好气的道:“在后面的宅子里换裤子……话说你家来福怎么长这么大了?这还是老虎吗?”
李乐无声的笑了一下,听这样有意思的事情,刚才郁闷的心情一下子放松了不少,嘴上说着:“哎呀,忘了提醒她了。”
但语气中的幸灾乐祸怎么都掩饰不住。
与此同时,永安在接收到前厅传来的信息之后,将素梅叫到了身边,吩咐道:“去侯府,告诉孙小红跟梅香竹那两个不要脸的,小心北元来的贱人……”
……
夕阳的余晖下。
某间茶楼内,莫惜朝向着满脸失望之色的耶律元重拱了拱手,说道:“殿下,这并不是一个好时候。就算大辽这次来的使节有半数人是效忠殿下的,但我也很难将殿下救出,商国皇帝是不可能放任殿下离开的。”
说着话,他站起身来,道:“今日会晤到此结束,时间久了,怕李知安会起疑心。他虽然被废了,但对玄衣的掌控却从未放松,我很难下手的。此事从长计议吧。”
说着话,他便要离开。
“玄衣因为刘明远的案子,如今缇骑四出,我大辽的使节团中多有圣教高手,如果付出足够的钱财的话,商国皇帝也不在意孤离开,阿悔你又何必……”
耶律重元话还没说完,便看到莫惜朝回头时那抹冷厉的目光,一时间停住了下面的话语。
只听莫惜朝:“商国皇帝不在意你,整个商国朝廷也不会在意你一个被当成人质的皇子,但是李知安会在意!你想问为什么?那我明确的告诉你,你这些年来最白痴的行为就是,与我接触的次数太多!他在意的不是你,而是我!你个白痴!”
说着话,他再没看耶律重元,径直下楼离开。
莫惜朝阴沉且无礼的话,让耶律重元面色胀.红的同时又感到了极大的侮辱与蔑视,等对方离开很久之后,他将眼前的杯盘用力甩碎,叫道:“他以为他是谁!没了他,孤照样可以离开商国!”
坐在他旁边的萧菩萨手中拿茶杯,笑了下,道:“阿悔刚才已经对你说了,李知安在意的是他,而不是你。这几年来,我们与阿悔的接触确实太过频繁了,我尊贵的皇子啊,你信不信,只要你一动,不管什么理由,不管这次使节团中有多少高手,最后就结果必定是,除了你,没活人。而你,则继续留在大商苟延残喘,此生不能归辽。”
耶律重元气急败坏的道:“李知安,他不就一是个武功高强的纨绔吗?如今他的武功也废了,还能有什么本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