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辞也想举手报价,结果被施静宜手疾眼快地按住了。
“你花那冤枉钱干什么,想喝回去我给你拿!”
宁辞看看落在自己胳膊处的小手,默默地点了下头。
小丫头还知道给他省钱,这感觉挺不错的。
宁辞勾起唇角笑了。
最后那瓶葡萄酒被人以一万两千两的银子买走了。
没抢到的人气得直拍大腿,那架势,恨不得冲上去抢!
至于矮胖男人带来的那壶酒,压根无人问津。
施静宜笑着看向男人,“怎么样,要不要我出二十两银子把你的酒买了?”
男人羞愤欲死,抱着酒壶灰溜溜地跑了。
宁辞看着她得意洋洋的模样,忍不住扬起了唇角。
这丫头,惯会气人!
台下,施莼宜拳头紧握,自家陷进肉里鲜血直流。
太气了!
死丫头的一瓶酒竟然卖出了一万两千两银子,而她笑得脸都要僵了,最后只得了个破耳坠!
一万两千两银子啊,她做梦都不敢想的数字。
施莼宜咬紧下唇,眼中露出贪婪的光。
她一定要出人头地,然后将施静宜踩在脚下!
“纯儿啊,拍卖会都结束了,咱们出去吃饭吧。”
赵云飞捏了下施莼宜的脸蛋,露出猥琐的笑容。
银子已经花了,总得轮到他那点利息吧。
施莼宜满心的不甘,压根没注意到赵云飞的表情,点点头道:“赵郎想吃些什么呢?”
吃什么?
当然是吃你了!
赵云飞搂着施莼宜出了拍卖场,迫不及待地往最近的酒楼走去。
“小二,来几盘招牌菜,再上壶酒。”
赵云飞浪笑着看向身旁的美人,待会小酒一喝,氛围到了,后面的事不就水到渠成了吗?
小二端了菜,又送来了酒。
施莼宜捏着筷子正要夹肉,赵云飞却一把夺走了她的筷子。
“先喝杯酒,吃什么菜嘛!”
“可是……我没喝过酒……”
赵云飞不由分说地将酒杯塞到了她手中,“没喝过就尝尝呗!”
施莼宜拗不过他,只得硬着头皮喝了一口。
“来,再来点!”
赵云飞捏住酒杯直接往她嘴里灌。
施莼宜被灌了两杯酒,脑袋就开始昏沉,连忙推辞道:“赵郎,奴家真的喝不下了。”
赵云飞见她脸颊飞红,双眼迷离,已经有了些醉意,连浪笑着将人抱了起来。
“喝不下了是吗?赵郎抱你上楼休息!”
房门关上的一刹那,施莼宜终于意识到情况不对,挣扎道:“赵郎,你快放我下来,我要吃饭!”
赵云飞将人往床上一扔,面目狰狞地压了上去,“别着急啊,等办完正事再吃!”
“你滚啊!”
施莼宜急了,连踢带打,铆足了力气。
赵云飞被她挠花了脸,气得打了她一巴掌,骂道:“你个臭婊/子,别给脸不要脸!收了我的东西还想全身而退,哪有这种美事!”
施莼宜被他打得嘴角流血,一时间动弹不得。
这样的场景让她想起了另一个男人。
那男人瘸着腿,面目狰狞地将她压倒在山林间……
反正都到了这个地步,再挣扎又有什么用呢?
倒不如套牢这个蠢男人,至少以后可以不愁钱花了!
施莼宜勾起唇角,露出抹娇艳的笑容,“赵郎,你好粗鲁啊,人家害怕!”
“只要你乖乖听话,我也会好好对你的。”
赵云飞捏住了她的下巴,猥琐地亲了上去。
屋内充斥着男人暧昧的声音。
守门的小厮听得面红耳赤。
不是因为害羞,而是急的!
现在已经到了夫人规定的时辰,要是再不回去,他肯定要受牵连,挨一顿板子。
可里头正办着事,他也不敢出声,只求着公子能快点结束。
过了大约半刻钟,屋内的响动总算轻了些。
小厮松了口气,正犹豫着要不要叫人,里面忽传来一阵女子的娇笑声,接着那声响又变大了。
这女人,可真不要脸!
小厮怒骂一声,抬头就看到李清清怒气冲冲地上了楼。
“赵云飞个贱种呢!”
小厮张了张嘴,还未开口,李清清已经抬腿踢开了房门。
“啊!”
施莼宜尖叫一声,手忙脚乱地扯过被子盖住了自己。
赵云飞吓得直接滚到床底,浑身颤抖地看着来人。
“清清……我……”
李清清看着赵云飞光溜溜的身体,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原以为他只是在拍卖场乱花钱,谁料他胆子更大,竟然敢在外头找野女人!
李清清抬腿就踢,踢得赵云飞嗷嗷直叫。
“滚!”
赵云飞抱着衣服,连滚带爬地挪到了一旁。
躺在床上的施莼宜看看母老虎一般的凶悍女人,再看看瑟瑟发抖的赵云飞,只觉得头都要炸了!
“你……你不是说自己尚未娶妻吗?”
合着她费尽心思算计一场,竟然算计了一个有妇之夫!
而且还是个害怕老婆的妻管严!
施莼宜要紧牙关,眼泪成串地往下落。
李清清鄙夷地看着床上的女人,冷声道:“看在你不知情的份上,这次我便饶过你,若是再让我发现你和赵云飞纠缠不清,我非打断你的腿!”
施莼宜脑袋发懵,哆嗦着找到自己的衣服,往身上套。
穿好衣服后像个木头人似的,呆呆地走出了房间。
等人走后,李清清举起了鞋底,愤怒地看着赵云飞:“你如今出息了,连良家女子都敢骗了?看我今日不打死你!”
房间里顿时传来了赵云飞鬼哭狼嚎般的求饶声。
施莼宜听着屋里的凄惨的嚎叫声,如坠云雾,脑袋发懵,身体发软,险些直接跌下楼梯。
远处的拍卖场,那个拍下金簪的男人正在和施静宜说话。
不知男人说了什么,施静宜掩唇笑了起来。
然后男人将一个红匣子塞到了施静宜手中。
施莼宜盯着那红匣子,眼眶都要瞪裂了。
那红匣子里装的是她想要却得不到的金簪!
凭什么她做梦的得不到的东西,施静宜却唾手可得!
金钱、权力、男人……
施莼宜的胸膛剧烈起伏着,滔天的妒意击碎了她的底线。
她要变强!
她要更有钱!
她要夺走施静宜拥有的一切!
施莼宜回头看了眼身后的狼藉,暗自下定了决心。
有妻子了又如何?
只要她想要,就一定能得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