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这是嫌弃我老了。”秦傲锋绷起脸装出副恼怒的样子。
绽放笑容秦筱筱说:“祖父老当益壮哪里老了,那些小事就由我代劳了。”
“贫嘴。”秦傲锋终究还是绷不住笑了,“那这府中的事怎么又瞒着我啊?”
秦筱筱一本正经地说:“有个事还真不敢隐瞒祖父,是关于我娘死因的。”
“什么?”秦傲锋很是惊讶,“你娘当初不是因为病重不治身亡的吗?”
“中毒。”秦筱筱眼中射出了恨意。
秦傲锋眼中闪过光芒:“有证据吗?”
“当年制毒的方大夫虽然被灭口了,但是方大夫的母亲是个人证,她被我安置在城郊寺庙中。”秦筱筱缓缓说道。
“物证呢?”秦傲锋接着追问道。
秦筱筱淡淡地说:“若是祖父此刻搜上一搜立刻就能搜出来,这毒药是前段时间她再次要挟方大夫制出来的。”
“你确定与你娘所中之毒一样?”毕竟事隔多年秦傲锋慎重地问道。
“姓方的留了一手,少添加味药引,之前我娘所中之毒隔一个时辰后就连最高明的仵作都验不用出了,现在只是普通毒药罢了。”
秦傲锋惊讶地问:“还有这样的毒药?”
“有,而且这配方出自周大夫府上,祖父抽空可问问周大夫,当年他也曾经对我娘的死有过怀疑,方大夫他娘是周大夫府上的老嬷嬷。”秦筱筱简单几句话说完了。
不用更多详细的描述,秦筱筱知道秦傲锋仅凭自己所说的应该就能推断出一切了。
“银筷子也是针对她的。”秦傲锋念头一转就明白了。
秦筱筱点点头:“可是没想到王司艳会率先拿来对付晴瑶,幸亏下毒的圆花私藏了些许,所以下的剂量不大,也是她命大,肚子的里的胎儿却因此没了,而且她再也不能生育了。”
“原来如此。”秦傲锋可以现在可以理解晴瑶的滔天恨意了,失去孩子已经令她很悲痛了,更痛的则是她从此以后再也不能有自己的孩子了。
抬头望着秦筱筱冰冷的目光,秦傲锋不禁有些好奇:“你为什么不动手?难道真的因为我这老头子的缘故?这可不大像你的性子?”
“不,我是不愿意轻易放过她们,当然其中也顾及到祖父的面子和秦府的脸面。”秦筱筱露出抹浅笑,“眼下受这么大的刺激,她们也该出手了。”
秦傲锋眼色幽暗了一下,他沉吟了许久后才缓缓说道:“筱丫头,祖父老了,这府中的大小事情由你全权处理吧。”
“筱筱明白,多谢祖父成全。”秦筱筱屈膝施礼。
摇头叹息后秦傲锋苦笑道:“什么成全,是亏欠,我对你娘、对你们几个心中有愧啊。”
瞬间,秦傲锋真的老了,秦筱筱十分不忍,她知道自己所说的事情给了他老人家相当大的打击,不过她又不能隐瞒不说。
就在这个时候,秦庆回来了,从门口望去远远见到他的身影,秦筱筱就找个借口溜了出来。
“大小姐。”秦庆恭恭敬敬躬身道。
“事情都料理完了?”秦筱筱眼中闪过恨意,“王司艳现在怎么样了?”
秦庆回答说:“很是伤心,哭哭啼啼往老夫人的寒梅居去了。”
果然不出所料,秦筱筱脸上闪过冷笑,或许王司艳更关心的是以后,没了秦纤纤这个盼头,她必须找秦李氏商量去了。
“老管家,用心伺候着祖父,最近内内外外事儿多。”秦筱筱吩咐道。
“大小姐请放心。”秦庆回答道。
秦筱筱回头朝大厅上望了一眼,远远见秦傲锋依旧端坐在主位上,只是隔着这么远的距离她似乎还能感觉到他的落寞。
是啊,秦傲锋这辈子什么不管是征战沙场还运筹帷幄都尽在掌握之中,唯有内宅之事却是一塌糊涂,此刻他难免心中有疙瘩。
“给祖父奉上杯热茶吧。”秦筱筱吩咐完之后径自离开了苍松院。
秦筱筱刚刚跨出苍松院的门口,就见金嬷嬷在不远处的树下站着,见她出来了急急迈着小碎步上来了。
“大小姐。”金嬷嬷上前来呼唤道。
“她们俩商量出什么来了?”秦筱筱问道。
金嬷嬷被秦筱筱这么一问反而愣了随即才回过神来:“王姨娘和老夫人想要对你下手,这是苏嬷嬷刚刚送来的口信。”
“哟,反应挺快,这秦纤纤刚死就将目标转向我了?”秦筱筱脸上挂着冷笑。
“大小姐,亏您还能笑得出来,她们可是将二小姐的死全归到你身上了。”金嬷嬷语气中带着焦急。
秦筱筱轻笑一声:“这倒是怪了,秦纤纤的脑袋是四皇子府的人送来的,关我什么事。”
金嬷嬷无奈地说:“是啊,她们的想法真奇葩。”
“其实也没什么,只不过因为秦纤纤的死令她们想要登天的想法断了,心思就转回秦府这一亩地三分田上来了。”秦筱筱压根不用想就知道秦李氏母女俩的想法。
“难道她们想要旧计重施不成?”金嬷嬷有些惊慌,“她们好大的胆子。”
秦筱筱露出微笑她可看得很通透:“没什么是她们不敢的,当初害死娘之后平安无事,她们食髓知味早就想像对付娘一般来对付我了。”
“为什么?”金嬷嬷一时间还转不过弯来。
“若是我像娘一样暴毙了,你说府中到大权落在谁手中啊?”秦筱筱反问道。
金嬷嬷这才恍然大悟:“大小姐说得是,晴姨娘比较年纪轻且根基尚浅,胳膊拗不过大腿,最终还是在落在她们母女手上。”
点点头秦筱筱笑了:“我现在就怕她们不动手。”
“大小姐放心,现在她们俩可是一心想要为二小姐报仇。”金嬷嬷将听到的原原本转述给秦筱筱知道。
“报仇?”秦筱筱眼中闪过寒光,“想报仇的人该是我,晴瑶肚子里孩子的仇报了,接下来该轮到我娘的仇了。”
金嬷嬷咬牙切齿点点头:“这一天我可是等了好几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