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司艳的笑容已经带着牵强,此刻她焦急得就像是热锅上的蚂蚁。
最大的错误就是低估了秦筱筱,王司艳后悔莫及,她从来就没有想过自己的忘愁苑也会被人搜查,这下她可是被打了个措手不及。
秦李氏心里头也着急,只能盼望着王司艳就算是做了什么事情起码也手脚干净些不要留下麻烦。
秦纤纤只觉得心累,莫名其妙成了封锦琮的侧妃,而且能成不能成还是个未知数,她心里头已经够郁闷了,还有这么个不让人省心的亮惹是生非。
之前,秦纤纤已经提醒过王司艳了,可是她却不当一回事。
此刻,秦纤纤只能寄希望于秦筱筱只是冲着方芸的那堆嫁妆来的,只要东西还在秦府,就算被她拿走了自己迟早也能想办法再拿回来。
若秦筱筱是冲着秦府掌家大权来的,那就难办了,只能寄希望于祖母能够力挽狂澜了,秦纤纤很快就对形势做了判断。
封玄辰见秦筱筱淡定地喝着茶,甚至还半闭着眼睛一副品茶的悠闲模样。
心里头可好奇得紧,封玄辰伸出手指沾上点茶水,他悄悄在茶几上写了个“问”字。
秦筱筱瞥到之后也用手指沾上茶水回个“等”字。
他们俩之间的互动落在秦傲锋眼里他会心一笑,可是落在秦纤纤眼里却引得她醋劲大发。
虽然已经确定自己将成为封锦琮的人,可是秦纤纤心里头还惦记着封玄辰,近十年的感情不是说放就放的,自小她就见不得他对别的女子好,尤其是这女子还是秦筱筱这个丑八怪。
茶过三巡之后,秦庆带着秋枫和草儿回来了,在场所有人的目光齐刷刷转向他们仨。
他们三个表面看起来很平静,让在场的人都摸不着头脑,唯有秦筱筱发现秋枫嘴角抑制不住微微翘起,她在嘴角也跟着翘起来了。
“启禀老太爷、老爷,忘愁苑已经搜查完毕。”秦庆走到正中央恭恭敬敬地说道。
“可有搜出什么来?”秦致远有些心急地抢先问道。
抚摸着胡子的秦傲锋瞄了秦致远一眼,这个儿子在朝堂上还算是沉稳,怎么遇到家事却这般沉不住气了呢?
封玄辰盯着秦筱筱,发现她是副波澜不惊的样子,只是低头喝茶间眼眸中那抹光芒映射出几分高深莫测。
秦庆闻言朝身旁的草儿使了个眼色,之间她朝前跨出一步恭恭敬敬地跪了下去。
“奴婢草儿,向来在解忧阁伺候主子,之前是伺候夫人,眼下则伺候着小姐。”草儿朗声说道。
秦纤纤没办法冲着封玄辰和秦筱筱发火只能将火气发泄到草儿身上来:“胡言乱语,答非所问,来人呀,拉下去打十板子。”
“二小姐好大的威风,等草儿将话说完之后,老太爷若是认为奴婢该打,我也就认了。”草儿满脸正色丝毫没有半点畏惧。
王司艳心里头暗暗思量,之前就因为这草儿看起来傻傻的才将她留在解忧阁内没有遣走,眼下看她这模样分明是自己失算了。
秦筱筱见状立即为自己的丫鬟出头:“草儿,祖父跟前不要放肆,继续说吧,不要管不相干的人。”
“秦筱筱,你……”秦纤纤顿时气得说不出话来。
见无人为自己说话,秦纤纤只能悻悻的说:“废话少说,你只要说说忘愁苑可搜查出什么来了就好。”
“二小姐也太心急了。”草儿淡定的神情令秦傲锋不禁点点头。
情不自禁转向秦筱筱,秦傲锋心里思忖着看来是有什么样的主子就有什么样的下人。
“启禀老太爷,忘愁居内摆放着的物件奴婢几乎全认得,都是夫人嫁妆中珍品,三年前夫人去世后老爷说收拾起来封入仓库,不少物件还是奴婢亲手封存在箱子中交上去的。”草儿说完恭恭敬敬磕了个头。
秦筱筱冷笑着质问道:“父亲,原来我娘的东西就是这么封存的啊?”
当着众人的面秦致远不禁脸红,最初王司艳将方芸的东西拿出一件两件摆放在她忘愁苑,他也就睁只眼闭只眼。不过没想到她的胆子愈来愈大,居住的地方几乎摆的全是封存的东西。
“这么说这封存也等于没封存了。”秦傲锋脸上仿佛笼罩着层寒霜。
想当初好友将掌上明珠交到秦府中,秦致远没有照顾好方芸,没想到人死了连留下来的嫁妆都没能为孙女守住。秦傲锋心中涌起愧疚,秦府对不住方家,他是没脸去见方崇了。
“王氏,跪下。”好脾气的秦致远第一次在众人面前发火,而且发火的对象是他最宠爱的王司艳。
王司艳跟了秦致远十几年也没有见过他这么凶,她心中大惊双腿发软跪在他的跟前
除了封玄辰和秦筱筱之外,在场的人都感到吃惊,均盯着秦致远看他怎么处置王司艳。
当见到王司艳眸中含泪满脸委屈看着自己的时候秦致远的火气消了大半。
语气没有刚才那般强硬,秦致远叹息着说:“你真的好大的胆子,赶快将东西全部收回仓库去。”
秦筱筱脑袋转向侧边,她实在没兴趣也看不下去看致远这种虎头蛇尾、虚张声势的行为举止。不管是上辈子还是这辈子,他都不是王司艳这女人的对手。
“老管家,你们搜出什么东西了吗?”秦筱筱没兴趣看秦致远和王司艳唱戏了直接询问秦庆。
“回大小姐,回老太爷,在王姨娘的房间搜到张五万两的银票。”秦庆立即回答说。
王司艳猛地站了起来:“那是我的……。”
话音落见其他人眼中有异色盯着自己,王司艳讪讪地说:“那是我收租收来还未曾进账的。”
“收租?”秦筱筱闻言大笑起来。
转向秦傲锋,秦筱筱语气中带着讽刺:“祖父,看来咱们府上那几亩薄田收成不错,再加上其他的几间铺子的收益,王姨娘就不用减少府上大大小小那点月例了。”
听到秦筱筱这么说,秦李氏心中闪过疑惑,这三年来王司艳一直在她跟前抱怨秦府是入不敷出,怎么一次收到的租金却有这么多?
王司艳微微抬头对上了秦李氏脸上闪过怀疑,她心里头暗暗叫苦,眼下她是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