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眼前这几个身边最贴身的人发自肺腑的关心,秦筱筱心里很是感动,重活一世真好,上辈子自己昏了头完全被王司**女控制,到临死之前身边连个亲近的人都没有。
深吸口气掩饰心内心的感动,秦筱筱露出笑脸:“你们也太夸张了,我真的没事。”
“阿弥陀佛,没事就好,大小姐,我们不知道你究竟在干什么大事,不过连老太爷都被惊动了,可见事儿不小。”金嬷嬷唠叨着。
冬雨挽着秦筱筱的手:“大小姐,先进去吧。”
“我已经为您准备好了浴桶。”秋枫挽住秦筱筱另外一只手臂,“沐浴洗去一身的疲劳。”
金嬷嬷回过神来:“对对对,大小姐肯定累,有什么事明儿再说。”
当沐浴之后换上身衣裳,秦筱筱以疲惫为由躺下睡觉,当秋枫吹灭闺房内的灯火时,她立即睁开了眼睛。
嘴角微微勾起秦筱筱并无半分睡意,只不过她知道自己若不休憩的话,身边这几个人都不会去歇息的。
屋内虽漆黑,但是有窗外的月光照射进来,秦筱筱辗转反侧干脆侧躺着望向窗外。
秦筱筱清醒的认识到自己没能一下子将封锦琮和秦纤纤打入万劫不复之地,此刻她不由自主想起上辈子秦纤纤能花了将近十年的时间将她送上不归路,又踩着秦府众人的肩膀一步步登上顶峰。
温水煮青蛙般慢慢来,秦筱筱脸上露出冷笑,所有的东西只要积聚到一定程度终归是要爆发的,皇上的忍耐也是有底线的,只要秦纤纤将自己视为眼中钉肉中刺,那她有的是办法令他们慢慢走上不归路。
心思一转,秦筱筱眼前浮现出封玄辰的身影,今晚他必定不会来的,因为他此刻正忙着户部的事情。
秦傲锋口中所说的那个人选是封玄辰,秦筱筱悠悠轻叹,她想过利用秦府的力量让封逸笙上位,如果排除众皇子的话,无疑他是个最为合适的人选。
或许是封玄辰平日里表现出来的不羁,秦筱筱完全没有想过将他与皇位之争联系起来。
细想之后秦筱筱自嘲的笑了,自己还真糊涂,假如封逸笙登上那个位置,那封玄辰肯定就是当仁不让的继位者了。
难道是命中注定与他无缘?秦筱筱到这个时候静下心来细想将前前后后的事情全联系起来,才惊觉自己与封玄辰在一起是多么的不合适。
心里头苦涩泛起,秦筱筱没想到当自己决定付出真心试一试的时候,老天爷就给了她当头一棒。
幸好还没有真正开始,可是为什么自己的心那么的痛?秦筱筱不由自主捂住了自己的胸口,那股钻心的痛从这里一直蔓延到四肢百骸,她蜷缩起身躯眼眶中渐渐凝聚起了雾气。
秦府的女儿不能入宫,没有一个帝皇会容许背后拥有强大兵权的秦家女子登上高位更不容许其诞下子嗣。
秦筱筱瞬间突然明白当日皇上为什么让自己远离封玄辰了,或许不只秦傲锋在打他的主意皇上也在打他的主意。
“不行!”秦筱筱刹那间脸色惨白猛地坐了起来。
身躯微微颤抖,秦筱筱的双手紧紧揪住了盖在身上的薄被子,显然这个突如其来的认知让此刻的她十分激动。
过了许久秦筱筱的贝齿咬住了朱唇片刻后她才缓缓说道:“玄辰,筱筱两辈子欠你的情就以这份厚礼回赠于你吧。”
话音落,秦筱筱仿佛耗尽了所有力气般一下子倒在床榻上,她没想到从自己决定敞开心扉接受封玄辰到关上心门竟然只有短短两个时辰。
情深缘浅她也无可奈何,秦筱筱的星眸中雾气迅速凝聚却没有泪珠儿滴落。渐渐的、渐渐的雾气褪去她的眼眸中尽是决绝。
在秦筱筱他们离开户部之后,封锦琮带着秦纤纤也离开了户部,他们坐上了来时的马车回府。
秦纤纤感觉到封锦琮比起来时显得特别的沉默,不过她也没有多想,毕竟刚刚下了这么个决定,他的心悬着也是正常的。
“殿下。”秦纤纤的手轻轻搭在封锦琮的手背上。
似乎不经意封锦琮抽回了自己的手托住脸庞,他的目光落在窗外:“什么事?”
“此事虽不是万无一失,不过臣妾有八成把握,您别担忧。”秦纤纤柔声说道。
封锦琮将目光收回来转身望着秦纤纤,他不得不承认她是个千娇百媚的人儿,尤其是现在更有股初成人妇的妩媚。
秦纤纤见封锦琮目不转睛盯着自己,她恰到好处露出娇羞状但是人却往他怀里挤过去:“殿下干嘛这样看着人家?”
“好看。”封锦琮强忍着内心的猜忌吐出两个字。
听到封锦琮这称赞秦纤纤满脸得瑟干脆圈住他的脖颈仰起头凝视着他,面对这张与封玄辰有几分相似的脸,她缓缓闭上了眼睛掩饰心中的悸动。
或许是因为得不到才是最好的,今日终于见到了封玄辰,秦纤纤深切地感受到自己原来并没有将其遗忘相反却更喜欢他了。
封锦琮低头俯视着依偎在自己怀中的秦纤纤,脑海里却想起秦筱筱所说的每个字。
不,他绝对不允许女人的背叛,宁可错杀不可漏过,若不是秦纤纤眼下还有用处,他真想立刻赐她一杯毒酒。
“殿下。”秦纤纤睁开眼睛一声娇呼夹杂着惶恐,“您抓痛我了。”
原来封锦琮不知不觉中揽住秦纤纤的手用力抓正好抓住了她的胳膊,他随即回过神来换上副心疼的神色:“想事情想得入神没想到弄疼你了。”
眨眨眼睛秦纤纤对上封锦琮眼底满满的宠溺,她感觉刚才是眼花了,他爱死了自己不可能会有杀意从他眼中掠过的。
“殿下在想什么事情啊?”秦纤纤随口问道。
封锦琮眉头紧蹙:“父皇会因为这事而惩罚秦府或者秦筱筱吗?”
“不会。”秦纤纤回答得十分干脆。
眼睛一下子瞪大了封锦琮语气中尽是不悦:“那咱们不就白费劲儿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