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秦筱筱这么说,若这玉佩是他娘的东西,那他娘的身份就很可疑,若不是他娘的东西,那又为何挂在自己身上?陵十三心中的疑团是越来越大了。
“这玉佩咋一眼好像没什么,甚至是质地好像都不是上上之选,其实却另有乾坤。”话音落秦筱筱随手将玉佩往茶几上陵十三刚才喝了几口茶的那个茶碗里一放。
“干什……?”陵十三话未说完双眼瞪着茶碗露出吃惊的神色。
只见茶碗内随着玉佩落下泛起朵朵鲜花,一朵一朵接一朵,每一朵都是不同品种的花儿,有含苞欲放的、有花团锦簇的、有亭亭玉立的、有傲然绽放的。眼前这幕太惊人,陵十三和秦筱筱都屏息凝气直到那茶碗内恢复正常。
“果真如此,钱师傅真是巧夺天工,细看里头百花盛开唯欠牡丹。”秦筱筱惊叹过后悠悠说道。
陵十三愣住了许久,刚才秦筱筱说起钱师傅所制作首饰之珍贵他心中还有些不以为然,眼下他却彻底相信了。他娘究竟是谁?怎么能有如此珍贵的玉佩。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陵十三回过神来转向秦筱筱。
秦筱筱眼中闪过精光:“陵十三,你若是相信我,我尝试着帮你调查。我不一定能查出什么来,但是我想牵涉到宫廷我应该比你方便。”
“谢谢。”陵十三这声道谢发自真心的。
将茶碗中的玉佩捞起来,秦筱筱掏出手绢细细擦拭干净后递给陵十三:“好好保存着,无论如何这东西起码是个念想。”
缓缓将玉佩放回怀中,陵十三脸色有些凝重,瞬间他似乎不太想要知道自己的身世了。
“我走了,你哥哥在哪里?”陵十三很快转移话题。
秦筱筱回答说:“边界,若是我没有料错的话,他应该是沿着与临安国交接那边界巡视过去的。”
“他有仇人?”陵十三问道。
“反正眼下有人要他死,而前去要他命的人很可能是陵十二。”秦筱筱也不藏着掖着直接提醒道。
眼睛中有亮光闪过,陵十三转身朝外走:“放心吧,他若是敢出现,正好我可以为陵家清理门户。”
秦筱筱望着陵十三背影,心中有无限感慨,刚才有句话她没有当着陵十三的面说。
从玉佩中那百花绽放的情景看唯独缺了牡丹证明这玉佩的主人肯定不是皇后,但是却也证明了这个人在宫中却身份极高。
见陵十三离开,草儿冲了进来,见到秦筱筱安然无恙,她才松了一口气。
“紧张什么啊?”秦筱筱见草儿那火急火燎的模样不禁笑了。
“终于走了。”草儿接口说道。
秦筱筱见状笑问道:“怎么?你怕他?”
“谁不怕他啊?”草儿看了秦筱筱一眼嘀咕说,“我看就大小姐不将这陵十三当一回事,世子爷心中都对他忌惮。”
草儿说的也是事实,不过秦筱筱回头细想,由始至终她还真是半点也担心陵十三对自己不利。
“行了,横竖现在也清闲了,走吧,陪着我四处走走。”秦筱筱说完抬脚走,草儿跟在她身后伺候着。
好不容易过了几天消停的日子,这天一大早,秦筱筱就接到宫中传旨,皇上让她火速进宫。
这倒是怪了,进宫就进宫,秦筱筱倒是早就料到了封逸昭等不到自己必然会传召,只是这“火速”两个字让她心里莫名的忐忑不安。
“大小姐,你说皇上怎么会突然传召你呢?”秋枫一边帮着秦筱筱更衣一边担忧地问。
秦筱筱不想让秋枫担忧笑道:“我怎么知道呢?或许皇上显得无聊忽然想起我了呗。”
“是吗?”秋枫皱了皱眉头,她现在可不像过去那么好糊弄了。
草儿跨进来正好听到秦筱筱和秋枫的对话,她也觉得不是什么好事:“大小姐,您向来足智多谋,多少能猜到皇上的用意吗?”
“这回我是真猜不透,再说大小姐又不会读心术,再说就算会我这不也还没见到皇上嘛。”秦筱筱尽量用轻松的语气回应道。
“要不我去告诉世子爷一声。”草儿提议说。
秦筱筱连连摇头:“别动不动就找封玄辰,再说这可是去见皇上,若是我一去他也跟着去皇上说不定会怎么想呢?”
“大小姐说的也有几分道理,世子爷虽说得皇上的宠,但毕竟皇上就是皇上。”秋枫现在也学会谨慎了。
“那咱们该怎么办呢?”草儿烦恼的问。
“顺其自然,别担心嘛。”秦筱筱看看镜子中的自己,“秋枫,别发呆了,快帮我简单梳理个发髻就好。”
“是。”秋枫回过神来急急忙忙为秦筱筱梳理好发髻戴上了金步摇。
想了想之后,秦筱筱的目光落在首饰盒上,她伸出手又缩了回来显得有些犹豫。
“大小姐,您想要再加点什么首饰?”秋枫见状随口问道。
秦筱筱深吸口气说道:“我记得我有块白色玉佩,就戴上那个吧。”
“白色玉佩,有啊。”秋枫一听就知道秦筱筱说的是哪块了。
看着挂在胸前项圈上的白色玉佩,秦筱筱的眼眸中闪过抹高深莫测的光芒,乍一看这块白玉佩挂在镶嵌着绿翡翠的银项圈上还挺显眼。
“走了。”秦筱筱站起来身来,“草儿跟上。”
皇宫中,封逸昭抬手默默脑袋不禁觉得有些头疼,这事儿他从昨儿想到现在都想不出个所以然来,但愿秦筱筱等会到来能为自己解开这个疑惑。
“皇上,喝口茶吧。”宣德公公走到封逸昭身边轻轻说道。
接过茶碗喝了几口,封逸昭叹了口气。
宣德公公笑问道:“皇上,您别心烦,要不召世子爷前来聊聊可好?”
“不了,朕就等着秦筱筱。”封逸昭将手中的茶碗递给宣德公公,“大事小事不消停。”
“皇上是为四皇子府的事情烦恼?”宣德公公小心翼翼问道。
“哼,那是他自找的。”封逸昭提起封锦琮现在毫不掩饰自己的不悦,“现在朕可都如他所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