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纤纤想到这里暗暗下定决心,无论如何她不能成为第二个王司艳。
“老爷。”王司艳躺在床榻上病恹恹楚楚可怜地凝视着秦致远。
“忘愁苑的人是怎么伺候的?”秦致远难得大发雷霆,“是不将我放在眼里还是不将秦府的规矩放在眼里。”
秦纤纤走进去见从王司艳的卧房到门外齐刷刷跪着好些人,细看忘愁苑所有的下人都在这里了。
示意翠云在外面候着,秦纤纤越过了下人走进了房间内:“父亲,幸亏你来了,姨娘近来可是受大苦了。”
秦致远抬头望去见秦纤纤眼眶中有盈盈泪光走了过来,他叹息一声说道:“我刚才来的时候见你姨娘独自躺在床榻上,身边连个伺候的人都没有,这些下人简直太放肆了,你既然之前已经知道为何不禀报我。”
“父亲近来繁忙,我本想禀报可是姨娘不让,说不想让你担忧。”秦纤纤说完见秦致远转向王司艳她心中不禁有几分得意。
果然就听到秦致远柔声对王司艳说:“这么大的事情你怎么也不说,这身体拖下去拖垮了可如何是好?”
王司艳轻咳两身企图坐起身来,但又仿佛是体力不支,秦致远急忙坐在床沿伸手将其搀扶起来。
“老爷,让他们退下吧。”王司艳弱弱地说。
秦致远的目光才转向跪了一地的下人:“都给我听着,好好伺候王姨娘,你们大多在忘愁苑多年了,若是再敢怠慢,就别怪我无情。”
“是。”众下人齐齐答应后见秦致远挥挥手他们全都退了出去。
秦纤纤偷偷给王司艳递了个眼色,她会意地眨眨眼睛。
一双手揪住秦致远胸前的衣裳王司艳轻轻地说:“老爷大喜,我不想因为我的身体而让你烦心。”
“艳儿,你这是在怪我?”秦致远缓缓问道。
“之前是我糊涂了,老爷身边多个人伺候我该高兴才是,毕竟我现在已经人老珠黄不比当年了。”王司艳娇弱无力摊倒在秦致远怀中。
秦致远听王司艳这么回答心情大好安慰说:“放心吧,我不是迷恋美色的人,你我有多年的感情,我对你如何你应该知晓的。”
“是。”王司艳温顺地回答。
本来秦致远想来忘愁苑探探王司艳的口风,看看秦宣中毒一事是不是与她有关系,见她病得这么严重,他心里已经将其排斥在外了。
“你好生歇息,我还要去双全轩看看宣儿。”秦致远轻声说道。
秦纤纤听秦致远这话心中一喜,她正愁不知道确切的消息。
“父亲,宣儿怎么了?”秦纤纤关心地问道。
秦致远按照秦筱筱吩咐地回答说:“没什么,就是旧疾复发。”
“旧疾复发,之前我可没听说宣儿有什么旧疾啊?”秦纤纤立即追问道。
“就是上次跌入湖中留下来的隐疾。”秦致远抬眼看着秦纤纤,“而且听说这次发作似乎比上次要厉害多了。”
听到这话,秦纤纤心中暗喜,她虽然拼命抑制住自己内心的兴奋,不过她毕竟年纪不大,神色中流露出来的异常还是让秦致远捕捉到了。
秦致远捕捉到秦纤纤一闪而过的喜色瞬间他心中不喜,怎么说她与秦宣也是亲姐弟,听到弟弟这样她真的是半点也不难过。
站起身来,秦致远吩咐说:“陪你姨娘说说话吧,她身子不好你也是要出阁的人了,最近就多过了陪陪她吧。”
“是,恭送父亲。”秦纤纤目送着秦致远离去。
见秦致远离开,王司艳立即朝秦纤纤招手,她快步来到她的床前。
“纤纤,你那边真得手了。”王司艳惊喜地问道
刚才听秦致远提起,王司艳心中大喜,她赶紧低下头掩饰甚至不敢多说话怕露出了破绽。
“眼下看来应该是得手了。”秦纤纤看了外头一眼高喊,“翠云,吩咐下去上茶。”
“是,二小姐。”外头传来翠云的回应声。
听到翠云的回应,秦纤纤知道外头没有其他人,她转向王司艳简单将一切都告诉了她。
王司艳听了之后沉吟片刻:“纤纤,娘觉得眼下关键在银芳。”
“娘跟我想到一块去了。”秦纤纤点点头附和说。
“无论是因为什么原因,偷盗也好被发现也好,她落在秦筱筱手中就是个隐患。”王司艳提醒说。
秦纤纤听了之后冷冷地说:“既然是隐患那就必定要除掉了。”
“就算要除掉也不能在府内啊。”王司艳考虑得很周全。
秦纤纤皱了皱眉头:“就怕她不该说的全说出来。”
“你可有什么把柄落在她手中?”王司艳问道。
细想片刻之后秦纤纤眼神忽然幽暗起来:“是我疏忽了。”
听到秦纤纤这话王司艳脸色骤变:“既然这样,那就必须先下手为强了。”
“听说她与冬雨关在一起。”秦纤纤眼中有杀气,“干脆一不做二不休。”
王司艳沉默不语,秦纤纤散发出来的戾气让她心惊,不过她回头想想不是自己的女儿心狠,事情走到这一步是不得已而为之了。
“她们俩被关在解忧阁中,你真有办法?”王司艳问道。
秦纤纤点了点头:“有办法。”
“我还是那句话,除非迫不得已,否则最好不要让人是在府中。”王司艳很了解这府上每个人的性子,“惹出了人命,老太爷非彻查不可。”
“娘的意思我明白了,我尽量想想办法。”秦纤纤觉得王司艳说的有理。
脑海中灵光一闪,秦纤纤站起身来:“娘,父亲看起来对你并非没有丝毫的情意,你好好把握住。”
王司艳脸上浮现出狠辣:“纤纤,你放心,晴瑶死了,我会好好安慰他的。”
“你知道该怎么做就好,我也就不多说。”秦纤纤转身朝外走,“娘,我先走了。”
秦纤纤走到门口正好见解忧阁的丫鬟端茶要进屋,见她出来停住了脚步。
“进去好好伺候着,老爷的话你们可都听清楚了。我的性子你们多多少少也知道的,再敢怠慢我姨娘,堂堂四皇子妃若是想要你们的不好过相信也不难。”秦纤纤故意扬起声音大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