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到在正殿伺候的公公偷偷给秦宏传来消息,秦筱筱竟然连夜进宫夜闯庆功宴,这可让他心里头大急。
虽然秦宏对于秦筱筱十分包容,但是自己的妹妹什么德行他心中最清楚。完了,这下只怕本来可以轻松解决的事情被她掺和进来就全乱了。
秦筱筱对自己的好秦宏也知道,但是此刻他已经有心理准备了,只怕不只是救不了自己还将她也搭进来,这下可真是为难祖父了。
在安王爷封逸笙的授意下,伺候的太监不时为秦宏传递消息。
秦筱筱到来之后事情的发展很出乎秦宏的意料,大殿上的唇枪舌剑他没亲眼见到,不过他可以想象出那场景。
尤其是听到秦筱筱提出的惩罚自己的那些要求,秦宏最初真是呆住了,他几乎怀疑那个人不是秦筱筱。
有这么坑自己哥哥的妹妹吗?不过当秦宏冷静下来,却发现一切似乎都按照祖父原先给自己的指示在走,这下他是又惊又喜。
万万没有想到祖父秦傲锋没有出面,倒是秦筱筱出面,而且眼下看来是稳操胜券了。
就在秦宏犹自胡思乱想的时候,一声“哥哥”将他的思绪拉了回来。
猛地抬头,秦宏瞬间却愣住了,封玄辰虽然之前已经先告诉过他秦筱筱毁容的事情,但是亲眼见到他还是不敢置信,眼前就是他过去貌美如花的妹妹吗?
心酸与自责几乎同时涌上秦宏的心头,他张开双臂接住了扑过来是人儿。
“筱筱,我的筱筱,是哥哥不好,是哥哥没有照顾好你,我辜负了母亲的嘱托啊。”秦宏抱住秦筱筱顿时红了眼眶。
秦筱筱却是露出笑颜伸手拉着秦宏手臂将他拉了起来:“哥哥,别说了,筱筱很好,筱筱现在真的很好,你没有辜负母亲的嘱托。”
秦宏站起身来伸出手想要抚摸秦筱筱脸上的疤痕最终却还是放下了手,他哽咽地说:“你这样子怎么会好呢?”
“哥哥,你相信我,我现在真的很好。”秦筱筱双眼直视着秦宏脸上都是笑意。
封玄辰在旁边只能加上一句:“的确,筱筱看起来比以前好多了。”
“真的?”秦宏狐疑地打量着秦筱筱。
“你们兄妹俩有的是时间聊,还不快走回府去,等会儿子时到皇宫宵禁了出去可就不大方便了。”封玄辰在旁边催促说。
秦筱筱一手紧紧拉住秦宏的手:“走,咱们回去,祖父肯定等急了。”
封玄辰看着秦筱筱有了哥哥就将他忘得一干二净不禁心中有些酸溜溜,此时一只小手将他的手拽住。
“在发什么呆啊,还不快走?”秦筱筱另外一只手拉住了封玄辰不解地问。
刹那间封玄辰露出灿烂地笑容:“走,回去。”
庆功宴结束后,众将士出了皇宫,很快就有人将宫中发生的一切传到秦傲锋的耳朵里去了。
秦府大厅内,本来心情焦急坐立不安的秦傲锋听完消息立即吩咐秦庆摆酒,他终于能安心了,笑眯眯的他地端坐在大厅内等着孙子和孙女回府来。
秦庆还真看不懂自家老太爷,大公子这三年浴血沙场白受罪了甚至连官职都没有了,可是他却反而很开心似的。
秦宏受罚的消息连夜就在秦府中传开了,秦致远身为其父亲若是置之不理说不过去。于是,他赶紧赶到了苍松院想要跟秦傲锋商议,没想到却被告知老太爷在前院大厅中。
至于秦李氏,一荣俱荣一损俱损的道理她倒是还多少知道点,听了也挺着急,她也急匆匆朝着苍松院走。
没想到半道上秦李氏遇到了秦致远,说是秦傲锋在大厅,他们赶紧一起朝着前院秦府大厅走去。
听到这消息,最为高兴的莫过于秦纤纤母女了。
就在清花苑内,昨晚上在幽竹厅碰钉子的王司艳趁着夜色来找秦纤纤商议对策,没想到却听到了前院传来了消息。
秦纤纤母女俩可不管其他的,她们只知道若是秦宏凯旋而归立了大功秦筱筱就又多了座靠山,眼下听闻这座靠山倒了,她们只差放鞭炮庆贺了。
“总算是有件让人高兴的事儿了。”秦纤纤大笑着说道。
王司艳仿佛松了口气:“我原本还担心没在你身边,一个秦筱筱就难以对付,若是再加上个秦宏怕你招架不住,总算是老天有眼。”
“娘,你多虑了。”秦纤纤摆弄着自己涂满丹蔻的纤纤玉手,“虽说多个秦宏秦筱筱多了帮手,但也多了个弱点。”
“话虽这么说,不过若他真成了威武将军,你行事总要让其三分。”王司艳早就在心中想过这事了。
秦纤纤看着涂得美美的指甲十分满意,挥挥手示意跪在她跟前为其涂指甲的翠风退下。
“那是过去,现在我怎么说都是准皇子妃,别说秦宏现在什么都不是,就算他是威武将军也不敢造次的。”秦纤纤反驳道。
“算了,反正你现在长大了,心里头也有自儿个的主意,反正娘只是告诫你小心谨慎就是了。”王司艳微皱眉头。
反正秦纤纤现在也不将自己的话当回事,王司艳心里头正烦恼着,也实在没心思管那么多。
“你啊,就你这落寞的模样,怎么能抓住爹爹的心。”秦纤纤看王司艳愁眉不展忍不住说道。
王司艳叹息一声坐直了身躯:“纤纤,你娘我是不是老了?”
“还成。”纤纤靠近打量了一下,“你**得是因为红颜不再的缘故吗?”
“难道不是吗?”王司艳蹙着眉头,“你是没见到昨儿晚上老爷望着我那目光,我是真真切切感觉到了厌恶。”
“这么严重?”秦纤纤惊讶地抬眼,“不久前我还见他望着你眼中是满满的爱意。”
“男人心,这是说变就变啊。”王司艳很是苦恼。
秦纤纤想了想之后连连摇头:“爹爹不可能变心吧,你看看他身边除了你脸半个女子都没有,又哪来的变心啊?”
“是啊,这就是我百思不得其解的原因啊。”王司艳苦着脸,“若知道是哪个狐媚子,那你娘我还可以使出招数对付她,可是眼下却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