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筱筱宽衣解带的身影映在窗户上,她的每个动作,她的身姿全被藏身于外面封玄辰看个一清二楚。
跟秦筱筱闹别扭,本来心想不理睬秦筱筱了,可是安王府的马车回头走不到半盏茶的功夫,封玄辰就后悔了。
随便想个借口打发了无妄之后,封玄辰鬼使神差般又转回了秦府,熟门熟路地来到秦筱筱的闺房外守候着。
对于接圣旨这事封玄辰没什么兴趣,所以他干脆就躲在解忧阁看热闹。
说来封玄辰也不是没有收获,他见到解忧阁中所有人的各种表现。还发现秦筱筱看人其实蛮准的,不管是跟随她多年的秋枫还是刚刚在别院带来的老江父子,对她都忠心耿耿的,那担心的样子真不是装出来的。
本来见秦筱筱回来了,封玄辰见她安然无恙已经打算走人了,没想到他刚准备要走就见到她映在窗户上的倒影。
环肥燕瘦,各种貌美如花的女子封玄辰见过不少,什么曼妙的身材他都见过,在他看来都是千篇一律,没什么稀奇的。
这丫头还真是要相貌没相貌,要身材没身材,封玄辰忍不住开始在心里嫌弃着秦筱筱。
可就在嫌弃的同时,他的眼前却情不自禁浮现秦筱筱身着千姿百花裙款款走来的场景,他可不会承认其实那刻他怦然心动看呆了。
有人!秦筱筱的内力已经今非昔比,就在封玄辰分神的瞬间,他踩断了根树杈,那声音屋里的她听得清清楚楚。
心中大惊第一反应是将娇躯沉入浴桶中,秦筱筱只有脑袋露出水面。她警惕地朝周围张望,发现秋枫很心细,早就帮自己将所有的窗户都关上了。
见状秦筱筱松了口气,还好没被人看光光。她沉住气仔细聆听,怪了,外面似乎又没有动静了,是刚才那个偷窥者走了还是说自己听错了?
想要叫唤草儿和秋枫,又怕惊动其他人,明儿说不定又有什么关于自己的谣言传出去,想到这里秦筱筱定定神,不管怎么样先穿上衣裳再说。
封玄辰发现秦筱筱突然从浴桶内站起身来,那手朝着旁边衣架上伸去,一把抓住衣裳飞快穿着。
难道秦筱筱发现自己不成?封玄辰心里思忖着,想想又觉得不可能,就算她已经有了内力,可是她才修炼多久。
就在封玄辰思索着的时候,秦筱筱已经飞快穿好了衣裳,随手在梳妆台上拿了把剪子,她双手一推窗户,手中的剪子已经飞了出去。
耶!真有两下子!虽说早就听草儿说过秦筱筱的修炼日进千里,不过她这手劲还有这准头还是远远超乎封玄辰的想象。
树梢上的封玄辰看着剪子从自己脚下飞过很是惊讶的同时又暗暗庆幸躲过一劫。
原来就在秦筱筱推出窗户那瞬间,封玄辰凭着本能感觉到不妙,他朝上跃起落在刚才停留那根树杈上面另外一根树杈上。
没人,难道自己听错了不成?秦筱筱脸现出疑惑。
“大小姐,怎么了?”守候在屋外的秋枫和草儿听到了秦筱筱开窗的声响。
秦筱筱不想草儿和秋枫担心:“没事,我沐浴好了,你们进来吧。”
秋枫进门就见秦筱筱站在窗前她不禁唠叨说:“大小姐,您刚沐浴好怎么能站在窗前吹风。”
“只是有些气闷,打开透透气而已。”秦筱筱找了个借口。
见草儿已经拿起件披风朝着秦筱筱走过去,秋枫也就不多说了,她指挥着小丫鬟进来将屋内的浴桶搬了出去。
“大小姐。”草儿走过来将披风披在秦筱筱的身上。
秦筱筱的说辞能糊弄秋枫却糊弄不了草儿,她刚才不只听到她开窗户的声音,还听到她朝外面飞去什么东西撞上树梢后跌落的声音。
草儿的目光朝窗外扫射着,她压低声音在秦筱筱耳畔问:“刚才是不是有人?”
“我只听到树枝折断的声音,飞出去把剪子却没有见到人。”秦筱筱朝树下看了看,“明儿一早你记得去树下将剪子捡回来。”
“是。您先歇着吧。”草儿又探出脑袋四下张望一下后才关上窗户。
草儿心中嘀咕着,这大晚上的,难道又是世子爷来看望大小姐不成?
直到秦筱筱的屋内的灯被熄灭,一直隐藏在树上的封玄辰才轻轻移动脚步从茂密的枝叶中探出脑袋来。
想想秦筱筱的警惕,封玄辰不禁赞赏地点点头,他自己没关系万一要是什么登徒子,被一剪子刺死也是活该。
封世子似乎忘记了眼下他自己这行径不就是活脱脱的登徒子,只是恰好是个未被刺死的登徒子而已。
得了,月色正好,看来今晚又是踏月回府的好天气了,封玄辰咧嘴一笑转身飞出了解忧阁。
就在封玄辰跃上院墙的瞬间,躲在暗处的草儿从屋角转出来,望这他离去的方向若有所思。
忘愁苑内,王司艳和秦纤纤两个人端坐着相对无言,这里昔日充满了欢声笑语,此刻却显得有些凄凉。
坐了良久秦纤纤终于忍不住叫唤道:“娘。”
王司艳缓缓抬起头来看了秦纤纤一眼后又低下了脑袋,整个人无精打采的样子与往日完全不一样。
“娘,难道您就这样认输了。”秦纤纤站起身来语气中带着责备。
长长叹气王司艳笑得有些无奈:“她都已经被封为郡主了,咱们还能怎么样呢?”
“郡主又怎么样?”秦纤纤现出不服气的神情,“暂时让她得意一阵子而已。”
“纤纤,你说她是不是鬼上身了?”王司艳突然说道。
秦纤纤听到这话接口说:“娘,其实我也觉得奇怪,她过去就是个没脑子让咱们耍得团团转,可最近换了个人似的。”
王司艳朝前俯身说:“我总觉得眼前的好像是秦筱筱又好像不是秦筱筱。”
“你不知道,她今日在玉阳宫弹奏的那一曲真是琴技高超。”秦纤纤毫不掩饰自己的羡慕嫉妒恨,“过去十年我可不曾见过她弹琴的,怎么突然就有这么高的技艺呢?”
“所以我才想她是不是鬼上身了?”王司艳又是害怕又是兴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