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祖父,该放手时不妨放放手,反正都是跑不掉的。或者哥哥干脆领个闲差赋闲在家休息也未尝不可。”秦筱筱这意思是剑走偏锋实在很出乎秦傲锋的意料。
秦傲锋思索片刻后脸露喜色忍不住兴奋到拍了**侧的茶几:“好你个筱丫头,真有你的。”
“祖父,小心手疼。”秦筱筱举起茶杯浅尝了一口。
秦傲锋的举动将旁边早就听呆了的老管家秦庆吓了一大跳。
秦庆伺候秦傲锋几十年,他从来没见过他对哪个人露出如此欣赏的神色。哪怕是以前被内定为秦府**人的秦宏也不曾得到他这般赏识过。
不经意间对上秦庆崇拜秦的眼神,筱筱突然觉得自己是不是表现过头了。
要知道秦筱筱眼下可是京城内最有名的“三无”女子,她赶紧低头垂下眼帘装出副战战兢兢的样子:“筱筱是信口胡说,祖父听听就算了。”
本来秦傲锋还想再继续问下去,但是他见秦筱筱目光躲闪,心知她不愿意再多说了。
看来筱筱还是只狡猾的小狐狸,若不是发现秦筱筱眼眸中精光一闪而过,秦傲锋还真以为她只是歪打正着。
也罢,反正她以后每天都会来苍松院,有的是时间,秦傲锋心想自己也不用急于一时,免得筱丫头察觉。
一老一少各怀心思但都面带笑容,秦傲锋见秦筱筱镇定的模样第忽然感觉她有几分自己年轻时候的风范。
茶过三巡,秦筱筱朝秦傲锋行了个礼:“祖父,您还有其他的事情,筱筱就先告退了。”
“去吧,筱丫头,明日再来。”秦傲锋含笑目送着秦筱筱离开。
将秦筱筱送出了苍松院,老管家秦庆回到了秦傲锋的书房,见他端坐在那儿笑得嘴巴都合不拢。
在秦庆的记忆中,上次秦傲锋这么高兴是三年前大公子秦宏被封为大将军。
大小姐随意几句话怎么老太爷也这般高兴起来了?秦庆的脸上写满了困惑。
“老太爷,大小姐走了。”秦庆走到秦傲锋身边禀报说。
“秦庆啊,你跟随我大半辈子了,可谓是最知道我心意的人了,你说说我最担忧的是什么?”秦傲锋抚着长长的白胡须问道。
整个秦府的下人中就秦庆资历最长足足有近一甲子,他本是在秦府出生的家生子,从五岁开始就给大他十岁的秦傲锋当书童,足足跟随他五十几年了。
听秦傲锋问起秦庆也不藏着掖着坦白地说:“老奴想老太爷您最担忧是秦府的未来吧。”
点点头秦傲锋说:“致远虽然贵为丞相,实则却撑不起秦府,我只能将希望寄托在宏儿身上。可惜他谋略稍逊,之前我很担忧若,若是我走了,谁能助他一臂之力为他出谋献策。”
“难道老太爷觉得大小姐能帮助大公子?”秦庆听到这里失声惊呼。
秦傲锋脸泛起笑意:“此时说这个还言之过早,不过筱筱这丫头今儿倒是令我刮目相看啊,老夫思虑许久的难题她三言两语就解决了。”
“老太爷,其实大小姐说的,老奴听不明白。”秦庆憨厚地笑了。
“秦庆啊,筱筱的意思是宏儿大捷归来后咱们秦府该收敛些了。”秦傲锋想想又接了句,“必要的时候,秦府也可以交出兵权的。”
秦庆顿时满脸震惊:“老太爷,别的老奴不懂,不过交出兵权可万万不可。”
“你啊,就是不如筱丫头看得通透。”秦傲锋听了之后哈哈大笑。
秦庆听了也是一头雾水,不过老太爷向来睿智,他说什么就是什么了,用不着他烦恼。
再说草儿耐心在苍松院外等候着,见秦庆送秦筱筱出来了,她急忙迎上前去。
在秦筱筱与老管家告别后,草儿搀扶着她朝前走。
“大小姐,真的如你所料。”刚走了十几步草儿就迫不及待地说。
手抬起示意草儿别说,秦筱筱朝四周仔细打量之后才带着她缓缓朝着解忧阁方向行走。
“你以后说话要小心些,隔墙有耳啊。”秦筱筱边走边教训道。
草儿本想告诉秦筱筱自己有内力,方圆一百米之内的人是无法瞒过自己,但是想想算了,于是她点头称是。
“你发现什么了?”秦筱筱走到园子中处空旷的地方,见四周静悄悄地她压低了声音问道。
草儿也跟着压低声音回答说:“您进去的这段时间,除了给老太爷送文书的人是老管家亲自接见之外,还有三拨人在苍松院门外窥探。”
“三拨人?”秦筱筱停下脚步抬起头笑了,“还真有趣得紧。”
草儿也笑了:“最先来的分别是老夫人那边的王嬷嬷和忘愁苑的李嬷嬷。”
“嗯,她们俩的主子看来对于我到苍松院来很是好奇,估计想着我肯定有什么目的。”秦筱筱心里头很清楚,不过她还真的是有目的。
秦筱筱接着问道:“还有谁来了?”
“第二拨来的人是外头的人。”草儿禀报说。
“谁这么大胆?”秦筱筱诧异地问。
“这两个人鬼头鬼脑的,后来被苍松院的小厮撞见,其中一人自称是四皇子,来找二小姐的,不小心走岔迷路了。”草儿将见到听到的如实禀报。
“哼!”秦筱筱沉默不与,封锦琮这个小人只怕是借着看望秦纤纤为名目故意在秦府中四处窥探的。
“这第三拨人大小姐一定猜不到了?”草儿望着秦筱筱笑。
草儿这笑容有些古怪,秦筱筱还真想不出来会是谁:“草儿,说吧,我真的猜不着。”
“是封世子。”草儿立刻说出答案。
“哦,他来找祖父下棋吗?怎么也不进去?”秦筱筱小声嘀咕着。
草儿摇摇头:“我看封世子可不像是来找老太爷的,倒更像是来找你的,只是等了许久突然好像想起什么事儿又走了。”
秦筱筱听完草儿的禀报后觉得除了封玄辰是出乎自己意料其他的人本来就在她的意料之中。
心中有事秦筱筱慢悠悠朝着前面走,她的脸上不时闪过懊恼的神色还不时叹息着,她的反常连草儿都看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