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说舒然也真是心大。在逃婚的这种情况下,竟然能躺在陌生的房间睡着。舒然轻轻拍了自己的头几下,心里也在懊恼,怎么稀里糊涂就睡着了呢?连点儿防范意识都没有。
舒然走到阳台上,透过窗帘望对面的情景。对面的房间也没有人了,不知道,宇文涛他们怎么解决了这个事情?舒然看了一下时间,已经过去一个多小时了,但是舒然也不敢掉以轻心。他打算悄悄的到晚班去探一下情况。
在舒然掉转头要走的一瞬间,他忽然想到,今天化的妆很浓,他决定到卫生间去把自己的妆卸掉。进入卫生间之后,舒然反正这个房间没有人,今天从早晨起来就折腾,然后加上紧张,浑身都是汗味,而且黏糊糊的很不舒服。他决定在这个房间快速的冲个澡。
要不怎么说出来是个没心没肺的女孩儿。这种情况下你不想着他跑,还打算洗澡?在卫生间洗的畅快的舒然,由于水声的原因,没有听到他所在的这个房间的门打开了。一个穿着手工制作的西服的男人走了进来。
这个男人坐在坐在房间的沙发上,他望着床上有些凌乱的被子和床单儿,仿佛间听到卫生间有水声。这个男人的眉毛微微向上一挑,脸上带起一股玩味的笑容。他走到卫生间门口,用手一扭门的把手,就轻轻地推开了卫生间的门。
"啊,你个流氓,**狼。快出去。"
卫生间里传来了舒然大声的尖叫。这个男人,没有想到是这样的一副美人出浴图,他有些尴尬的摸了摸自己的鼻子,转身关上卫生间的房门,又坐到了房间的沙发上。
几分钟之后,舒然穿上自己的衣服,愤怒地从卫生间走了出来,看到坐在沙发上,拿着一杯红酒,悠闲地品尝这的男人,舒然怒火中烧,他毫不客气的用手指着这个男人,大声的说道。
"你这个流氓,大坏蛋,你是怎么进入我这个房间的?竟然还敢偷看我洗澡。"
"这个房间是我开的。"那个男人轻品了一口红酒,不紧不慢的说道。
额...
舒然嚣张的气焰立马停了下来。她忽然反应过来,自己是偷偷地跑入这个房间的。此时,他心里非常懊恼,恨不得给自己几个巴掌。舒然慢慢的低下了头,一改刚才嚣张的气焰,此时的他如同一只乖巧的兔子,站在这个男人的面前,有些磕磕巴巴的说道。
"那个,先生,对不起啊,我也是被逼无奈才进入这个房间的,现在不打扰你了,我立刻就走。"舒然说完,就像房间外走去。
"站住。"那个男人低哑沙沉的声音从舒然的身后传出。
舒然被这声音一吓,立刻停止了脚步。坐在沙发上的男人慢慢站起身,他走到舒然的身边,目光毫无顾忌的打量着舒然,脸上带着玩味的笑容,说出的话语却是冷冰冰的。
"怎么,骂完我就想走了,你不觉得太便宜你了吗?"
"那你还想怎么样?我已经向你道歉了。"舒然知道这件事情自己有些理亏,但是嘴上不饶人的问道。
"如果道歉有用的话,要警察干什么?"男人不客气的回答。
"你..."舒然有些语塞,他低头想了一会儿。放软自己的语气说道。
"我是逃避别人的追赶,才跑入这个房间的。我为我刚才所做的事情向你道歉,对不起。但是如果你要钱的话,我现在没有。"
舒然说话的时候,始终低着头。男人只看到,舒然毛茸茸的头顶。他觉得这个女孩儿很有意思,就心存了想,逗逗他的想法。
"小爷我不缺钱,如果你真的想,道歉的话,不如就以身相许吧。"
"什么?"舒然惊讶的终于抬起了头,他的眼睛里燃起了熊熊的小怒火,愤怒的看着他面前,双眼带笑的男人。
"哼,你真是白日做梦,虽然说我骂你是不对的,私进你的房间也是不对的,但是你不觉得你自己太卑鄙无耻吗?"
"谢谢你对我的夸奖。"那个人不客气的回答道。
"哼,脸皮真厚,姑奶奶我可没有时间陪你玩,再见,不对,再也不见,哼。"舒然说完,就打开了房间的门,左右望了一下,看见走廊上没有人。他从包里拿出墨镜带上,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那个年轻的男人望着东张西望,像做贼一般离开的女孩儿。脸上露出了笑容,他拿出手机拨通了一个电话,对着手机吩咐了几句,挂断电话,坐在沙发上闭目养神。
舒然东躲西藏,左右观望,酒店的大厅里没有发现宇文涛的人,他有些迷茫的站在马路上,不知道自己应该去哪里。目前这种情况,他那个家是不能回去了。舒然想了想,他拿出手机,给自己的好朋友黎维雅打了电话。电话被接通之后,黎维雅姣柔声音从电话里传了出来。
"亲爱的小然然,怎么突然间想起给我打电话啦?"
"那个,维雅,我现在已经流浪街头了,你能来解救我这个可怜的女孩儿吗?"舒然想了想,对自己的好友说道。
"啊?你从家里搬出来了?太好了!我就觉得你那个家,简直就是龙潭虎穴,你现在在哪里?我马上就过去。"黎维雅兴奋的声音从手机里传出来。在两个人约好见面的地点之后,黎维雅急忙地挂断的电话。
当两个充满朝气的女孩儿见面的时候,舒然简单的说了一下事情的经过。黎维雅愤怒的用手拍了一下桌子,引的旁边的人都转头望向他们这里。
"哎呀,小姑奶奶,你注意一下。"舒然急忙的劝阻道。
"气死我了,哪有这样当父母的。这不是卖女求荣吗?"黎维雅压下声音,脸上带着愤愤不平。
"那有什么办法?俗话说得好,有后妈就有后爹。只能说我的命不好。"舒然一脸的无奈,有些弱弱的说道。
"你呀,就是个不成器的。既然已经跑出来了,从今往后就跟着姐混吧。姐罩着你。"黎维雅恨铁不成钢的用手指狠狠点了舒然的头一下,说着他的豪言壮语。
"我就知道小雅雅对我最好了。"舒然用手搂着黎维雅的胳膊,脸上带着狗腿的笑容说道。
"咱们两个还客气什么?走,给你安排住处去。"
在黎维雅的帮助下,舒然住在了她家一个公寓里。这里本来是黎家父母为了女儿上学不那么辛苦,在他们学校附近,给黎维雅租的公寓,这样,黎维雅中午的时候,就不用回家,可以在这里休息。舒然本来是不好意思麻烦黎维雅的,但是他现在身上没有多少钱,而且又怕宇文涛找到自己。所以没有办法,才求助黎维雅的。
舒然跟学校请了几天假,就为了躲避宇文涛。因为他知道,只要有舒心语在,宇文涛又是一个耳根子软的,事情不会这么轻易的解决的。
半个多月过去了,舒然见宇文涛没有什么动静,经过黎维雅帮忙打听,也没有听到什么消息,天真的他以为,这件事情就这么过去了,他提着的心就放下了,就开始回学校去上课了。
在他回学校上课的第二天,他和黎维雅告别之后,就回到了自己暂时住的小公寓。但是在公寓的门口,他看到了宇文涛在门口徘徊着。
在看到自己父亲的那一瞬间,舒然下意识的转身要走。可是,他的身后,出现了两个黑衣保镖。宇文涛看到舒然之后,脸上挂着慈祥的笑容,对着舒然说道。
"然然啊,你放学啦?这些天我找的你好辛苦。有什么话我们还是进屋去说吧。"
舒然看到这个情况,自己也没有办法逃走。他无可奈何之下,就打开了公寓的门,自顾自的走了进去。宇文涛在他的身后,走进了公寓,同时把门关上了。宇文涛四处打来量了一下这个公寓,然后脸上挂着讨好的笑容,坐在沙发上,对着舒然说道。
"然然,你坐下来我们一起聊聊吧。"
舒然看到自己父亲这个样子,眼里满满都是鄙视。她知道既然找到这里了,有些话得说明白的。所以,他坐在了自己的父亲的对面,脸上带着满满的警惕,用有些冰冷的语气说道。
"您想说什么就快说吧,我一会儿还要写作业呢。"
宇文涛看见那个和自己的前妻有些相似的脸,脸上带着深深的愧疚,他用几近哀求的语气说道。
"然然,我知道让你嫁一个植物人很对不起你,但是我真的没有办法,这段时间,我几乎是能求的人都求了,但是没有一个人可问公司注入资金。"
"所以你就把我卖了?可是我的亲生父亲的。"舒然没有等宇文涛说完,就打断他的话,不可思议问道。
"然然,你不要说的这么难听,只有我好了你才能好,算爸爸求求你了,为了公司,为了我们这个家,你就嫁过去吧?我求求你了。"
舒然看着自己的父亲,苦苦的哀求着自己。舒然如同坠入冰窖一般。他望着自己的父亲,已经不再年轻,满头黑发中,已经窜出几根白发。父亲的眼角,已经新添了几根皱纹。他望着自己的父亲那低三下气的样子,心里满是沧桑。舒然佣用力闭上了自己的眼睛,在睁开的时候,双眼已经变得冷漠无情。
"好,我嫁,我答应嫁,这是为了报答你对我的十七年的养育之恩,从我出嫁的那一刻起,我和你在也没有任何关系。"
舒然双眼含泪,说出了自己的决定。宇文涛脸上立刻挂上了喜悦的色彩,他根本没有在意舒然后面的话语的意思。宇文涛兴奋的点着头,连声说道。
"好,然然乖,那你现在就搬回家去住吧。"
"我这周会回家的,你不用再担心我会逃跑。我既然答应了,就会做到。"舒然看到宇文涛的样子,心里直觉得恶心,他忽略自己疼透的心,冷冰冰的说道。
"好,好,那既然这样,我就不打扰你休息了。我在家等着你。"宇文涛说完,就站起身,头也不回的开门离开了。
舒然突然间感觉到自己浑身无力,瘫坐在沙发上。泪水顺着脸庞流下。舒然自己的心好痛好痛,这就是自己的亲人,在遇到困难的时候,毫不犹豫的把自己推出去。舒然的心此时已经千疮百孔。但是,他心里始终记着,自己妈妈临终前的那句话,要好好地活着。她突然间好想自己的妈妈,舒然抱着膝盖,蜷缩在沙发里,大声的痛哭起来。
周末的时候,舒然回到了宇文家,宇文涛和舒心语对他那是非常的热情。舒心语热情的用手挽着舒然的胳膊,用充满慈爱的语气说道。
"然然啊,你不在家的这段时间,我和你爸爸真的是非常惦记你。你看你这段时间都瘦了,在哪里也不如在家好。阿姨已经命令厨房,多做一些你爱吃的菜,给你好好补一补。"
对于舒心语的话,舒然没有回应,她从舒心语的手中,抽出自己的胳膊,面无表情的对着宇文涛说道。
"爸爸,我有些累了。先上楼休息了。"
"好,好,快去休息吧!你的房间,你阿姨一直让人打扫着,一会儿饭好了,我就叫你阿姨去叫你。"宇文涛脸上带着笑容,点头表示同意。
舒然在理这两个人,面色冷冷的走上楼,到了自己的房间里。他望着房间里熟悉的样子,觉得自己有些悲哀,舒然坐在床上,愣愣的发起呆来。
舒然回来了,宇文涛和投资人商量了准备举行第二次婚礼。在宇文涛的再三保证下,这次婚礼筹备的事非常的盛大。舒然知道自己躲不掉,所以也就安心的在宇文家住下,似乎是已经认命了。
舒然这天下楼,来到厨房想要给自己倒一杯水喝,就看到自己同父异母的弟弟,拿着一个非常漂亮的瓶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