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药师谦虚了，李药师的才干虽说可能没能闻名天下，可老夫敢断定在关中之地谁人不知啊。两年前被杨仆射推荐给圣上，做了殿中值长，说是圣上的智囊也不为过啊。”宇文化及见李靖谦虚，望了李靖一眼，哈哈一笑，好像很随意道，直接将李靖以前的光辉事迹说了出来。

一旁的老雄和老虬四人听宇文化及说完，一眼惊诧的看着老靖，他们想不到李靖居然在两年前就是正五品的殿中值长了，之前大家也没问老靖，而老靖也不说，原以为他一直呆在军中的文职军官。

老靖知道宇文化及是故意的，看到老雄四人诧异的目光，只是笑了笑，默认了宇文化及的话。

“你们四人这下子该服了吧，好好向老靖学习。”宇文成都见老雄四人诧异，想到以前他们总是在背后说李靖是个书生，不免好笑，笑呵呵的说道。

说完转头向宇文化及道，“爹，不仅老靖牛逼，我这五个兄弟都是一等一的牛人啊，成都在边关所取得成就都是倚仗几位兄弟的相助。”

老雄四人原本暗淡的目光，又明亮了起来，心想自己也是一等一的牛人。

“嗯，各位都是栋梁之才，老夫敬大家一杯。”宇文化及点点头，笑呵呵道。

“好，干！“

……

一时间觥筹交错，宇文化及虽然年纪老，但他在官场混迹了几十年，完全是个老姜，所以应付老雄几个大粗人和秦用士信两个毛孩子根本不费劲，几杯酒下肚后，已是欢声笑语，就是个后代的朋友们聚会吧，没有古代人的聚会的*。几人是被自己这两年来潜移默化所影响的，但自己的老爹何时也这般随意了。

其实宇文化及不知道，隋唐时期的世风，乃至北宋一直都是很开放，随意的，真正宣传聚会要*的是，南宋该死的卫道夫朱熹提出“三纲五常”那时开始的。这极大的限制了社会的发展和进步，没有“三纲五常”，中国也会像世界某个发达国家那样开放了。

宇文成都在一旁也对自己这个老爹的交际能力暗暗竖起大拇指，虽然自己老爹是个历史大奸臣，但他那社交能力是好好的学习一下。

对了，怎么自己这个老爹的性情变了，以前自己带秦叔宝，老雄回来的时候，他都没和自己在一起吃过饭，虽说这次是为自己庆贺，但也不至于这么热情吧。难道自己这个老爹又有神马目的？宇文成都看到已露醉意的众人和自己老爹一直笑呵呵的表情，开始猜测着。

“和你们这些年轻后生在一起，老夫觉得自己仿佛年轻了十岁。”宇文化及举杯欣慰笑道。“来，今天老夫也疯一把，陪你们不醉不归。”

“好，老雄我今晚一定喝个痛快，你们谁也不许像在酒楼那样拦我。”老雄已经喝了不少酒水，用迷糊的眼神扫了老虬他们一眼，握着一杯酒，晃着脑袋。

“哈哈哈，这是老夫的府中，没人拦你，你可以尽情的喝。”

夕阳西落，星辰当值，此时客厅之上，自己老爹和老雄几人已经醉得一塌糊涂。

“伯父，老虬我如果早生二十年，一定和你结拜为，结拜为兄……”老虬晃着醉意的脑袋，喷着酒气，一手搭住宇文化及的胳膊，开始向宇文化及说着胡话，可话还不到说完，就趴在了酒桌之上。

“哈哈哈哈，老虬，很会想啊，你要和伯父结拜了，那宇文老弟且不是叫你叔父。“老雄笑哈哈，眯着朦胧的眼睛取笑道，可见到老虬趴在桌上了，不免觉得畅意，一口喝完杯中酒，接着也倒在了桌上。

而秦用和士信早就在一刻钟之前醉倒了，被下人扶下去，宇文化及也说酒多头晕，进了内堂。

“来人，扶张爷和雄爷下去休息，细心照顾。”宇文成都虽然和他们一样喝了不少酒，但却没有什么，只是也有几分醉意而已，他向门口招了招手说道，四个下人随即走了进来，将老虬和老雄扶了下去。

此时，夜渐深，酒桌上只剩下宇文成都和李靖。

“今天属下还没有机会恭喜将军荣升，借花献佛，敬将军一杯。”老靖已有七八分醉意，笑呵呵道。

“好，老靖，你我兄弟干一杯。”宇文成都微笑道，举起酒杯，一饮而尽。

饮完片刻，宇文成都瞄了一眼李靖，觉得是时候了，拿起酒壶倒满上了两杯酒，将其中一杯递举了起来，言语真挚的说道，“这杯酒，我要敬老靖你，我宇文成都其实就是一条小鱼，有了水，才能活下去，而老靖你就是我宇文成都的水。”

说完将手中的酒向李靖递过去，李靖听到宇文成都将自己和他比作鱼水关系，脑中的酒意已然清醒不少，心下明了宇文成都话里的意思，记得当年刘备得诸葛孔明相助，就指着池中的将鱼水自比他刘备和孔明。

此时他看了一眼宇文成都递过来的酒，只见宇文成都目光深邃，但却充满真诚，不禁有所触动，经过两年的相处，他知道宇文成都不仅有武将的骁勇无敌，随和旷达，还有文臣的才华出众，智谋过人；而且皇室恩宠，年纪轻轻，就是三品要员，前途定是不可限量，李靖相信只要自己在他身边稍加打磨他，终有一天在盛世他会位极人臣，在乱世话……李靖不敢往下去想，毕竟现在仍然是大好河山，百姓安乐，虽然当今圣上暮色将近，他观太子杨广几年，觉得杨广表面看是个有作为的君王，可是骨子里却心浮气躁，好高骛远，刚愎自用，就算良臣进谏，想必他也不会听，大隋的国运仍然难料。

其中让李靖最为欣赏的是宇文成都居然为了府中的下人甘愿得罪权贵，所以他相信跟着宇文成都是不会错的，起码他不会辜负跟随他的人，这不是自己心目中的那一人吗。

李靖想到这里，起身离座捋衣，单膝跪地，双手抱拳，斩钉截铁的说道“属下甘愿作一方水，助将军鱼化龙形，翱翔九霄。”

“好，如有一天，吾宇文成都若负李靖，犹如此杯。”

宇文成都趁热打铁，毕竟决定将老靖作为自己人了，以后自己还有许多秘密要和他商讨，就不能出错，一定要老靖发个誓，因为隋唐时期，人们看待誓言胜过生命和情义，特别是那些英雄好汉，比如王伯当发誓誓死追随李密，最后瓦岗众兄弟相劝，也无法让王伯当变心，陪李密一起被*射死在断溪涧，还有单雄信也是一样，随王世充一起死；所以宇文成都率先将桌上的一只空杯掷碎在地。

“如有一日，吾李靖若弃宇文成都，当如此筷。”李靖伸手拿起桌上的一支筷子，当中折断，神色决然道。（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