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饭了!吃饭了!”外边响起了声音。
阿凉伸出手将林若扶了起来,桃子走了过来挽着林若的胳膊说道:“小若嫂子你跟我们坐一桌吧!”
“凉哥不介意吧!”
“不介意!不介意!”
阿凉走了出来,陶仲正看到阿凉赶紧挥挥手说道:“凉哥,这里!”
阿凉走了过去,陶仲正赶紧将旁边的位置腾出来,阿凉坐下来,陶仲正赶紧倒着酒说道:“凉哥,都多少年没见了,今晚不醉不休哈!”
“不行!不行!我不会喝酒的!”
“哎呀,凉哥,是不是怕嫂子说你啊,嫂子那边没事的。”陶仲正将酒杯放在阿凉面前。
阿仓带着致远坐了下来,也劝着阿凉喝酒,阿凉见没办法推辞了,只能硬着头发上了,阿凉从来没有喝过酒,因为随时要出任务,喝酒可能会误事,可现在不一样啊。
阿凉拿起酒杯一饮而尽,酒有些辣口,阿凉的脸瞬间就红起来了。
“凉哥果然干脆!”
“我…我不会喝,你们喝吧!”
“这酒啊多喝喝就好了。”
桃子夹着鸡肉放林若碗里说道:“小若嫂子,这是我们自己家养的鸡,肉特别嫩,你尝尝。”
“谢谢!”林若拿起筷子夹着肉放嘴里咬了一口。
“小若嫂子是做什么工作的啊?!”
“设计师!”
“那工作是不是特别轻松啊!就是动动手指就好了!”
林若笑了笑说道:“还好!”
“小若嫂子父母是做什么的啊?!”
“我爸爸是工程师,妈妈是科学家。”
“哇,这家庭简直是不得了啊!”
“家里就小若嫂子一个吗?!”
“对!”
“小若嫂子,你们在南江什么地方啊?!”
“我们以后看看你们去!”
“南江市城里,要是来的话提前打电话给我,我让人接你去!”
“那敢情好啊!”
林若笑而不语。
阿凉这边已经有些醉了,陶仲正还在劝酒,夏兰之前把桃子她们的话给阿仓说了,阿仓本来也觉得林若有点奇怪,经夏兰一说他也起疑,这不就有了劝酒。
“阿离…”阿凉嘴里喊着沐离忧的名字。
“阿离是谁啊?!”陶仲正惊讶的问道。
“我就说林若可疑吧!”阿仓说着就要起身,致远赶紧拉着阿仓的胳膊说道:“仓哥!仓哥!你这样太果断了,万一这阿离是嫂子的小名呢?!”
“你过去,假装端菜,顺便听听!”
致远起身拿过旁边桌子上的凉菜走了过去,桃花看到阿仓发的微信了,赶紧夹着菜给林若问道:“嫂子有没有小名啊?!”
“小名?!”
“对啊!我就叫桃子,但是我其实叫陶心莹。”
“哦,这样的啊,我的小名叫阿离。”
“阿离,好好听的名字啊!”
林若侧身看了一眼,致远吓得摔在地上了,瞬间就安静下来。
“咣当!”盘子摔在地上的声音很刺耳,林若下意伸出手识摸了摸耳朵。
“致远哥,你怎么了?!”
“没!没什么…”致远被桃子扶起身来,夏兰赶紧找来了扫把将地上的盘子和菜扫掉。
“瞧你这点出息!”阿仓赶紧走过来扶起致远。
“你们都吃!”阿仓挥挥手说道,说话声又继续了。
林若回过头看到阿凉已经醉的不省人事了,赶紧起身走了过去。
“嫂子!嫂子!”
“阿凉!”
“嫂子,凉哥他不会喝酒啊!”
“他肝不好,所以医生不让喝酒。”
“你说你吧,自己喝就得了,非拉着凉哥喝,万一出啥事你能负责啊!”
“我这不想着开心嘛!”
“你不是和阿凉很熟吗?!怎么会不知道他的肝不好。”
“仓哥,平时我们见面就聊会,喝喝茶就完事了,凉哥在杭州很忙的。”
林若抬头看了一眼陶仲正。
“嫂子,今晚住我家吧,楼上的房间都收拾好了。”
“浩浩!”
“舅妈我在这里!”
“你帮忙拿把手电筒照路。”
“好!”
浩浩拿着手电筒,林若扶着阿凉走出了院子,阿仓看了看陶仲正一眼,好像在埋怨他一个劲的劝阿凉喝酒。
“仓哥,我是真不知道凉哥他不能喝酒的。”
致远赶紧在阿仓耳边说了几句话,阿仓直接就骂了起来,“我说你现在看谁都说是她!”
阿仓口里的她其实就是沐离忧,这个村大部分都是姓陶,个别有其他姓的,阿仓和致远算是堂亲,平时两个人没少一起干坏事,致远本来是去代替阿仓去阿凉家要赔偿的,阿凉爸爸去拿钱的时候,致远看到了不少钱,就心动了起来,伸出手就想要全部抢走,和阿凉爸爸争执的时候,不小心把阿凉爸爸推在地上,致远拿了钱就跑出去了,阿凉爸爸当时还没有断气,如果抢救的话可能还有希望。
致远拉着阿仓去院子外面说道:“仓哥,她肯定就是那个女人,她的眼神我不会忘的!”
“你就是迷怔了!”
“那个时候我们才多大,现在都多少年了,她怎么都得和阿凉差不多吧!”
“万一她是…”
“万一!万一!你天天就是自己吓自己。”
“这都这么多年,我说你怎么老是神经兮兮的,她要真的是那个女人还好了,正好一并解决了,免得你天天提心吊胆的!”
“仓哥,怎么解决?!”
“她们不是明天晚上走吗?!我们就在车上动手脚,到时候…”阿仓后面的话没有说出来,致远害怕的说道:“万一她真是那女人,我们肯定不是她的对手!”
“管她是人还是神,遇神杀神!”
阳阳躲在屋后面,听到阿仓和致远的话,大气都不敢出,他怎么都没有想到自己的爸爸和他的叔叔居然在暗中计划要害林若和阿凉。
“阳阳,你要去哪里?!”
“妈…我拿作业去找伯娘给我看看,正好还有道题不太会。”
林若扶着阿凉进入房间,浩浩赶紧将床上的衣服抱在凳子上。
“舅妈,我们家太乱了。”
林若将阿凉扶在床上,将枕头拿掉说道:“没事的,浩浩你去打盆水里,我要给阿凉擦了擦。”
“好,我现在去烧点热水。”
林若将阿凉的鞋子脱掉,这个时候才注意到屋里的房间不大,衣服都是放箱子里,还有放凳子上面,旁边还有张床,床上还有一个毛绒绒的抱偶,应该是霜霜的床。
“不会喝酒还要逞能!”
“伯娘!伯娘!”阳阳的声音响起了。
林若赶紧打开房门,阳阳赶紧拉着林若往院子外边走去。
“阳阳,怎么了?!”
阳阳匆忙的说了:“伯娘,你赶紧和凉伯伯走了,以后不要再回来!”
“阳阳,发生什么事了?!”
“反正不要管那些了,赶紧走吧!”
“你凉伯喝醉了,我也不会开车,要走也得明天去了。”
“不行,明天他们就下手了!”阳阳一着急就说漏了。
“他们是谁?!”
“致远叔…”阳阳低头说道,却还是不敢把阿仓说出来,毕竟是自己的爹,还是说不出的。
“肯定是有什么误会!”
“伯娘要不相信跟我来!”
林若回头看了看屋里,却还是和阳阳走了,上了公路直接往自己家去,村民都各自回家了,就剩了几个女人帮忙收拾着,阳阳带着林若从院子直接往后面的矮房走了去,那就是致远的屋。
致远家里就他一个人,他腿脚不好也没有成家,平时跟着阿仓身边,在村委里帮忙干点事,拿点低保。
“致远,你别想太多了,等他们走了就没事了。”阿仓和致远在院子里喝酒。
“仓哥,我就是怕,那女人肯定不会放过我的!”
“她还能吃了你啊!”
“你忘了,当年就是她把我腿打断的!”
“都跟你说了,她们都不是一个人!”
阳阳踮着脚,伸出手趴在砖头上面,突然砖头松了一下,直接掉在地上。
“谁!”
“谁在哪里?!”
林若伸出手来,试意阳阳不要动,阿仓看了看致远,起身拿过墙角的锄头走了过来。
阳阳突然走出来说道:“爸,是我,阳阳!”
“你小子在这里做什么?!”阿仓上前打了一下阳阳的脑袋。
“就你一个人啊!”
“妈让我喊你回家去!”
“行了,别疑神疑鬼的!”阿仓呵斥道。
“爸,凉伯伯他已经很可怜了!”
“你懂个屁!”
“他要是知道当年他爸是我们整死的,那还不得把我们整死啊!”
“所以阿凉的父亲是你们害的!”林若的声音响起了。
“你!你怎么在!”
“爸,收手吧!”
“臭小子,胳膊肘往外拐!”阿仓推了一下,阳阳直接摔地上晕了过去,原来他的脑袋被撞在石头上了,
“阳阳!”
“你!”致远手里拿着凳子想要砸过来。
林若扶手,致远直接摔在地上。
“仓哥!她…她就是那个女人!”
“放肆!”沐离忧一身白衣仙袍,与周围的一切显得是那么的格格不入。
“当年本殿下饶了你一命,本想你可以改过自新,可曾想!”沐离忧看向致远,致远吓得想要逃,沐离忧扶手一下,致远便不能动了。
沐离忧扶手,致远突然重重的跪在地上。
“这是你诋毁本殿下的名讳!”
沐离忧扶了一下衣服,致远差点没趴地上,双手死死的扣住地板。
“这是你再次起邪念!”
“这是你三十年前杀害阿凉父亲的!”
致远直接趴在地上,身上就好像有千斤石压着。
“小殿下息怒!”老人拄着拐仗走了过来,没错,他就是阿凉的太爷爷。
“小殿下饶命,老身替孙儿们代罚!”
沐离忧背手不理会。
“太爷爷!太爷爷!”
“孽缘啊!”老人连连说着,沐离忧自然知道当年的事,全村人都瞒着阿凉,这也是沐离忧为什么带阿凉离开这里,沐离忧不想他生活在这样的村子里,村里所有人都是帮凶,如果阿凉有一天知道了,他会有多崩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