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一柄剑还能反了天了”!司空燕回也是心中一惊,可反应也颇为迅速。
他冷哼一声,大手一挥,黑金色的龙袍肆意飞舞起来,直接将云梭弹飞了出去。
仙剑并未因此折返,剑身之上的气势反倒变得更加凌厉,再次向他袭来,无形的剑气在周围肆虐,连虚空都被划出阵阵白痕,所有人都能感受到仙剑此刻高昂的战意!
尽管朝着自己杀来的是仙剑,但司空燕回的脸色依旧阴冷。
“剑强不强是要看主人的,主子是废物,剑也不会好到哪去!”
司空燕回主动迎了上去,只迈了几步,却跨越了无数距离。
一柄水晶雕龙的长枪被其握在手中,只见他朝前轻轻一刺,便将千里内的风尽数引走,融入枪中,连落叶都滞留在了半空!
这一枪也是云顶天宫之主的成名绝技,名为-风止!
“叮!”的一声。
两者交错,水晶雕龙的长枪之上被留下了一道极深的痕迹,龙首之上的水晶也有些崩碎。
不过仙剑的气息也这一击下萎靡了不少。
云千雁望着远处,心中也有些担忧,云梭才刚刚恢复了些许,立刻就经历大战,自然不会是那司空燕回的对手。
司空燕回将目光放在自己手中的枪上,枪身上的裂痕不但没有令他感到心疼,反倒是让他更加坚定了自己内心的想法。
这仙剑尚且没在主人的手中,便能够将白虹劈砍出裂痕,足以见得这仙剑的威力。
今天就是抢,也要把这神剑抢过来!
相比于仙剑的萎靡,司空燕回则显得信步游庭,单手持枪,手中的枪来回翻转,将仙剑一次次的打飞好远。
几息间,一人一剑已过百招。
神枪白虹龙首尽碎,仙剑的剑身所散发出的光辉也逐渐变得暗淡。
现在云梭完全是在耗费自身的能量,总有耗尽的时候,而司空燕回的灵力源源不断,两者顿时间相形见绌。
可两者谁都没有停下来的意思。
司空燕回一身修为已达山河境巅峰,举手投足间便可移山填海。
周围不断逸散的余波将整个雾隐冥山都摧残的不成样子。
原本高耸入云的山峦,被懒腰斩断,那山峰之上齐齐的切口看的众人也是心惊肉跳。
惊鸿与江仙儿此刻都已经躲得远远的,直接离开了雾隐冥山的范围。
此刻唯余天机宗主与石家家主,还在雾隐冥山之中并未离去。
“唉,仙剑已经趋于疲软,千招以内定然会被那云顶天宫的主人降服,魔主他们也不知打算何时现身。”
惊鸿叹了口气,望向身旁的江仙儿。
他们出了秘境之后,便已得知魔渊与天魔殿联手一事,故而两人也算是暂时的盟友。
江仙儿摇了摇头,没有言语。
对于殿主的心思,她一直有些捉摸不透,现在也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反正殿主不会轻易的将此等神物拱手让人就是了。
.....
一片颇为魔幻神秘的空间中,数道身影在其中徘徊。
在空间的正中间,一道光幕正将雾隐冥山中的情况投影显现。
天魔殿主则躺在了自己刚来时的轿撵之中,身上披着一件薄纱,八位魔女站在她的身后,只是神色有些焦急。
就在这时,一位魔女走了上来,跪倒在天魔殿主的面前,拱了拱手,恭敬道。
“殿主!”
“我们现在还不出手吗,那司空老贼得了仙剑定然会现行撤退,倒时我们恐难将其拦下。”
听了这话,天魔殿主坐了起来,将身上的薄纱披在了身后,看了一眼脚下的魔女,又将目光投向不远处的光幕。
“你是认为本座很愚蠢吗”。天魔殿主双眸缓慢的开合,话语也很是平静。
可跪在其身下的魔女却是打了个冷颤,连忙解释道,“属下不敢。”
“呵。”
“那司空老贼可不是没脑子的家伙。”
“他此番看似是为了他那个宝贝女儿,实在上不过是为了掩饰自己的情绪罢了,得了那剑他当然会走。”
“不过,你当那石老鬼,和宇文清是吃干饭的吗?”
“别看现在他们表面上还算和气,真到了那个时候,他们第一个不会放那司空老贼走。”
魔女闻言也觉得有理,自觉的站了回去。
天魔殿主从轿撵上站了起来,一双玉足踏在虚空之中,一步步朝着前方走去。
她的盯着光幕的目光变得有些凝重,而后缓慢的从口中吐出几个字来。
“不过...也差不多该准别准备了。”
.....
魔渊。
一间密室中,池舟的身影盘坐其中,双眸紧闭,忽然间他像是受惊般的睁开双眼,看向一个方向。
“千雁!”
他的目光充满冰冷的杀意,望着前方的双眼仿佛隔着千万里便能洞悉一切。
就在刚刚,他感受到了青天道簪的力量。
以千雁那个骄傲的性子,若非性命攸关她定然是不会动用这等神物的。
直到看见千雁无恙,他才缓缓呼出一口气,放下心来。
“还真是有意思,当世修行界中能出来的几乎都出来了吧。”
池舟嘀咕了一句,抖擞了下身上的灰尘,站了起来。
他能感受到此刻的雾隐冥山当中聚集着不下三位山河境的修士。
除了半只脚埋进土里的老不死的以外,山河境修士基本上已是当世的巅峰了,足以见得那柄剑对他们的吸引力究竟有多大!
那些个老不死的说是避世不出,不过就是没几年可活,动用秘法陷入长眠之中。
除了灭门,其余的事情他们也不可能苏醒过来。
“千雁啊千雁,你究竟还有多少秘密呢”,池舟看向云千雁的时候,嘴角不自觉的勾起一抹笑意。
他能感觉到千雁的变化十分巨大。
竟真的能够力压当世天骄,甚至与当世巨头针锋相对而不露怯,这份胆识男子就算男子也不常有。
不过池舟倒不是很在意这些。
无论千雁现在是什么样子,她都是自己的妻子,曾经的那些共患难是真真切切共同经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