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傅?”
沈长生从怀中拿出一块玉佩,手心躺着的玉佩上正散发着玉白色的光辉,光辉闪动着,像是在轻声呼唤。
他将神识投入到手心的玉佩,一道声音传入了其脑海当中。
“你眼前的石门世界没有这么简单。”
“背后想必蕴含着莫大的凶险,我已亲自来到了雾隐冥山,诸事小心,切勿丢了性命!”
听了这番话,沈长生仔细的打量了一番,前行的方向,目光中也透露出一丝迷茫。
他也感觉到了眼前的秘境有些异样。
可师傅所说的凶险到底意味着什么,他现在还有些摸不到头绪。
沈长生叹了口气,他往日里最不喜的便是争斗,现在自己却深陷其中,难免会有些不适应,随即也不再耽误时间,身形再次动了起来。
随着众人的深入,黄沙逐渐褪去。
一点青绿色出现人们的眼中,到了最后甚至出现了几人粗的树木,形成一座茂密的树林。
一座祭坛正安静地躺在林中。
眼前的祭坛像是经历了千百年的风霜,它一面剥蚀了古殿檐头浮夸的琉璃,淡褪了坛壁上炫耀的朱红,坍记了一段段高墙又散落了玉砌雕,祭坛四周的老柏树愈见苍幽,到处的野草荒藤倒是茂盛得自在坦荡。
“祭坛?”
少女望着眼前巨大的祭坛,眼眸中满是不解。
按理说这里应该是石门世界的灵力供给之处,可眼前的祭坛倒像是想要掠夺些什么。
云千雁是第一个到达祭坛的人。
可到了这里她却还是感应不到云梭的丝毫气息。
随即她将目光锁定到了眼前的祭坛上,望着血红色的祭坛,她似乎明白了什么,嘴角露出一丝苦笑。
“怪不得云梭会来到这里。”
“是你在召唤他吗,师傅...”
眼前的祭坛正是她的师傅建造而成,对于师傅的气息她实在是再熟悉不过了。
虽不知道师傅究竟是如何下界的,可眼前的祭坛确实是她的手笔。
故而也明白了云梭为什么会来到雾隐冥山。
她走到祭坛前,玉手放在祭坛的石壁上,贪婪的感受着师父残余的气息,一滴晶莹的泪水顺着脸颊滑落在地上,可眼神却带着笑意。
“您是否早就预料到我会有此劫呢...”
“这一世我遇到了一个人,若是您还在,我真想将他带到您的身边,让您好好看看他。”
说完这番话,云千雁缓缓闭上了双眸,再再睁眼时,眼底不见丝毫悲伤,唯有永恒的坚定。
人生的路上,她没有太多的时间用来缅怀。
唯有努力前行,方能不负师傅,不负此生重活一世!
她就这么在祭坛的附近坐下,闭目养神了起来。
到了祭坛,云千雁已经明白了师傅的用意,云梭下界定然会受到极大的损伤,眼前的祭坛就是为了助云梭彻底复原。
开始祭坛需要的不仅是灵力,还有...无尽的鲜血!
良久后,一道身影缓缓踏入祭坛。
这第二个到达祭坛的,正是天机宗的核心之人-沈长生。
天机宗对推演之术尤为擅长,故而能够抢先别人一步来到祭坛。
沈长生到后,看到在祭坛边上闭目养神的云千雁,眼眸中升起一丝杀机。
这不正是师傅让自己杀的那个人吗!
他打量了一下四周,见四下无人,灵气也瞬间涌上手心,打算在这里结果了她。
就在这时。
一道极其沙哑的声音打破了眼前的寂静,那声音像是锯床腿一般难听,令人止不住的起鸡皮疙瘩。
“这不是沈兄吗,来得还真是快呢。”
两道黑雾遮面的身影,正并肩朝着祭坛缓步走来。
沈长生闻言心中也升起一丝厌烦,见魔渊的人到来,也将手心的光辉也顷刻散去,望着远处的两人,皱起了眉头。
进入石门世界后,所有人都被传送到了不同的位置。
可魔渊中,竟然有两人走到了一起,只怕会对他此行的计划有不小的影响。
他没有理会魔渊的人,只淡淡地瞥了他们一眼,便转过头不再看他们。
既然现在没了动手的机会,不如好好看看眼前的情况,争夺神剑。
片刻后,一道道身影出现在祭坛前。
他们皆是警惕地互相打量着对方,超然势力的诸多核心也在此刻聚齐,这也是这么多年来,众多天骄中最大的一次碰面。
云千雁也在这时幽幽睁开双眸。
她是第一个到达祭坛的人,自然吸引了众多目光。
众人望向她,见云千雁只是地元境巅峰的修为,眼眸中升起一丝不屑,快速地收回目光,明显是不想在其身上浪费时间。
一个地元境就敢进入石门世界,只怕是不知道死字是怎么写!
大部分人都选择性的将云千雁忽略,唯有那几个超然势力的弟子深深的望了一眼云千雁的方向,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他们作为超然势力的核心,天资自是不用说,都是修行界中最为顶尖的苗子。
故而能够察觉到寻常人难以发现的地方。
石惊天也难得地看了一眼云千雁,眼眸中闪过一丝忌惮。
一个区区地元境的小姑娘竟然让他感到心悸!
“真是越来越有意思了。”
说这话时,石惊天身上的杀意几乎化作了实质,令虚空中的温度都降了下去。
这种人一定要死在自己的手上,他才能够安心!
归墟圣女也深深地望了一眼云千雁的方向,顿时深吸了一口凉气。
她在眼前的少女身上感受到了池前辈的气息。
再想想池前辈的深不可测,眼前的少女即便只有地元境的修为,也足以令她心惊不已!
身为九天女帝,她对于杀意自然十分敏感。
那沈长生,与石惊天目光中透露出的杀机自然瞒不过他的眼睛。
若不是魔渊的人赶到,自己又不想徒增麻烦,她早就将那什么天机宗的沈长生打杀了,哪里会留他活到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