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回头望向深处的林中,一道红色的身影闪过,我心里咯噔一下,难道是……
我掀开了自己的衣裳,就见胸口上出现了两个字,如梦!
这“如夢”二字在破晓前的黑暗中,闪烁着微微的红光,果然是那个尸魔。
她偷偷监视着我做什么?之前我在给挨家挨户破解邪术的时候,就总觉得有一个不怀好意的视线盯着我……
说起来,她也知道我身体里有那个东西,只不过她和极端的邪道人不同,她给了我三年之期才会要我的命。
我仰望着初生的太阳,又望了望下沉的月亮,不禁长叹了口气,这一个梦魇,一个催命符可真是要命。
张聋子就在这里和我分开了,因为他要去县城,这个时间点正好有一辆小客车去那里。
我和张聋子分别倒没什么可伤感的,毕竟我们不久后还会结伴同行,我目送着他上了车之后,骑着加满油的摩托车回到了西河村。
这一路上,我心里总是在担心一件事,那就是养父留下的那些东西,我还都放在家里了。
我怕一些心怀不轨的人会把那些东西偷走,尤其是那块眼睛形状的血玉,养父更是强调不要让人看见,不然会引来杀身之祸!
到了家门口后,我来不及锁车,急忙的冲进了屋里,我打开了柜门,却一下子傻眼了……
养父留下来的那口木匣竟然不见了!真是怕什么来什么!
我瘫坐在了地上,可当我看见火炕上一块松动的青砖后,我忽然笑了。
我使劲的拍了拍自己的脑袋,我忘了临走时,我怕那木匣被人发现,特意把火炕的几块砖头拆开,把木匣藏在了里面。
这样一来,就算有人来偷东西,也绝不会想到在炕里会藏着东西。
我站起身来,反手把门关严,然后挪开了青砖,把木匣小心翼翼的拿了出来。打开一看,血玉、水墨画、那支奇怪的笔,所有东西都在里面。
我长舒了一口气,随手拿起了那幅画,看着那画中的苗族少女,我心想她到底是不是我的生母?
我仔细的瞅了瞅画,又瞅了瞅镜子里的我,总觉得我这脸型和眼睛与这画中的“罗琼姑娘”有些相似之处。
看了几眼后,我苦笑着摇了摇头,现在一切都是雾里看花,都还没有定论,我还是别瞎琢磨了。
我下意识的又拿起了那支外形与毛笔一样的黑色笔杆,可就在这一瞬间,我惊吓的手一抖,笔又掉在了地上。
因为我震惊的发现,刚才当我用手握住笔杆的时候,前端出现的是一道黑色的光芒!
我本以为是自己看花眼了,再次的拿起了笔,这次我清楚的看到,这支没有笔头的笔,真的生出了笔尖!
这道黑色光芒的笔尖,也像是一团黑色的气,形状就和沾了黑墨水的毛笔尖一模一样。
我用这支笔在纸上随便涂抹了两下,但却写不出任何痕迹,而除此之外,我还发现了更奇怪的一件事。
那就是只有我用右手握着笔的时候,才会出现笔尖,这和之前的状况极为相似,我十分诧异,我的右手到底怎么了?
还有,这支笔是我出生的唯一信物,养父说过在捡到我的时候,我的小手就紧紧的攥着这支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