炼气期的抽完签自然就到了筑基期, 下面的弟子依旧十分热闹。而坐在上面的各宗长老以及世家大能们,就只是随意跟相熟的人聊上几句。
白灿灿摆弄了半天含羞草, 时不时的扫一眼晏煜, 希望对方明白他的意思, 却见对方越笑越温柔。
什么意思?
他弄不明白,也没功夫想这个了,因为那边吵起来了。
说是吵也不太对,能坐到这一片的都是大门派或者大世家的人,轻易不会吵到脸红脖子粗。不过气氛不对,你来我往,阴阳怪气却是永远少不了的。毕竟这一圈人坐在那里,算一片这个跟那个有矛盾,那个又跟那个因为点儿什么事情不对付,还有众所知周的竞争原因,自然不可能和和美美。
其实现在这还是好的,白灿灿想, 他还经历过几大宗门坐不到一起,见面就动手的时候呢。
这一回互相嘲讽起来的是方家和合欢宗, 原因么众所周知。方家主的独子方昊卿早年就是被合欢宗的一名弟子害得神魂受损,最近因为白灿灿那一株五千年的养魂草才堪堪醒过来。
这是仇人见面,份外眼红……也只幸好当事人两个如今都没到。
除去合欢宗,另一个男主则在另一个世家,薛家。
虽然都姓薛,却跟盛祡楼的那个薛管事没什么关系。这个薛家跟方家一样也是个大世家, 双方实力相当。那人是薛家的少家主,可以说是身份尊贵。所以当初的事情出了之后,又有合欢宗力保得力弟子,又有薛家出面,方家主只能憋着一肚子的火,硬生生撒不出去。
没办法,白灿灿想,谁叫这是没什么道理可讲的修行界呢。
修行界只认一个道理,就是拳头。
谁的拳头硬谁说了算。
方家也不是什么超然世家,方家主修为也没到大乘,自然拿合欢宗和薛家没什么办法。更尤其恶心人的是,三方闹翻之后,每每见面,对方还偏要‘关心’一翻方昊卿。
方家主生生憋屈了五十多年,差点儿憋成忍者神龟。
如今好不容易儿子醒了,结果瞧瞧合欢宗的人说的都是什么话。
他们竟然说什么:
“现在人都已经醒了,就别这么记恨了。”一副反正结果现在还不错,你也别记着当年那些事了。
一如当年,说人反正没死,你还能让我宗门的天才偿命不成?
“反正恶心得很。”喻子昂小声给白灿灿科谱。
白灿灿看向他,“这你也知道?”
毕竟当年那个时候,晏煜还在练剑呢,喻子昂就更加不知道在哪儿了,肯定是不可能在现场的。
喻子昂:“……”
“我打听到的。”
白灿灿扫了一眼那边的情况,发现方家主在这方面也不弱。以前估计是儿子出事愁得,如今方昊卿醒了,自然又是另一翻光景。
起码不管说什么,想想儿子现在好好的,战斗力也回来了,至少不会被气得说不出话来。
要说心态好,还要数方昊卿。
他稳稳的坐在那里,还是那副温和端庄的君子样儿。白灿灿隐约听到他在劝方家主勿要生气,不值得什么的。
白灿灿感慨,“修行界啊!”
一涉及修行,凡俗界的皇帝衙门就管不了了。
自由自在,却又没什么保证。厉害的是真嚣张,弱的是真不被当回事儿。
但到底还是弱者比较多,更何况纵然是方家这样的大家族又怎么样,儿子都被害成那样了,最后还不是只能放过罪魁祸首。
晏煜侧头看着他,认真的道:“放心,在银月楼不会这样。”
“就是。”喻子昂立即道:“师尊会杀上门去的。”
他立即给白灿灿科谱了那座小仙楼的来由,原是因为他们银月楼和盛祡楼双方正当竞争的时候,对方不守规矩。
“当时盛祡楼可嚣张了,直接挑了咱们楼内一个拍卖行,还打伤了里面的弟子还有管事。当时他们也是觉得,人都没事,只是伤了而以。更何况那是个小据点,里面没什么重要的弟子在。”
大家都是实力差不多的势力,为了这点儿小摩擦不至于真打起来。
盛祡楼当初甚至让各地都准备好了,以防止银月楼也派人过来掀据点。结果倒是好,晏煜他不按常理出牌,亲自打上门来了。
就为了一个小据点,几个小弟子和小管事,就打上门来了。
“师尊才不管那些,入了银月楼,就是楼内弟子,师门长辈自会替他们出头,哪里能因为事儿大,牵扯范围广,又是小弟子就不管的。”
喻子昂嚣张道:“他们当初不就是看师尊还没到大乘,不将他放在眼里么。结果……”
结果晏煜还真是狠,就是不吃这个亏。
你要打那就打。
欺负下边的人算什么本事,不如咱们来一战定胜负。
结果自然不用说,修行界就那么几个大乘期,晏煜当时没到,盛祡楼的楼主也就同样是个化神后期而以。要论境界,大家半斤八两。但要论战斗力……
反正最后盛祡楼输了,赔礼无数,亲自向那些小弟子道歉不说,还将一座天阶法宝小仙楼送上。
白灿灿曾经听过一遍,但由喻子昂说出来,还是很激动人心。
也不怪晏煜出事,银月楼内一点儿乱像也无,底下小弟子只要是入了门的,竟没一个煽风点火动摇军心的。一方面是段悟和奚语涵的手段,另一方面则是因为这一桩事,晏煜很是吸了一波人心。
试问一个肯为小弟子出头的楼主,底下的弟子又怎么会不心甘情愿的向着?
这桩事白灿灿不止从一个人嘴里听到,每一个讲得都略有些不同,但有一点,就是很激动人心,因为语气和话里总是夹杂着一种由心而生的崇拜。
“其实没有弟子们说得那么伟大。”晏煜解释道:“当时只是不想这么你来我往,你端我一个据点,我掀你一个拍卖行的下去,准备一劳永逸。”
“我有把握,不是孤注一掷去的。”
白灿灿点了点头,“知道,毕竟身后还有银月楼嘛,那可是数万弟子啊!”
“嗯。”晏煜看向方家主那边的方向,说道:“所以方家主其实也不是不疼儿子,只是他身上的责任更重,也更要看重大局。”
而大局就是,他得忍。
“这种事情,别人怎么想无所谓,重要的是方昊卿理解就行。”白灿灿道:“所以你没必要特意讲给我听你当时的心理,明明多么激动人心的一件事情,要是让你门下的弟子们听到了,估计得幻灭吧!”
晏煜:“……”
晏煜没忍住,笑了出声。
卜合门的那位长老前两天才丢了一回大人,这会儿瞧着晏煜高兴,心中就有些不爽。再看着那个竟然让人四处宣扬他卜合门坏话的白灿灿,更是恨得不行。
一个炼气七层而以……
他刚想完,就见白灿灿身边的灵力涌动,竟是到了炼气八层。
而对方的手里,还捏着一颗灵果,正在往嘴里塞。
卜合门的长老:“……”
这五灵根的炼气七层,该不会全是吃出来的吧!
正巧那边骆星帆还真看着感慨了一句,“恭喜你又吃出一层来,炼气八层了。”
“在向第九层努力。”白灿灿说着,又塞了一个灵果进嘴里。
他吃的灵果都是自己备的,毕竟他用的价值都比较高。来了九曲宫,虽然对方要尽地主之谊,但白灿灿也不好这样坑人家,所以都自己备这些灵茶灵果什么的。
他不光自己吃,整个儿一桌都是他备的,晏煜很少碰,剩下的喻子昂倒是也跟着吃了不少。
这副场面,看得下面的弟子不由感慨,“果然银月楼是真有钱,瞧瞧人家吃得是什么。”
“也大方啊!”这几天,几乎提到银月楼,就不得不提一句大方。
没人知道那是白灿灿自己掏的腰包,他也懒得解释,反正无所谓的事。那天主要就是让那卜合门的弟子不爽,外加把喊‘爹’这件事儿用新话题刷过去而以。
如今目的达成,其他的都不重要。
倒都是挺合谐的,就是那卜合门长老气得不轻。忍不住阴阳怪气了一句,“果然不愧是银月楼,就是富有。”
晏煜根本懒得搭理他,倒是白灿灿扫了他一眼。
“卜合门的长老?”
那卜合门长老倨傲道:“正是。”
要不是你跟晏楼主是那等关系,你也配跟我说话。
谁料这个‘不配’跟他说话的白灿灿看了他一眼,‘哦’了一声,“我原以为只是你派小弟子不懂这些,怎么你也不懂。我那日虽说发了挺多东西的,但说到底来大比的人并没有很多,花不了多少。嗯……”
他想了想,拿桌上的灵果举例,“说白了连这几盘灵果的价格高,都不一定有。”
那卜合门的长老:“……”
你才不知道呢。
我说的就是你奢侈的吃灵果,谁跟你说那天的事情了?
你让人骂我卜合门,还好意思提?
“我原本也不想提的。”像是知道他在想什么,白灿灿紧跟着就是一句,“但很可惜,这位长老似乎……”
“唔,可能怪派的风格吧,从长老到弟子,都嘴碎。”
那卜合门长老忍不下去了,当即怒道:“白灿灿。”
晏煜皱了皱眉,“他还小,你跟他计较这些做什么?”
模样像极了不讲道理的家长。
喻子昂没忍住噗哧一声笑了出声,白灿灿也是眼底尽是笑意,小声跟晏煜说:“你这样说得好欠抽哦。”
“是么?”晏煜说:“那天刚学的。”
那卜合门长老:“……”
你是不是想说是跟我学的?
但奈何卜合门是真硬不过银月楼,而且人家是楼主,他只是一个长老,话语权重明显不可相比,只得悻悻的闭了嘴。
不远处的渺月仙子看得呕气,心说这战斗力也太差了。
无能。
蕴尘派的那位长老也收回了目光,他早就看明白了,讨不到什么便宜,还得被怼。
何必呢。
总之,下面弟子抽签抽得看起来一派太平,偶尔还或崇拜或向往的瞅瞅上面。但其实上面的这些所谓的家主长老们,面上笑盈盈的,嘴上却说的谁知道是什么呢。
乱七八糟,乱成一团,你来我往的,全是言语交锋。
等到下面筑基期的弟子也抽完了签,白灿灿仗着耳力灵敏,已经将这些门派中的一些八卦,甚至是哪个跟哪个不对付,了解得七七八八了。
金丹期是最后抽签的一批,但他们修为已是不错,所以动作也远远要比炼气和筑基期的修士熟练,所以反而最快完成。
他们的比赛不在今日,所以抽完就纷纷回到了各自的师门长辈身边。
奚语涵也站了回来。
“师尊。”
晏煜点了点头,也没问她抽到了谁,只是说:“尽力便可。”
“说得是。”白灿灿说:“奖励什么的都不算什么,主要是了解一下同境界的道友实力。”
奚语涵倒是很有自信,“除去剑宗的二人,其他人都不是对手。”
说这话的时候,那边炼气期已经开始打起来了。
自然不是一场场打的,那边同时有十个台子升起,一次十场。
也就只有修行界的人有神识在,才能同时观看这么多场了。不过这也仅限于修为比较高的人,像是下面的小弟子,还得挤在台子周围,且一次只能看一个。
银月楼也有两个弟子是第一场就出要出场的,其中一个就是那个穿紫衣服的。当然,这人现在换上了银月楼统一的蓝衫,对阵的是一个小门派的弟子。
说来也是有趣,那小门派的弟子中途用了张灵符,好像还是那天跟白灿灿那里领的。
不过最后还是没赢,银月楼的那个弟子胜了这一场。
喻子昂忍不住感慨,“你一开始就挑中他,果然是有些不一般。”
明明在楼内修为不是最高,也不是最稳的,但这人偏偏似乎对战斗很有天份,总能胜了比他看起来更厉害的人。
白灿灿刚刚怼完不要脸的人,心情正爽,闻言便替他解释起来。
一轮接一轮的打完,白灿灿也挑出了其中最强的几人。
他指给喻子昂,让他重点观察这几个人。
但其实还真应了修行界盛行的那句话,同等境界之下,剑修无敌。苦炼的剑到底不是白炼的,尤其是在金丹之下,法修掐诀尤其是慢的情况下,剑修的速度就更有优势了。
白灿灿指出的六个人中,就有三个是剑宗的弟子,剩下才是其他宗门的。
银月楼占了一个。
正是那个紫衣弟子。
喻子昂是没想到自己当初早觉得要被淘汰的弟子,竟然一路胜出赢得了大比名额不说,如今竟有冲击决赛的可能。他不由一愣,然后开始专心看那名紫衣弟子的比试,就一路看着对方果然赢了下来。
第二天继续赢。
等到第三天的时候,不幸碰到那六个名额中的一个剑宗弟子,这才落败。
除此之外,倒是又出现了一批黑马。
那是一个世家的公子,白灿灿先前并未注意到他,但后来对方因为实在壕气,一路靠着法宝和灵符之类的硬是撑了下来。
剑宗弟子在这方面就差了许多,他们很少用这些。在他们眼里,手中的剑便是最好的武器。
但想一想,白灿灿当初能凭着一大堆灵符法宝干掉两个筑基(那两个劫匪),这人早有准备,硬生生打上来也不足为奇。
喻子昂小声道:“有点儿不要脸。”
虽说大比中可以用灵符和法宝,但大家都有一个度,再壕再富的用的也是本阶段适用的灵符,顶多比旁的人质量好些,数量多些。这样虽说对实力有一定的提升,但绝对不至于到逆天的地步。
但眼下这个世家公子就不一样了,他用了很多家里给的宝贝。那都是出门在外的保命法宝,能保证他虽然只有炼气期,碰到金丹也不至于一点儿还手之力也没有。
但这东西别人就没有么?
普通的小弟子当然自然是真没有的,但大比中可不乏世家里面受宠的,比较重要的公子。更别说就是一些大门派里面被重点培养的弟子,或者是什么掌门长老的爱徒,手里谁没有几样好东西。
但人家都没用,基本这已经是默认的规则了,这位偏偏就用了。
但你真要说,也说不出什么来。
毕竟默认的规则,不代表明令出来的。
虽然今年这一回过后,可能真的会出一个明令的规则也说不准。
那位世家修士此翻是跟着父亲来的,喻子昂指给了白灿灿,白灿灿发现对方的脸色也十分不好,显然没想到儿子能干出这种事情。
但却也的确没有阻止,更没有说什么。
等到那位世家修士拿了炼气期的大比第一,很多人的脸色都不大好看。至于下面的弟子,不满的声音就更大了。
就是有些本来没希望的弟子,也是实在瞧不惯这样的人的。
但偏偏上面诸多家主长老门主什么的都没说话,他们也只能在下面暗自嘀咕。
那位世家修士却根本不管这些,只是得意道:“拿了第一,按照规矩,在场所有的人都可以挑战,是这样吧!”
这倒也确实有这个规矩,上一界第一也是个剑修,那位弟子求了一个感受剑宗小师叔实力的机会。一般这种情况,身为长辈自然不可能真的展现全部实力,不然一剑下去,后辈出色弟子焉还能有命在,说白了就是一个指导而以。
有小弟子在下面嘀咕,“这是不知道看中了谁,不过他这样来的第一,对方未免真看得上他,到时候会怎么会尽力教他,估计一掌把他拍趴下就完事了。”
不得不说,很多弟子这时候都是这么想的,更是这么希望的。
这种钻漏洞的家伙,就该没好结果。
结果那位世家修士挑的却不是在场修为最高的晏煜,也不是其他合适的家主长老们,而是一指白灿灿:
“我选择跟他打。”
白灿灿:“……”
众人:“……”
“这什么鬼?”以前不是没有过放弃大好机会选同辈弟子的,但那界是因为当年修行界两个公认的最有潜力的弟子,在参加大比前,一个不巧因为一个意外提前结了丹,另一个却还在筑基大圆满。
二人本是相约大比之中一战高下的,结果这样一来打不成了。后来那筑基大圆满夺了当时的第一,就挑了对方,也算是换了一种方式达成约定。
但挑白灿灿,完全找不到理由啊!
喻子昂脸色极为难看,他对修行界的事情知道的多,当即道:“那人脑子有毛病。”
白灿灿:“嗯?”
“他喜欢渺月仙子。”喻子昂说。
哦,白灿灿懂了,这原来就是那种资深脑残舔狗。女神喜欢晏煜,他就觉得晏煜该是女神的。如今女神结了婚,晏煜身边有其他人也不行。
“这不止是脑子有毛病,这眼睛也有问题啊!”
喜欢渺月仙子,啧啧!!!
你喜欢谁不好啊!
眼见众人都朝这边看了过来,那位世家修士却反而更加得意。
“怎么,不是说在场的谁都可以的么?”
晏煜看也不想看他,只是侧头问白灿灿想不想打。人都要踩到头上来了,白灿灿当然不会退缩。
他笑了笑,转而大声问:“大比期间,什么灵符法宝都可以用?”
他问这话时,目光看的是那修士的父亲,指的自然是对方不按默认规矩来的第一这事儿。对方的脸色极为难看,但事已至此,显然是不可能宣布儿子的成绩无效,到时候更丢人。
就听他说:“当然。”
“目前没有规定,有什么是不能用的。”
“好了。”白灿灿听完之后,十分满意的点头,然后起身,开始给自己收拾行头。
先挂一个玉佩……
这玉佩当然是一个法宝,效果嘛不高不低,恰恰比台上那一位用的高上一个台阶。是个防御性的,那位世家修士之所以从头到尾没受伤,就是因为有这个。
想想吧,这东西能抗金丹修士一击,这群炼气期的能伤到人家才奇了怪了。
而白灿灿的这个,能抗元婴修士一击。
这玉佩一出,台上那位想要在众目窥窥之下收拾他的愿望就别想达成了。因为就算站在那里给他打,他也伤不到人。
紧接着,就见白灿灿又取出一道符,“里面是道剑气。”他给喻子昂解释。
其实不用他说,在场有眼光的人都已经认了出来。
剑气符。
里面的剑气虽不知是什么级别的,但最起码也得是化神期的,因为化神以下的剑修是做不出这玩意儿来的。拿这东西出去跟金丹期的修士比都是在占便宜欺负人,更何况台上那位才炼气。
别管你身上有多少防御法宝,只要没有天阶的。这一下下去,直接碎成渣渣,神仙都别想救回来。
可天阶的法宝哪里是那么易得的,尤其是防御性的,就更少了。
一瞬间,台上那位世家修士的脸色便变得极为难看。
他父亲当然也没好到哪里去。
“大比期间,好像生死不论的吧!”白灿灿似乎是在确认最后一点,确认完了他就准备直接上场了。
但此时,那位父亲却再也点不下去这个头了。
虽说上面坐着这么多的大能,就是为了保证弟子们的安危,但偶尔也是有意外发生的。如今白灿灿说这话,岂不是代表他根本没准备留手……
他要是不留手,一道剑气符下去,他还真不一定能救得下儿子。
“我,我认输!”
他儿子怂得比他还快,他还不想死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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