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玉华巅一日复一日的等候着,我犹如个傀儡般整日只呆坐在梨亭中,绵绵起初还与我念叨幕非尘为何还不回来,后来在我的冷漠下也不再多言。这期间如苏也上来探视过我,瞧着日渐消瘦的我,她也想法的安慰我,可起不到任何作用。我一天一天数着日子,几乎没有睡过一次安稳觉。十天了,整整十天,他还没有回来。
月色凄凉,梨亭萧条。今夜我又注定无眠,只得继续呆坐在这里。这时,身后突然传来一道声音。
"这么晚为何还不睡?"
我手上一僵,这,这是幕非尘的声音!难以置信的慢慢转过头,那世上无双的容颜出现在眼前,他的脸色看起来有些苍白,发丝些许的凌乱,身上的衣服也有些破碎,但还依旧干净。我猛地站起身,就这么静默的直视着他,眼泪不自觉的夺眶而出。
他纤细的手轻抚上我的面颊帮我擦拭着泪水,"对不起,回来晚了。"
我摇摇头,一把将他抱住,先是疯狂的亲吻着他的面颊再慢慢吻上他的唇畔。他开始有些微怔,复反而抢夺了主动权,环住我与我舌齿纠缠。突然,他蓦地松开嘴巴,将我拦腰抱起,一个飞身竟将我放到了卧室床上。我还来不及反应,他便又一个欺身吻了下来。他解开我的衣带,微凉的手指渐渐上移,我不自觉闷哼一声,不知何时,我二人的衣衫皆已尽褪,肌肤的触碰让我感到有些颤栗。而他的手像一条小鱼般游走在我的身上,一种莫名的感觉袭上心头。这时,他却突然停住,好似极大的忍耐着什么,但仍面带温柔。
"可以吗?"他声音略有喑哑,微促的鼻息打在我的脸上。
我羞涩的别我脸,轻"嗯"了一声。他瞬间吻上我的脖颈,一点点往下吻去,我不自觉发出呻吟。他趴在我的耳边,柔声道:"我爱你。"随后一个挺身...
一片春光旖旎,床帐羞得渐合。
...
清晨的第一缕阳光将我唤醒,缓缓的睁开眼。此刻我仍躺在他的怀中,而身侧之人仍未睁眼,长长的睫毛在眼窝打下一片浓郁的阴影。想到昨夜幕非尘疯狂的要了我几次,羞涩的同时又不自觉感到甜蜜。
突然,他睁开眼,温柔的望着我:"夫人再看下去,恐怕为夫又要吃不消了。"
我脸上一烫,羞得埋进被子里。却听他调笑的声音传来。
"夫人再不出来,为夫就..."
我一听赶紧将头伸出来,像个小龟一样,只露一个脑袋在外面。
他轻轻一笑,将我拽出搂在怀里,"累不累?"
脑袋像拨浪鼓一样摇摇头,一想不对啊,若是不累他万一...赶紧又点点头。
"小傻瓜。"他宠溺的将我的头抬起,"怎么把自己弄得这般憔悴?"
我没好气的轻捶了下他胸口,"还不都是你!"
"好好好,都是为夫的错。"他将我的拳头握住,放在胸口。
我靠着他的肩头,仰面问道:"为何这么久才回来?"
"出了点小意外。"他轻描淡写道。
能将掉入岩浆这种事说成小意外的,恐怕就只有幕非尘了。想来他是怕我担心,所以我也不再追问此事,只问道:"那绵绵父亲?"
"它身子太虚,我将它安置到了玉华泉调养。"
我略有担忧,"那你呢?有没有受伤?"
他坏笑一下,"若受伤昨夜怎么会这般..."
我脸上又一燥,瞪了他一眼,"没个正经!"
"那就说点正经的。"他突然神色一正,认真的盯着我,"七日后成亲怎么样?"
我心口一暖,也同样认真的回视着他,"那你答应我个条件。"
"夫人请说。"
"以后不管何事,都必须带着我。"
他牵出一抹笑容,"好。"
我欣然一笑,继续像小猫一样窝在他的怀里。这温暖的怀抱还在,这人还在,真好。
他吻了下我的额头,"你再睡会,我去师兄那里下,免得他担心。"
"嗯。"我点头回答,他便开始起身穿衣,或许是这几日真的累坏了,他离开没多久我便又进入了梦乡。
待我再次睁眼时,已是傍晚。幕非尘还未回来,而绵绵正兴高采烈的在院子里与他爹爹玩耍,见到我出来,更是迫不及待的冲过来。
"娘娘,娘娘这就是我爹爹!"它拽着我的袖子,向我介绍。
我摸了摸它的脑袋,对它父亲点了点头。谁知,它父亲突然跪了下来,泪眼婆娑喊了句,"小主人。"
我霎时一愣,"你这是做什么?"
"小主人,你那时还小不记得很正常,老奴叫泽是兮何大人的灵兽。"它亲切的望着我。
我脸上一僵,四周环顾一下,并无他人。故作姿态道:"怕你是认错人了,我叫秋锦。"
"不会的!您的气息老奴绝对不会认错。在熔岩地狱之时老奴虽无法睁眼,但却是清醒的!那时老奴便感受到了您。"泽继续道。
看来它是认定了不会作罢,我双眸微眯,"我不管你是谁的灵兽,现在我只是秋锦,渊雪谷秋掌门的遗孤,不要再喊我什么小主人!"
泽怔怔的看着我,晃晃脑袋,"不行,我答应了兮何大人要保护您。"
"不要跟我提那个女人!真的想保护我,她又怎么会抛弃我!"我怒道。
泽急忙解释,"不是这样的!您误会兮何大人了!"
"够了!"我厉声道,"要是还想活命,就休要再提此事!带着绵绵离开这里!"
绵绵从未见过我如此发怒,吓得在一旁直哆嗦。它瑟瑟的走过来,哀求的眼神望着我,"娘娘不要杀我爹爹!"
与绵绵相处这般久,有些于心不忍,但为了彻底摆脱那个身份,我也只能狠下心肠冷漠的转过脸,"你们走吧,回往生界去,那里最安全。"
"娘娘。"绵绵啜泣着又过来拉住我的衣袖。
我一把甩开它,"走!"
"哎,走吧。"泽过来叫住绵绵,离开之时又转身对我道:"小主人,您自己万事小心,切莫轻信月歌!"
我不作理会,望着他们离去的背影,绵绵不舍的频频回头,我也心中百感交集。泽的叮嘱到底是什么意思?月歌既然答应了我就不会反悔。只要拿到了琉璃扇,从此之后,世上只有秋锦,再无赤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