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那个她,北乘风脸上愁容而满,两年的时间已过,可他仍然没有查到任何蛛丝马迹。那个被凤族遗弃的嫡女,现在到底投胎在哪里?他还有一年时间寻找她,如果他再找不到凤族嫡系女,龙族将面临灾难。
房内一时变得寂静,北乘风没有回答张子贤所问,他不想子贤插手龙族之事。
正在两人沉思之际,门外也突然闪过一道白色光芒,两人随着白光望去,一身黑色劲服的楚云出现在眼前。
北乘风眉心微拧,现在不到午时时分,楚云为何这么早就回来?心中闪过一丝失望,难道他感觉有误吗?
“主人,有新线索……”
楚云微微鞠首,也散去了刚刚在南家村后山的激动表情。
北乘风眸光微闪,略带喜悦。
道:“讲……”
楚云将今日亲眼所见之事,一幕不差上报于北乘风,包括南晨香从南家村送菜至张府之事。
“你说什么?风云阵!”
“是的,主人,如果楚云所料不错,下风云阵之人,应是凤族之人。”
这下,北乘风的眉心拧得更紧了,看来他之前的感觉是对的,那个脸上有胎记的女子,定与凤族有莫大关系,而是不是他要找之人,他还无法确定。但风云阵是高级阵法,在海域,除了龙族之人习得阵法,就是凤族之人。
可凤族已消失二百年,二百年前那场大战,已让凤族失了所有元气,而最后一滴嫡系血脉,已流落至人间重新转世,凤族之人不可能还生存于世,难道布置凤云阵之人是他已投胎转世为人的妻子?
事情迫在眉睫,北乘风,当下化做一团金色光芒,出了书房消失在天际,他现在要去南家村后山将事情弄个明白。
看着突然变身消失的北乘风,张子贤急得跳脚,做神仙就是好,想去哪就去哪,张子贤赶紧从榻上跳下,追至书房门前。
大叫道:“哎哎,北乘风,你倒是带上我啊!”
他是逍遥闲,喜欢走南访北,当年就是抱着这样一个心思,游历在外认识了一位龙族的神仙—北乘风,他什么事都喜欢凑热闹,特别关于北乘风之事。
站在背后的楚云,看着已离去的主人,又看看张子贤,无奈摇摇头。
他对着张子贤道:“张公子,主人办完事就回王府,您还是先回张府吧!”
张府操办大婚三日未过,这新郎就跑来秦王府,不知道的人还以为,张公子与自家主人是断袖之臂不喜娇娘呢。
张子贤回头看着对自己毕恭毕敬的楚云,似乎想到了什么,当下两眼发光,一条妙计在心中萌生。
他折扇一收,右手一抬就往楚云肩头敲去。
笑道:“对了,楚云,你刚刚说那个南晨香有可能是你们要找之人,而且她又与张府厨子苏旦喜认识?”
“是的,张公子。”
楚云懵懂点头,不知道张子贤为何这样问。
看着楚云回答,张子贤心里一喜。
便又问道:“你觉得那个苏旦喜喜欢南晨香?”
如果那个苏旦喜真喜欢南晨香,而这个南晨香又是北乘风在意之人,那他是不是要该为他们三人做点什么呢?如果这个南晨香真是北乘风要找的未婚妻子?
那这样做……哈哈!
张子贤一边想象一边在心里咆笑,他就是想看北乘风着急的样子,他可从未见过乘风着急是什么样!
如果未婚妻子,成了别人新娘……
“妙计,妙计啊!”
张子贤,自言自笑着,右手还不忘将折扇撑开,然后轻轻摇着,脸上表情更是欢快无比。
楚云瞧着,一脸莫明其妙,什么妙计?
口上也忙着问道:“张公子,什么妙计?”
像是被人看穿一样,听着楚云问话,张子贤脸上笑意有些凝固,可嘴角还闪着一丝笑容。
他将折扇摇得更快道:“无事无事,既然你家王爷不在,那本公子也不留了。”
张子贤说完,继续摇着折扇,不紧不慢向外走去。
楚云挠了挠脑袋,他自小就跟着主人,与张子贤也认识数十载,每当面对一脸春风得意,逍遥自闲的张子贤时,他总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这张子贤不仅性子随意闲散,就连脾性也那么古怪。
北乘风沿着楚云留下的痕迹,最终在那座高山前停了下来。黑色的长袍被风吹起,风中的男人冷酷、潇洒、精美。
前方除了山还是山,看不到任何一处物质,北乘风右手一抬,手中光华显现,他感受着前方设下的风云阵。
光华如流水般一波一波散开,越来越多,越来越大……
怎么回事?为何他感受不到一点阵法气息?难道楚云所查有误,还是有人知道他们在找凤族转世?
慢慢将手收回,眼前光华瞬间消失不见,北乘风负手而立,望着前面高山,一脸深思。
“主人,有发现吗?”赶来的楚云,对着北乘风道。
“继续勘察……”负于后面双手微握,冷漠声音动人好听。
“是……”
楚云身子一怔,看来主人也是无法破了这高级阵法,凤族之女不是那么好寻。
一连好几天,楚云都是守在南家村后山,可无论他怎么守,再也没有见过南晨香姐弟。直到第四天下山去到南家村,才看见在田园忙碌的娇小身影。
满脑的疑问重重,这南晨香,是何时下的山,又是怎么下的山?那个布置阵法的人到底是谁……
回到秦王府,楚云将实情上报,面对无获而归的楚云,北乘风决定去找南晨香。
清晨。
南晨香将板车拖回院子放好,现在她与张府订好合约,每天都要往那送十公斤蔬菜,这门生意是旦喜为他争取而来,她都不知道怎么去感谢旦喜,她似乎欠他太多。
空气中传过一声微叹声,这几天她都没有见到旦喜,张府那么多人,旦喜每天太忙,她要找个时机与旦喜将事情说清才好。
晨香低着头,进了屋子,不一会儿出来时,手中便多了一个盆。如今家里就剩她和爷爷,先生规定文文一月下一次山。
一身脏兮的她刚出房门,抬头,就瞧见园门站着的黑色身影。身子娇小削瘦的她,完全被怔住,一脸惊懵,脚下步子显然不稳,手中的盆也差点掉落至地。(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