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皎月还是醉了。

林皎月记得自己用那一点意识支撑着她听完司慎言所说的，关于素夏的故事。

故事说完了，但是之后还发生了什么，林皎月是浑然不知的，想要努力回想，脑子里也只是一片空白。

等到林皎月醒来的时候，林皎月就发现自己是睡在马车里的。马车在行驶，是一路上的颠簸叫醒了昏昏沉沉的林皎月。

林皎月唤了一声司慎言，但是却没人答应。

于是林皎月就带着心里的疑惑，掀开帘子想看一看外面正在赶着马车的人是谁。

为了安全起见，林皎月但是把自己头上的发簪都拔下来了，握在手上，以免都会出去的时候看到的是陌生人，林皎月还可以用自己手上的簪子和他殊死一搏。

没想到，林皎月掀开帘子的时候看到的仍然是那熟悉的背影。

——还是司慎言。

“司慎言？”林皎月努力在摇摇晃晃的马车上企图站稳，但是司慎言好像在急着赶路，并没有注意到马车，其实已经是一路颠簸了。

可能是因为铁蹄踏地面在树林里发出的声音实在是太大了，司慎言一开始并没有听见有人在叫他。

直到这个时候，司慎言才反应过来林皎月在叫他的名字。

“你醒了？有没有觉得好点了？”司慎言没办法，别开眼舞看一看林皎月，因为一旦他没有注视前方的路的话，很可能马车就会立马撞到树上。

“嗯？我一直很好啊？”就是马车有些颠簸这句话，林皎月并没有说出来。

可是林皎月的回答，却只换来了司慎言的一声嗤笑：“你昨天晚上可不是这么和我说的呢？”

“你可是缠了我一晚上，让我帮你按太阳穴，你说你头疼地打紧，一点也不舒服，还有点想吐。”

“我可是跟着你一起折腾到了早晨，一宿都没有合眼呢。难道……你现在想赖账不成？”

司慎言的话又让林皎月的心跳“咯噔”了一下，难道她酒品真的那么差吗？差到每次喝酒都一定会醉，醉了之后的醉相都那么的骇人。

“我们先把这个放在一边好吗？难道现在最紧要的事情不应该是你要跟我交代一下我们现在是去哪里吗？”林皎月指了指前方的路，试图岔开话题。

司慎言点点头，道：“嗯，你说的很有道理。但是事情我是不会忘的，我们改日再说这件事情。现在我要带你到贫民窟去。”

“贫民窟？是什么地方？为什么要去那？”林皎月一问就问出了一连串三个问题，司慎言一下子也不知道该从何解释给林皎月听。

“就是，那里好像有沈悦瑶的消息了。今天早晨就有的消息，我不敢耽搁。我怕再耽搁一会儿，她又不知道去哪儿了。然后你又还是在醉酒的状态，所以我就没和你商量，直接赶过去了。”司慎言的声音因为呼呼的风声，所以林皎月听的并不是很真切，只能靠他断断续续的话来推测他到底讲了什么内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