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牢房里,一般洗伤口的水都是加了盐的水。
如果那犯人跟狱卒或者想要施行,或者想要严刑逼供的人有过节,那么这盐加得就很有可能会很多,甚至还有可能泼热盐水。
“是,大人。”刚刚抽打赵宇的狱卒,将鞭子收好,抱拳应下,然后转身快速的去提了一桶盐水过来。
“大人,水来了。”狱卒提过来的时候,恨不得立马就往赵宇的身上招呼而去。
但他也知道,不能太心急,否则就有越俎代庖的存在了。
“嗯,还不赶紧给赵大人洗洗伤口,不然等会本官审问的时候,赵大人因为伤口的原因,昏了过去,本官就拿你是问。”陈适可淡淡一笑,然后看向赵宇的时候,目光一直很冷。
“是,大人。”狱卒当即提着盐水,拿起水瓢,对着已经被打得快昏死的赵宇就是一泼。
“啊——”
伤口上撒盐是最痛的,比刚开始受创的时候,还痛。
狱卒又泼了两瓢盐水,赵宇也已经疼得不能昏死过去。
陈适可也走了过来,“赵宇,你可知罪?!”
“本、官、何——”赵宇咬着牙,一字一顿的费力的说道。
“啊——”
狱卒在赵宇说【本官】的时候,又舀了一瓢盐水,然后二话不说直接往赵宇身上泼去。
“在陈大人面前,你一个罪犯也敢自称【本官】,我看你是活得不耐烦了!”狱卒在陈适可进到大牢之前,就受了陈适可的意,说是给他一个替哥哥报仇的机会。
所以狱卒自然而然的就抓紧这个机会,好好替他哥哥报仇。
只可惜,不能将赵宇直接弄死。
狱卒拿着水瓢的手狠狠用力,眼底全是对赵宇的恨意。
“赵宇,你可知罪?”陈适可又问。
“我、何、罪、之、有?!”赵宇受了苦头之后,便就长了记性,没再自称【本官】。
“何罪之有?”陈适可笑了笑,“冒充皇亲国戚,不是罪?”
“我、没、有!”赵宇今天白天的时候,本来安排的那出是为了让唐糖跟易北城离心,没想到自己却栽了跟头,该被唐糖降了罪。
“质疑龙威,罪加一等。”陈适可又说。
“我、何、时、质、疑、龙、威?”赵宇此时已经被打得发懵,加上伤口上的盐水,他的神智也有些不清晰。
“就在刚刚,你质疑皇上的定罪。”陈适可抱拳向左上拜了拜,“赵宇冒充皇亲国戚的罪名是皇上定下的,如今你却说你没有,如何不是质疑龙威?”
陈适可铁了心要玩死赵宇,所以能让赵宇受罪的坑,他都统统挖出来,给赵宇这畜sheng跳。
“我………”赵宇没想到自己居然跳进了陈适可的坑里,并且还让自己无话可说。
“不着急着辩解,我来跟曾经的江南巡抚赵大人说几句体己话,比如说你好不容易得的孩子。”陈适可是为数不多知道赵宇的现任夫人与人私通怀了不该怀的人的孩子。
也是为数不多知道那女人跟李尚书有所牵连的人。
“你、想、做、什、么?!”赵宇脑海里只有陈适可想要对付他好不容易得来的孩子,咬着牙,忍着痛意,恨恨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