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衍一觉睡醒，便看到五个未接来电。

两个是大哥，三个是二哥。

裴衍掀开被子跳下床，拨打二哥的电话。

“立刻来找我。”

裴衍去到浴室放水，对那头压抑着怒气的二哥笑道：“我刚睡醒，吃了饭后就去找你——”

“你在哪儿，”二哥不耐打断，“我去找你。”

裴衍昨晚走出公司后，开着车东拐西拐绕开监控，去到原主在城郊的一处房产。

手机静音，睡了个好觉。

“我这儿比较偏，”裴衍打开水龙头洗手，“你告诉我位置，我过去找你。”

二哥说出位置，挂断电话。

裴衍拨打大哥的电话。

任大哥噼里啪啦一顿训后，才不紧不慢道：“别生气——”

“Free到底是什么？！”大哥脑壳突突地疼，“能让omega摆脱信息素的束缚，同alpha一样进入各个领域——”

“你不愿omega摆脱信息素的束缚，”裴衍声音转冷，“你害怕跟omega竞争，不愿把原本属于omega的权益还回去？”

大哥被气笑：“谁说我不愿？！别忘了我是一名君人，君人眼中实力就是一切，才没有什么AO之分！”

裴衍眉眼间的冷意稍稍和缓：“那你打电话过来干什么？”

大哥：“……你还记不记得我是你哥！”

不喊哥就算了，说话还这么没大没小。

欠打！

“记得，”裴衍迈步下楼梯，“你说了，实力就是一切，我让omega参与到各行各业，推动帝国的发展，还设计了对付虫族的机甲。”

进到车里，坐进驾驶座：“谦虚点说，我实力跟你持平，客观来说，我实力比你强，如果没有血缘关系，你应该喊我哥。”

大哥：“……”

嗯？

等等。

大哥惊愕出声：“你设计了对付虫族的机甲？”

裴衍踩下油门。

车子离弦的利箭一般飙出，裴衍轻笑着道：“画好了图纸，不过先发给你一半，你可以让人拿去评估，如果想要另一半图纸，要云旸过来拿。”

大哥：“…………”

裴衍挂断电话。

把一半图纸发过去。

大哥半信半疑点开图纸，只看了一眼便再也移不开目光。

砰——

铁拳重重砸向桌面。

看到最关键的部分戛然而止，大哥猛地从椅子上站起，快步冲出房间走到总长的办公室，同时拨打裴衍的电话。

打不通。

该死地打不通。

……

裴衍十分钟前进到二哥的办公室。

二哥眼睛都没抬，摆明了要晾裴衍。

裴衍三好学生般乖乖坐在沙发上。

可眼看时间一分一秒过去，大哥很可能很快杀过来，裴衍不得不开口唤：

“二哥。”

二哥手下动作不停。

视裴衍为空气。

裴衍很无奈：“大哥说不定现在正在来的路上，你再晾我一会儿，我就被大哥抢走了。”

二哥手中的钢笔顿了一瞬，写完自己的名字。

终于舍得抬头，给裴衍一个冰冷的眼神。

开门见山：“Free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