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自家老攻穿成了六皇子，追夫之路——

漫漫。

撬开阴险之人的心，不是件容易的事。

唉。

裴衍长长地叹了口气，算了，走一步看一步。

一个星期后，六皇子归来。

见到六皇子的第一眼，裴衍一口老血哽在嗓子眼。

这也太像自己老攻了吧！

“八弟，八弟？”

看着六皇子温柔的眼神，裴衍留下两行宽面条泪，气运子成了自己老攻，这世界还要不要崩坏了。

裴衍深吸了口气，止住了自己摇摇欲坠的身子，朝疑似自己老攻的六皇子坚强地笑着：“六哥，我还有事，就先走一步了。”

看着裴衍落荒而逃的身影，六皇子眸色幽深，唇角轻轻地勾了勾。

自己这位八弟，好像格外地怕自己。

晚上，大皇子来了。

“八弟，听闻你今日见了六弟，感觉他如何？”

裴衍内心MMP，面上笑嘻嘻：“六哥很好啊，怎么了？”

看着裴衍傻不愣登不开窍的蠢样儿，大皇子额头上青筋直跳，好容易压制住体内叫嚣的怒火，朝裴衍露出长兄如父的笑，谆谆教诲道：“八弟，你待人和善，为兄很欣赏你，可你要记得，只有为兄，是你的亲哥哥。”

呵呵。

裴衍懵懂点头：“记得了。”

翌日，裴衍刚起床就被老皇帝喊了过来。

殿内有很多人。

裴衍细细一打量，是先皇后母族之人。

白发花白的老妇人一看到裴衍，两行眼泪就落了下来，她颤巍巍地拄着拐棍朝裴衍扑了过来：“孙孙，我的孙孙。”

裴衍连忙扶住老妇人：“外婆，别哭。”

老妇人，原主的外婆，原剧情中大皇子一党，最后六皇子登基后灭了全族。

惨。

“孙孙，”老妇人眼含热泪，枯树皮似的手颤抖着抚摸着裴衍的脸颊，“这些年你吃得好不好，穿得暖不暖，有没有受苦？”

裴衍甜甜地笑：“外婆，我没吃什么苦，山野里游玩，再惬意不过了。”

老妇人闻言，咧开了嘴笑：“惬意就好，惬意就好，”说着说着，就又哭了起来，“都怪我，怪我当初没保护好你的母亲，也没保护好你，才使得你流落民间……”

“咳，”大皇子上前一步扶住老妇人，轻咳一声开口，“外婆，您见到弟弟高兴，可，”凑近老妇人压低声音道，“可父皇还在呢。”

老妇女得到提醒，连忙擦掉了脸上的泪，转过身去看向笑呵呵的皇帝，连声赔罪：“抱歉，皇上，实在是难以自控，才在皇上面前失了态。”

皇帝摆了摆手：“无碍。”

半小时后，裴衍退了出来。

一边慢悠悠地往寝宫走，一边想着老妇人的眼泪与喜悦。

眼泪是真的，喜悦也是真的。

自己与大皇子都是老妇人的亲外孙。

可大皇子毕竟更亲近些。

这些年大皇子得了母族的支持，朝堂上意气风发，可却终败给了六皇子。

自己若想救下老妇人。

势必要将老妇人拉到自己的阵营中。

可自己一光杆死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