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一点点的流逝,而我躺在床上,只能眼睁睁看着诗诗坐在我的身上,却无可奈何。
我想反抗,可是却已经失去了力气。
此刻,诗诗紧紧的掐着我的脖子,严重的窒息感,似乎我的灵魂正要被夺去,看着眼前的那副,几乎如同白骨的头颅,我的眼中已经泛满了泪水,我从没有想到过,自己会离死亡那么近,我很后悔,为什么没有跟大伯一起回去,如果当初回去的话,我又怎么会在这里。
“臭小子挺厉害的嘛!老娘弄了你这么久,竟然还没有断气!”诗诗一边说着,一边试图扭动我的脖子,我看着她的举动,心中不由得冷笑,这女人真够毒啊,不过想了想之后,我忽然有一种想笑的冲动,是啊,这女的要是不毒的话,又怎么会变成鬼呢!此时我虽被掐着脖子,但我还是笑出了声音,“嘁嘁~”
“这混蛋啊!怎么那么难对付!”诗诗咬着牙,即使脸已经变成了骷髅,不过那仅剩的眼珠瞪着我时,我也了解到,它貌似对我命硬感到痛恨。
“如果我还有力气就好了!那样就能……”我心想着,可是强烈窒息感,让我头晕目眩,看来仅剩的奢望也要到头了。
“我好恨啊!”我心中在悲吟,我渴望有人来救我,可是鬼节这一天,我们的村落是没有人敢出来的,更何况此时已是黑夜,突然间我想起了母亲,今夜我没有回家,母亲她怎么办,不会是还站在村头等我回家吧!
“对了!母亲还在等我回家!我不能停在这里!”这样想着,不知为何我感到脸上划过一丝热流,直到这时,我听到了一声尖叫。
“啊~~~”的一声之后,我依稀看到,诗诗已经从我的身上爬开,而我双手却已经垂下,浓重的无力感侵蚀着我的全身,此刻,难道我已经死了吗!
“我恨啊!”说完,我发现自己哭了,可是我已经死了啊!
我感到泪水不断的流下,而诗诗却已经消失了,这一瞬间我心中留下的只有孤独,可怜我一人,却死在了这个无名之地,孤独,还是孤独,没有言语能够表达我的心情,我只知道好恨,可恨我恨的那“人”却已经不见了身影。
“可恶啊!”我张嘴呐喊,但又一怔,原来死亡时,也是能够说话的啊。
也许是抱着试试看的态度,我想试试能不能摸到自己,可是当我触摸自己的那一刹那,我震惊了,我的身体为什么会变的那么柔软,摸起来就像海绵一样,可是当我目光扫向自己身体的时候,我又震惊了!
我发现我的身体,依然保留之前的样子,而且借着灯光,我看见上面还残留着一些碎皮,还那些黑色的残渣,这时,一种奇特的感觉涌上了我的脑海。
“我没死吗?”这时我笑了,笑得很不自然。
就在这时我想起还有脏东西在这里,我的心又悬了起来,我心想道:“她不会发现我没死,又要来杀我吧!”这时我知道危机还没有结束。
忽然,一声高倍昂的尖叫惊醒了我,我连忙回神,忽然发现诗诗已经站在我的面前,“遭了!”我暗叹不妙,可是又感觉到有什么不对,就在这时我感到眼皮很累,几乎已经睁不开眼,眼前的事物也越来越迷糊。
朦胧中我感觉到,有人在抓着我的手,而我好像也在移动着,可是一切就像梦一样,当我发觉时,我好像已经睡了。
当我再次睁开眼时,眼睛隐隐有些刺痛,视野还有些模糊,而当我想抬手揉揉眼时,却发现手臂就像灌了铅一样,沉重无比。
“这是怎么回事?”我暗想道,就在这时,我感到有人过来了。
“吱呀”一声清响,我知道有人打开了门,不过那声熟悉的推门声,我想起,跟我房门声很像,难道我在自己家里吗?
就在我心想的同时,一声陌生的男性口音传入了我的耳中。
“阿良,你醒了吗!”
“嗯?”我回应道,尽管不知道是谁,但知道我的名字,应该会是我的熟人吧!我如此心想着。
“阿良,你现在可以看清我的手吗?”
我发出一声轻“咦”,心中想道,他是怎么知道我现在看不清的呢!带着我的疑问,我问他:“看不清,但你能告诉我,你是怎么知道的吗!”
可是,我开口后,他却再没有回答过我,这时我有些沮丧,难道问我怎么了,也是有错吗?
好久,我都没有听到他的回应,而我的身体却依旧很沉重,我心想,他不会是走了吧!
“唉!”我轻声一叹,只能乖乖的躺在那里,可是没过多久,我感到我的眼睛很是疼痛,时不时有热流划过我的脸庞,而且随着热流划过,我的眼睛越是剧痛,我想开口呐喊,可是不知怎么回事,我的嘴却无法发出任何声响。
“这是怎么了!这是怎么了!这到底是怎么了!”我心中不断重复着这几句话,剧痛让我的身体也在挣扎,忽然,我的耳边响起了呜鸣声。
是谁哭了吗!我心想着,可是眼睛传来的疼痛,让我不得不重新承受痛苦。
不知过了多久,我的力气好像用完了,而那份疼痛也逐渐变弱了,难道是我已经习惯了吗!
“阿良,等你再醒来的时候,一切就恢复正常了!不过,从今往后,你要一个人去面对了,另外,我将带走你的妈妈,等你有足够的力量时,就去找我们吧!还有,我留下的那些东西,对你可能会有些用处,阿良!好好的睡一觉吧!”那人的话再次传了过来,可是语气听起来,他似乎很是疲惫了。
“我好累啊!“我的身体很累,已经完全不听使唤了,而我却分不清那人说的话,究竟是现实中说的话,还是梦中听到的话,可是不管是现实还是梦境,我都要睡了,带着这样的想法,我完全的睡眠了,直到我再次醒来的时候,已经不知过了多久。
当我再次睁开眼睛时,眼前变得清明了许多,而我却发现,貌似自己发生了一些变化,但具体发生了什么,我却无法想明白,就在这时,我看到床头的桌子上,摆放着一封信。
我打开了信封一看,却只发现里面装了一本巴掌大的书,还有一个手指大小的白头女娃娃,带着疑问,我便开口叫喊母亲,可是很久,都没有听到母亲的回话,这时,我才想起,耳边响起的并非是梦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