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长,自从消息传出来,你就着急着让大家集中在这里说要大家离开村子,那山匪要来村子的事情有没有报官?”柳青青问道。
“报官?哼,消息传出来的第一时间我就让人去了,人家县太爷根本就不信,一个官差都不派!”村长冷哼着看着众人又道:“你们不跟着我走,后悔都来不及!”
“既然村长要带着大家离开村子,那我们的事情村长自然不必操心。”孙王氏道。
被怼的村长选择性失聪,转头看着柳青青道:“既然大家伙儿都已经做好了决定,那就应该谈一谈我们这一波人的损失赔偿问题了吧?”
“就算要算,也要看大家被抢了多少东西吧?”柳青青看着村长反问。
“哼,今日的祸事都是你引来的,反正山匪来了之后这个家是回不来了,你得赔!”一个妇人道。
“就是!快点赔偿,我还要回家收拾东西呢!”
“……”
“你们的意思是以后都不回来了?”柳青青眉头一皱,看着跟着村长的那拨人问道。
“哼,村子里有你这么个灾星,谁还敢回来?说不准以后还要惹上别的事儿,到时候怎么死的都不知道!”柳白氏道。
“行。要走的人去拿田契地契和房契,我会估价把你们的赔偿给了,但是那之后你们也不能再回村子。”柳青青道。
“呸,这么个破村子谁愿意回来啊?”
“就是,还真把自己当财神爷了?等着!”
一群人散开,回家拿东西去了,村长有些不敢置信的看了一眼柳青青,然后也吩咐自家婆娘回去拿东西。
片刻之后,那些人家陆陆续续赶过来了。由村长主张过了户后,每一户人家都得到了相应价值的银子。
拿到银子的人两眼放光,当即就要回家收拾细软。有了这笔银子,根本不用愁以后的生活,就是在镇上买个小房子也可以。
“站住,你们干什么去?”柳青青叫住了那几户准备回家收拾东西的人。
“当然是回去收拾东西!我还能把房子扛着跑了不成?”汉子没好气道。
“既然房子土地都是我的,你没有权利回去收拾东西吧?”柳青青冷着脸道。
那汉子不爽的看着柳青青,正要上去理论理论,不料脚步刚刚抬起,一个更加壮实的男人一下子挡在了那人身前。
“哼,不过都是一堆不值钱的东西,有了这些银子,老子还不稀罕那些破烂呢!”那汉子骂骂咧咧,拉着家人离开了。
有了前车之鉴,谁也没敢再闹事。
可到了柳老太和大房一家拿着地契和田契房契过来的时候,却没有那么顺利了。
“凭什么不给我们银子?我告诉你,别以为你姓柳,那些东西就可以白拿,那些东西都是我的!赶紧给钱!今儿没有个一百两,这房子和地你想都别想!”柳老太没好气道。
“我看是奶搞错了吧?这房子,是我爹修的,钱和力都是我爹出,白让你们住了十多年,我没跟你们要房租已经不错了。我要拿回我自己的东西,还要给钱?呵,你真当我柳青青是傻子?还有这地,爷在世的时候这地是分好了的,大伯和我爹一人一半,前几年你们把二房的地卖了给柳鑫和柳瑟瑟在镇上买房子,今儿用你们大房的地来还,不过分吧?”柳青青冷笑道。
“凭什么要用我们的地来还!柳青青,都是一家人你还要跟我们算得这么清楚,你的良心呢!”柳安不悦道。
“我爹一个人做到煤山做工,累死累活养活你们一大家子人,结果我爹第一天刚去世,你们第二天就把我们孤儿寡母撵去破草屋住,你跟我讲良心?你有资格吗?还有征兵的时候,大伯你自己带着柳鑫躲起来,奶把还不到十五岁的哥哥拉去充军,我哥生死未卜,那是替整个柳家卖命去了。这桩桩件件,你哪儿来的大脸跟我讲良心?”柳青青冷哼一声。
“不管怎么说,今儿你要是不拿出一百两来,我们是不会就这么算了的!”柳安理亏,又打不过柳青青,想了半天也只吐出这么句话来。
“你们若是不把本就属于我们二房的东西还来,今儿我还就不让你们走了!反正多一个人多一份力嘛,大伯你这么能耐,就应该跟山匪对峙去。”柳青青笑的得意:“就算大伯一不小心没了命,还能留下个好名声,让柳瑟瑟嫁好点儿。”
“你……”柳老太和柳安夫妻气的半句话也说不出来,拿着地契田契就要离开,可还没走两步就被决定跟着柳青青的汉子给拦住了去路。
“算你狠,柳青青我告诉你,等你堂哥考上秀才,老子要是不跟你算总账我就不是你大伯!”柳安一边说着狠话,一边不甘心的把田契和地契都过户给了柳青青。
“那时候还得大伯替我恭喜堂哥了,只要他能平安的考上的话。”柳青青眯着眼睛笑了笑,眼中都是危险的神色,看的柳安不禁背心一凉。
庆丰村不大,也就五十多户人家,这一次加上村长,约莫走了三十户左右,还剩二十多户人家。
把事情处理完了都已经是下午了,村长最后离开,临走时恶狠狠的看着柳青青道:“你别后悔!”
虽然在期间有人馋那白花花的银子,最终还是选择了带着妻儿老小离开,但是剩下的人都是抗住了银子的诱惑力,真心实意要跟着柳青青的。
“青青丫头,你真的有办法打退山匪?这县太爷也真是的,好歹派几个人来也好啊!”一个汉子犹豫不决,看着柳青青问道。
“放心吧,我早已经有主意了。既然村长都收拾东西离开了,说明县太爷真的不相信这消息吧。毕竟庆丰村穷的要命,山匪啥时候看上过嘛。”柳青青神秘一笑。
忙活了一下午,村子里的老人、孩子和女人都已经安顿去了镇上。
“青青丫头,快上牛车吧,小科和你娘都等了半天了。”一个汉子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