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看着她,清吾道长感慨说:“哎,我的宝贝徒弟真好,都给师父们把住处安排了,还攒的有养老钱。”
方栀微笑说:“茶具买的紫砂的,也不知道你们喜不喜欢,其实我倒是希望你们能在A城住着,这样以后我也好看望你们。”
“你的钱自己留着,我俩老东西目前还不用你来养,而且祁家那边的聘礼也在我们这,到时候一并给你。”神医说。
“师父们拿着吧,我住在祁家不用什么钱,况且我接单也能挣。”方栀道。
二人见她坚持也没再说,反正放在他们那里存着到时候也都是留给方栀的。
于是原本就在A城待两天的两人这下就多住了一段时间,而二老在这里的消息不久也传了出去,一些准备寻医问药或者算命看卦的人纷至沓来,有慕名的,有真心要求救的,让原本只想退休养老的他们顿时“业务”多了起来。
有些渠道的会拜托祁家或者裴家来“内定”,其他人则只能老老实实的排队。而一些走“内定”的大老板们在看到接待他们的并不是道长跟神医本人,而是一个尤为年轻的女孩,在得知她的身份后,不由得纷纷钦佩起来,态度变得尊重。
“大师,我今年四十四了,已经离婚十年了,不知道命里还有没有第二人。”
方栀:“西南方,半个月后,你会邂逅一位共度余生的妻子。”
“大师!请您帮我看看我今天的财运怎么样。”
方栀:“财运不佳,慎重投资,没有大跌大涨,转机在明年。”
“神医,我最近后腰疼,去医院拍了片子也没检查出来什么,是邪毛病么?”
方栀:“不是,明天找我帮你针灸。”
“神医,我的小孙子总是入夜啼哭,断断续续持续好久了。”
方栀:“把这个符放在你孙子的衣服口袋里,三岁前不要带他出去旅游。”
“大师,我怀疑我丈夫出/轨了,您能帮帮我么?”
方栀看着她,只是道:“如果你的直觉强烈,那么就去查证,这个不在我的业务范围内。”
……
陆陆续续三天过去,方栀一边休“婚假”一边替她的两个师父接待客人,该咋说呢,这些情况七零八碎的,有的还让人有点一言难尽,光是问出/轨的就有七八个,这些都是已婚,她又不能故意“拆散”人家,于是最后只好把要问这些的客人都给提前排除在外了。
“如何啊,方大师。”送走今天最后最后一位客人,清吾道长端着大茶缸慢悠悠的过来说。
方栀叹气说:“我宁愿去搞研究……”
“哈哈,这三天为师帮你算了算,进账不菲!”清吾道长道。
“明天我俩就帮你推了那些人,你休息两天,然后去做自己的事。”神医说。
方栀点了点头,然后神医又问:“你研究祁宴的毒病进度结果如何?”
“我在不同的中草药典籍里查证提纯,目前还有一个十足的特效药……”方栀说。
“哎,尽你所能就行了,你都已经嫁给了祁宴,无论最后如何都是最大的尽力了。”神医说,“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也可以直接问我,问我可比查医典快的多。”
“谢谢师父。”方栀微笑道。
*
不过短短三天时间,方栀不知道的是关于她的“神话”已经在A城上流圈子被“传开了”:
最近有一个特别神的大师!医术也非常高明!
不听她的劝阻还投资的老板果不其然亏了两千万!听她的卖出手中的股票最后成功避免大亏损!用了她的符后小孩不哭了,也不拉肚子了!被她用银针针灸过,腰不疼了背不酸了,身子骨仿佛年轻了十年!
你问这人是谁?
那就是神医跟清吾道长两人共同的徒弟!跟祁家关系匪浅的方栀方神医方大师!
不仅长得年轻漂亮,还能力强医术高!小小年纪就青出于蓝胜于蓝,为人和善,风骨翩翩啊!凡是被她预料的事全都灵验,被她治过的人全部好了,住的是宏志地产老板送的别墅,家里还有两辆吴董送的八位数的豪车!以至于业内直接卷了起来,飞机、高档奢侈品、各种古董全部送过去,仿佛自己送的档次太低了就会被其他人“嘲笑”太抠门。
不过送这些“大礼”的全部都是救命之恩,吴家老太太卧床十年了都能起来走路遛弯,李家小儿子被什么东西缠上命悬一线之际从鬼门关被救了回来,陈氏董事长陈康盛,都要被判定是植物人了最近也恢复良好……
诸如此类,大家传的神乎其神,不过却都是真实发生,让人不得不信不得不感慨佩服。
本来方栀已经不接客了,然而来找她的是“老朋友”——陈夫人带着丈夫陈康盛过来道谢并求缘。
“这几天我丈夫已经能慢慢下地走路了,他坚持说要过来亲自谢谢你。”陈夫人道。
“谢过方大师的救命之恩。”陈康盛坐在轮椅上微微弯腰道。
方栀看着他的气色恢复的还行,然后摆卦道:“陈家最近会有一劫,提防余孽。”
陈夫人看着自己丈夫,二人对视,想起来那个已经坐牢的本家人,于是面色严肃道:“谢谢方大师的提醒,我会让人注意的。”
方栀点了点头,陈家的劫短期就这一个,她原以为二人没事了,结果就听陈夫人又说:“我还想找你帮我儿子算一下他的气运,他近期留学结束回来。”
方栀看着他的八字开始推算,然后道:“贵公子福禄之相,前途大好,陈夫人不必忧心。”
“那姻缘呢?姻缘如何?”陈夫人追问。
“姻缘有些微坎坷,三十岁后才有妻缘子缘。”方栀说。
陈夫人暗中思忖,心说,栎炀如今也二十八岁了,三十岁那就不是两年后?
她又看一眼方栀,因为听说祁家那个祁三少也就只有两年可活,所以说……她的儿子会不会跟方栀有“缘分”呢?
陈夫人觉得很有可能,于是面露微笑,越看方栀越觉得满意。
送两人离开后,方栀还有些微纳闷,因为她总觉得陈夫人看她的眼神……有点怪怪的,过分“慈爱”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