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不是寻常的病,得做法。”方栀说。
“是哪家的?”祁老爷子皱眉问道。
“陈家。”方栀回他。
祁老爷子:“陈康盛?”
方栀:“我不知道他叫什么,周教授只说陈家在A城仅次于祁家。”
祁老爷子:“那就是陈康盛了。早就听说陈家的老总得了病,没想到现在都没治好,原来是这个原因……”
他跟陈康盛的爸当年有交际,陈康盛是跟祁威一辈的,也算他的“侄子”。
“那你去吧,注意自己的安全。”祁老爷子说,他听说干这行的如果技艺不精很容易被反噬,但方栀师承清吾道长,所以说应该没太大问题。
祁宴看着她出来,对她道:“保护好自己。”
“好。”方栀微微一笑说。
方栀带上东西出发,早上的时候陈夫人已经联系她了,而她也把相关情况跟她二师父说了下,清吾道长让她量力而行,说如果真的不好解决就等他过两天去A城亲自看看。
方栀到医院后相关家属已经等着了,方栀让他们都退远一点,随后用银针护住几个主筋脉,朱砂点符,运咒,几丝黑气渐渐从陈康盛的头顶上冒出,当然寻常人是看不到的。
随着符咒效力加强,等逼出来大部分黑雾后,方栀一把将其抓住,随后密封在一个容器里。
与此同时另一边,一个昏暗的房间内,台子上忽然爆开一声巨响,随后是莫名起火。
听到声音后进来的两个人神色一慌,其中一个人道:“怎么回事道长?”
“哼,竟然有人破了我的咒!”一个身穿青色长袍的愤恨道。
“此地不能久留,能破咒自然也能追踪,赶紧撤。”这人又说。
“咳咳——咳喝——”
随着咒一除,病床上原本闭着眼睛的陈康盛突然大力咳嗽,家属们面色一喜,尤其是陈夫人,因为医生都差点给她老公判定是“植物人”了!
方栀迅速用施针,然后病人咳嗽渐渐停止,随后呼吸平稳,慢慢的睁开眼睛。
“好了。”方栀看着角落的家属们说。
陈康盛只看到一个瘦弱的身影,随后是他的妻子还有妹妹等。
“老公!”陈夫人扑过来,高兴的哭道。
陈康盛眨眨眼睛,有些气虚的说不上话,方栀在一旁收拾自己的东西,对陈夫人说:“病人元气大伤,接下来要好好休养。”
“西南方,看下谁家起火了,务必要快。”方栀又道。
陈夫人看一眼自己的保镖,随后他们闻声而动,快速出去。
陈夫人将病床摇起来,对陈康盛道:“老公,这位是苍岳山清吾道长的徒弟,就是她救的你。”
陈康盛看着年纪轻轻却面色沉稳的女孩,张嘴张了半天才说出一个字:“……谢……”
“不用谢,碰巧周教授找的我罢了。”方栀说。
“你们家应该暂时也回不去,阴气太重。”方栀又道。
“大师,能请您……”陈康盛的妹妹看着方栀说。
“这种一般的驱邪随便找一个道士就行了,我的出山费很贵。”方栀打断道,主要是她不想去折腾,刚刚那一抓,自己手上现在还沾着黑污,虽然别人看不出来,但她自己看着膈应。
“我们陈家都给得起的!”那人道。
“是的大师!请您再帮帮我们!”陈夫人恳求说。
如果说一开始她对方栀的能力抱有一些怀疑态度,那么现在她是全然相信了。听到对方都说出十倍费用了,方栀想了想,最终还是走一趟。
嗯,她的两个师父都年纪大了,如今基本不出山也不出诊,所以她给他俩挣点养老钱好了。A城确实富人多,而且出手阔绰,这钱不挣白不挣。
等从陈家出来后方栀打车去了一趟医大,将请帖交给周跃麟后,她就让祁家司机来接自己。
这会祁家客厅里,祁老爷子在跟祁宴说事,看到方栀回来后,手中还拎着一个大包,一看就很重,因此祁宴过去打算接一下。
然而在他刚准备靠近,方栀就停下来了,同时后退了两步,祁宴一愣,随后停在原地看着她。
“我先回房间一趟。”方栀对两人道,随后绕开祁宴快步离开。
祁宴微微低头,刚刚方栀那一副明显很排斥跟嫌弃的样子委实有些刺痛他的心,他还以为他跟她已经关系稍微近了那么一点点……
祁老爷子看着自己的外孙道:“小栀应该很累,我看她脸色都有点苍白。”
祁宴点了点头,随后吩咐侍从去给方栀炖补汤去了。
方栀回到自己房间去泡了个澡,用她师父给她配制的驱邪草药包,只不过这手……看着还是黑漆漆的,怎么搓都搓不掉。
方栀发信息问她的二师父,还拍了张照片过去。
另一边的清吾道长一看就眉头皱起,问她:「你徒手抓的?」
方栀:「嗯,用剑刺不穿。」
二师父:「你怎么不等明天我过去?」
二师父:「后天你就结婚了,祁宴又是阴寒之体,万一这煞转移到他身上,那就是致命一击,你结婚当天就当寡妇了。」
方栀:………
方栀:「我避开他了。」
二师父:「我跟你大师父明天过去。」
方栀:「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