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这大事他们也都事先听祁威说了,就是没有回来老宅看,毕竟他们都觉得这次的“喜宴”无足轻重,不就是方家的女儿来给祁宴冲喜么,方明启为了公司利益卖女儿呗。
听到脚步声传来,有的人看了有的人没看,祁老爷子看着方栀说:“小栀来了?祁宴身旁有位子。”
小栀?
一些了解过情况的人不由得看向祁宴那边,只见一个身穿长袖连衣裙的女孩落座,头发披散,看着文静且清新。
这肯定不是方家的女儿,方家的女儿不是叫方芷薇么?
几个美貌妇人盯着方栀的那张脸看着,眼底尽是疑问。
作为小辈,祁礼我就坐在方栀的斜对面,在看到她过来后,视线不由得从她的脸上扫视一圈再自上而下的看着,天鹅颈、锁骨、胸前、细腰,乃至那修长纤细的美腿……
祁礼眼神中带着玩味跟僭越,忽一抬头,同祁宴视线相撞,对方正用冷漠的眼神看着他,带着浓浓的警告。
祁礼无声哼气,他自小就跟这个表弟“合不来”,小的时候没少被他爷爷教训,长大后他倒是学会了“尊重”,不过背地里照样看不起跟羞辱,想着祁宴没两年就要死了,就等着那一天到来呢!
“爸,这位是……”一个妇人开口,问道上座的祁老爷子。
“方栀,即将嫁给祁宴成为他的妻子。”祁老爷子道。
另一个妇人皱眉开口道:“可据我所知方家的女儿不是叫方芷薇?”
所以说这个方栀又是哪来的?方明启的私生女?
不过是冲喜,想来方家也不会让自己的正牌千金嫁过来,怪不得方明启能答应。
妇人之间投以眼神,已经把方栀的底细“猜”的差不多了。
“她是方明启的第一任老婆所生。”祁老爷子道。
哦,原来不是私生女,是前妻的女儿,那也没啥两样。
祁老爷子分别给方栀介绍了这一大家子人,方栀起身挨个问好,礼貌得当,大家没有表露出其他神色,除了打量两眼就剩淡漠。
祁老爷子说了婚礼一事,还说不大办了,也不请媒体,就双方亲朋好友,这是祁宴的意思。本来祁老爷子是想给他俩一个盛大的婚礼的,然而祁宴觉得闹得满城皆知届时方栀回归自由会对她产生不利影响,比如寻找真爱……
祁老爷子觉得祁宴考虑的有道理,因此同方栀讲,方栀点头同意。
晚些时候,大家各回各的小家,出了祁家老宅,都变成心思迥异和心怀鬼胎。
“你说爸的意思到底是什么?他听那些算命的说要给祁宴找个冲喜的,还是方家前妻的女儿,这女孩我之前都没听过。”车里,副驾驶的一个妇人皱眉道。
“能是什么意思?急病乱投医呗,想着我表弟快死了,临死前给他找个媳妇。”后座里,祁礼一边玩手机一边嘲讽道。
就是真便宜了祁宴那个病秧子,找的冲喜的老婆都长得这么好看,可惜哦,只能当寡妇……
祁礼嘴角一勾,回想那会看到方栀的样子,觉得自己可以“继承”他表弟的老婆,反正到时候风声一放出去也没人再敢娶她,还不如让他“玩”个尽兴~玩腻了再丢了就行了~
祁威开车道:“方明启不把正妻的女儿嫁过来白白捡了一个大便宜,我听说这个方栀从小是在乡下长大,前不久才被方明启接回家,后来不知道怎么的又来了祁家。”
妇人鄙弃道:“乡下的野丫头?方明启倒是会算计,不过管哪个方栀是谁,只要爸别给她分股份和家产就行。”
祁家虽说家大业大,然而儿子女儿,各自的配偶跟孙子孙女,这一分,落到每个人的头上就不是特别多了,试问谁不贪心?谁不想要更多的钱?本来他们就忌讳祁宴,不过一个将死之人也没有什么威胁性,然而现在又来了个外孙媳妇……
“放心,我不会让那个方栀捞到一分钱。”祁威眼中闪过算计道。
祁宴一死,他爸也撑不了几年,祁家的财产绝不容许外人分割。
祁礼跟他的狐朋狗友约好后,在回家之后自己开车出去,同时另一边,祁宴送方栀回去她的房间,然后轮椅停在门口,似乎有话想说。
方栀面带疑问的看着他,祁宴道:“抱歉……不能给你一个盛大的婚礼,婚纱照也只是在影楼进行……”
顾析说过,在女孩子心中,婚礼是庄重的、浪漫的、美好的,没有哪个女孩不想被宠成公主,他也不是给不起,而是不能那么“自私”,因为他要给方栀留后路,这两年里他会尊重她呵护她,循礼守矩,不会碰她一分一毫。
“没事的,我都可以。”方栀微笑道,她本来也不在乎这种外在的“虚荣”,所以低调点办也挺好的。
祁宴嗯了一声,问她除了她的二位师父有没有要请的人,方栀说了周跃麟的名字,然后摇了摇头。
至于方家那边的人她不想再见到了,也不想再有任何瓜葛,亲人有她的两个师父就够了。
在祁宴打算回去的时候,方栀想起来顺带帮他检查一下,这样就不用一会再过去打扰。
祁宴操控轮椅进屋,伸手放在桌子上,方栀给他垫了一个手垫,手机挪到一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