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谢你。”祁宴微笑说。
“为什么谢,我说的话都是发自肺腑,从一个客观的角度,你真的很优秀,难道之前就没有人肯定过你、夸你么?”方栀认真道。
“那些都不重要了。”祁宴说。
况且他也不需要那种外在的虚荣,不过是为自己短暂而寡淡的生命找点事做。
“祁老先生知道么?你的……商业版图。”方栀组织措辞,问道。
祁宴无声笑了笑,感觉自己的“小娇妻”有点可爱,遂说:“一点一点点,外公不干涉我的选择和想法。”
方栀点了点头,她心想,如果祁宴身体是健康的,那么肯定会有大作为,至于那会那个祁礼说的……祁老爷子应该会把祁家的一些公司业务交给祁宴。
想到这里方栀又在思考祁宴的亲爹去哪里了,毕竟祁老爷子只是外公,那他的爸妈呢?他的爷爷奶奶呢?她知道祁宴是在娘胎里就被投毒了,当年那个毒还是从她大师父的手里被盗了去,而她二师父说话她大师父以前是皇室御用医生……
忽然有一个不切实际的猜想在方栀脑海里浮现,随后她又挥了出去,因为祁宴也有可能是某个贵族公爵的孩子,至于这些敏感的家事,她目前没有资格和身份过问,知不知道也就无所谓了。
“对了,顾析说让我对你说声谢谢。”祁宴看着方栀陷入思考中,盯着她看了会后忽然道。
方栀抬眼同他四目相对,祁宴道:“就是你提醒他说让他回去不要走西边路口,他本来开车已经开过去了,突然想起来然后及时调转方向,随后身后那个十字路就传来车子相撞的声音,出车祸了。”
他看着方栀,虽然知道她还师承清吾道长,然而面对她的“料事如神”还是不由得有些惊异跟佩服,因为顾析如果没有及时掉头,那么车祸他就会被连带了。
“人安全就好。”方栀道,“最近他气运不太行,也就是说容易犯水逆,你可以提醒他注意点。”
祁宴目光点点,笑说:“那我呢?我的气运如何?”
方栀仔细看一眼他的面相,中肯道:“有红润之兆,阴霾在散去,印堂清明。”
她还犹记得当初在看到祁宴的第一眼,他身上的凶煞之气直冲云天,而且面相阴郁,被黑雾笼罩,所以她才觉得他病入膏肓命不久矣,然而现在看来这种情况已经在好转了,就是不知道是因为什么,毕竟她都还没有给他正式治疗呢。
“那就是好运了?”祁宴问。
方栀点了点头。
“外公说的不错,你果然是我的福星。”祁宴微笑说。
方栀眨了眨眼,似乎是有些不好意思,然后想起来她还搭着人家的手,遂抽回站起身,有些干巴巴的道:“我也是……尽人事。”
听天命。
祁宴看着她,虽然知道天命不可违,命里无时也强求不得,然而现在方栀就是他“强求”来的,所以天不天命的,随缘吧。
两人又交谈一会,祁宴离开了,方栀送他出去,看着他背影消失的拐角有些怔然出神。
福星么?方栀这样想着。
曾几何时她这个给别人算运势的人也轮到被“算”了,因为祁老爷子找人算了祁宴的八字,说她是祁宴命里的活结,再加上大师父的承恩,她就来A城了。
所以说,到底是谁“算”到了她的头上?
这会远在苍岳山道观的清吾道长打了个喷嚏,跟他并肩躺着看星星的老神医扭头看他道:“怎么了?要不要我给你来两针?”
“可别,我壮实着呢!”清吾道长道。
“哎,也不知道小栀在祁家过的怎么样,她都下山快小半个月了,怪想她的。”老神医叹息说。
“她昨天不还给你我发消息说过的很好?”清吾道长道。
“她一开始还说她在方家过的好呢!”老神医没好气说,“她的话也能信?就是不想让咱们两个老头子担心。”
“害,放心好了,祁家怎么说也比方家好,还有一个星期就是她跟祁宴的婚礼了,到时候你跟我过去看看不就好了?”清吾道长道。
老神医看着星空发怔出神,提到结婚他就想到自己的宝贝徒弟“英年早婚”,而且还是他跟清吾一起“策划”的,说实话有些对不起她……不过也就两年,两年一眨眼就过去,说不定还不用两年呢。
“喂,你看下小栀最近运势怎么样?”老神医道。
清吾道长观察星空,摸着自己的胡子道:“地中升木,渐入佳境,得心应手。允升,大吉。”
复继续观察,说:“红鸾破晓,隐隐作动,旁支乱杂。”
老神医:?
“烂桃花?”老神医问道。
“也可以这么说吧,没想到咱们小栀这一行倒还挺受欢迎?”清吾道长打趣说。
“啧……你不是说她跟祁宴有缘?”老神医道。
“话不错,可如果他两年后真归去了,那么这缘也是有缘无分罢了,我看她会在A城找到自己的命定之人,等着喝二次喜酒吧。”清吾道长说。
老神医:……这话怎么听起来怪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