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苦了方栀，你站了两个多小时，这会应该又渴又累吧。”季晖忠关心道。

“我还好。”方栀微笑说。

这时门外的助手进来，贴心的递给她一瓶水，方栀道谢，然后将自己的课件安全退出并拔掉u盘。

因为是四点开始的，所以现在已经天色昏暗了，大家各都回去，没有聚一起。

医大门外边，季晖忠对方栀说：“明天我就回临市了，来A城这边事也办完了，等你的好消息。”

“老师不在这里多待两天么？如今应该没什么事要做，我可以带您游玩逛逛。”方栀道。

“不了哈哈，你有心，回去我还要带研究生课题，这几天都算忙里偷闲的。”季晖忠笑说。

“您多注意身体。”方栀关心道。

季晖忠拍了拍她的肩膀，他这几年里带出来最优秀的学生就是方栀了，虽然她没有继续学业挺可惜，不过她的才能已经到那里了，他要回去用她的例子来好好激励其他学生们，让他们向学姐看齐！

彼时医院里。

三天已过，下属那边的跟踪终于得到了有效果的反馈，那就是肇事者张彪跟人在地下车库碰了面，而那些人经过调查还有车牌号查证，发现他们都是为霍玖锋卖命，是他的保镖。同时之前发生的可疑车辆，后面车子都换了，而车牌号对人对比，把一切矛头都指向霍玖锋……

于是祁宴让他们再次跟踪，他要知道这个霍玖锋究竟是为什么要对方栀下手。

同时霍玖锋那边，他接到了他助理的电话，说是刚刚得到回复，方栀最近不接活。

霍玖锋：“给她价钱，定金先打过去。”

助理一番操作，回他说：“对方退回了……”

霍玖锋捏着拳头，不知道方栀是全部不接还是就不接他的，难不成她已经发现了什么。

“你用的什么账号联系的她？”霍玖锋问。

“公司账号。”助理道。

“蠢货！你就不知道用你自己的私人账号吗？！”霍玖锋骂说，万一那个方栀起疑心去调查，岂不是就查到了他的头上？！

助理委屈道：“这个账号我公用私用都是它……”

霍玖锋没说话，他在分析着方栀察觉到的可能，她应该是什么都不知道才对，毕竟他做的滴水不漏，就算被她的保镖怀疑了跟踪车辆，他的手下也很快更换了……

“老板，方栀大师说她最近谢绝所有会诊和算卦。”助理传达着消息又道。

谢绝所有……那就是说不是针对他了咯？

“行了，我知道了。”霍玖锋说，然后挂了电话。

既然不是故意的，那么他就还是安全的……

*

方栀坐在车里，把好几个求诊求卦的信息都用同样的话给复制粘贴拒绝后，这才靠在后座椅上闭目养神。

结束那场视频研讨会说不累都是假的，因为她要保持神经高度紧张，还不能有半点错误，尤其是对方提问专业性问题的时候，有些晦涩单词如果不是她做了突击，估计她就答不上来了，然后到时候就会被质疑可信度……

在她假寐的时候，手机信息音响了下，是祁宴发来的，问她结束没有。

方栀拿起来手机给他回复，想着自己今天都还没有去看他，又补充了句：「一会我直接去医院。」

祁宴：「好，我帮你订餐。」

方栀于是给她的两个师父说了声要晚些回去，然后接到了对方的视频通话。

“今天那个开会怎么样？”神医问她。

“应该挺好，后面等等评审定级。”方栀说。

“好，我们在家给你炖了汤。”神医笑道。

“祁宴说给我订餐了，我可能会在医院吃过后回去。”方栀说。

“那就煨着，明天喝也行。”神医道。

等方栀到了医院，祁宴已经在等她了，方栀照例帮他探脉，又给他的腿骨捏了捏，说：“过两天就可以开始复健了。”

“到时候配合着针灸，效果更快。”方栀又道。

祁宴微笑，然后问她：“针灸的话……是谁帮我帮我做？”

“我。”方栀说，“我师父年纪大了，不让他劳累，请其他人也得花钱。”

祁宴听到方栀之后还会每天来陪着他，心里雀跃更甚，说道：“今天累不累？”

“有点小累。”方栀吃着饭，看他说。

“好好休息两天。”祁宴道，他知道方栀前三天有多辛苦，都是为了今天这个研讨会，今天因为要开会的原因所以她带妆了，遮住了青黑的黑眼圈。

等方栀吃完了饭，侍从收拾餐盒并去扔垃圾，祁宴问她：“研讨会进行的如何？”

“圆满结束。”方栀站起身消食道。

“恭喜了。”祁宴微笑说。

“对了，今天我遇到了一个医生，他说他十年前治疗过你，应该是你外公带着你去国外求医的那个。”方栀突然想起来这个，淡笑道。

十年前……祁宴回忆着，那个时候他好像确实去过国外，辗转了多家医院和很多个著名的主治医生，只不过最后也都无功而返。

“那个医生说他还记着你，后面也专门研究了你的病但没有研究出来法子，所以今天的这个研讨会是特意来参加的。”方栀又道。

“他叫什么？回头我给他写一封邮件表达谢意。”祁宴说。

“爱德华，他的邮件地址我让周教授帮我找找。”方栀道。

爱德华……祁宴念着这个名字，发现自己的记忆中并没有这号人，可能因为当时自己太小，所以才没印象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