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可比刚刚符纸突然燃烧要来的更加可怕,仿佛活见鬼!
戴芙梅骤然一吓,猛的抽气后退,然后脸色又白又慌,强行微笑说:“祁……祁宴,你什么时候醒的?”
“就在二舅母叫我的时候。”祁宴盯着她,眸子里如黑水一潭,事实上他一直都是醒着的。
戴芙梅暗暗咬牙,这个祁宴那会就醒了结果竟然一直装睡!!
“那个什么……不是你生病嘛,我就去找大师拜了拜,然后大师给了我一张平安符让我送给你,说可以为你祈福。”戴芙梅开始编道。
“是么,那我可得谢谢你了。”祁宴淡淡道,表情和语气里没有一丝“感谢”的意思。
戴芙梅扯了扯嘴角,僵硬的笑容挂在脸上,然后说:“我先走了,回头再来看你。”
说完她就要离开,祁宴就这样看着她落荒而逃的背影。
他原以为要陷害他的是那边的人,没有想到竟然是……祁家这边的。
一开始方栀跟他说让他配合行动,只需要装睡就行,守株待兔,瓮中捉鳖,这个“落网之鱼”可真是在他意料之外……
就在戴芙梅慌里慌张的想要快点离开这个病房,结果她刚拉开病房门,门外赫然站着一排人。
戴芙梅再次惊吓的顿住,他们同时直视她,仿佛早已等候多时。
“把她拿下!”站在正中间的祁老爷子黑着一张脸,威严发令道。
戴芙梅想也不想的就要从旁边逃走,然而被蜂拥上来的保镖强行按住。
“爸!你这是干什么?”戴芙梅一边挣扎一边问,企图蒙混过关。
这会八楼电梯开了,闻讯过来的是一众祁家本家人。
他们在看到戴芙梅被保镖抓住,祁威懵道:“发生了什么?!”
方栀已经去病房里面,从病床的被子上取来黑色灰烬,同时清吾道长食指和中指并拢放在额头,开天眼,然后他看到戴芙梅被一身黑气笼罩,其中最甚的是她脖子那里。
“她脖子里面有东西。”清吾道长表情严肃道。
祁老爷子一个手势过去,其中一个保镖顿时上前伸手拉开戴芙梅的衣领。
戴芙梅又慌又愤怒,大声说:“不要脸的东西!居然敢扯我衣服!”
看到自己妻子被这样“羞辱”,祁威顿时上前几步呵斥道:“住手!”
“把他给我按住!”祁老爷子对一旁的保镖说。
祁威看到自己被两个大汉给抓住胳膊,他一脸的不可置信跟不明所以,看着他爸问道:“爸!!”
祁荣等人也都是皱起眉头,对现在这个情况一头雾水,但他爸在这里,他们又不敢开口妄动。
终于,在那个保镖将戴芙梅脖子里面的东西给拽了下来后,过去拿给祁老爷子他们看。
他手心里是一块黑色的圆玉,上面雕刻有符咒纹路,在外行人眼里看着也许就是一个普通的摆件,而在清吾道长跟方栀看来,这个黑玉乃极为阴邪的东西,通过天眼可以看到它散发着黑红色雾气,就像一个吃人的小鬼。
“是灵玉,俗称鬼玉,通常用来养灵吸取养主身上的精气,是最劣等的、加害别人的下三滥招式。”清吾道长沉声道。
众人在听到这个后,纷纷不可思议的看着戴芙梅,他们上次就听说有人对祁宴下咒,没想到这个人竟然是她!
祁威彻底呆了,他看着自己的妻子,从震惊转为愤怒,他之前不是没怀疑她还有祁礼,然而她的行迹并没有异常,每天就是上下班,没想到……居然还就是她!
戴芙梅看着他们,瞬间慌神大声说:“爸!你相信我!我真不知道那是什么东西,我只以为它就是一块普通的辟邪的玉!你不能因为别人说什么就来怀疑我,我可是你的儿媳妇!”
“那这些灰烬是怎么解释。”方栀拿出来一张纸,上面是符咒燃烧后黑色的灰烬。
“你要把它贴在祁宴身上是吗?”方栀砍我看着她冷冷道。
“那是平安符!我帮祁宴特意求的!”戴芙梅梗着脖子辩解说。
方栀呵一声,随后从兜里拿出来一个真正的平安符,她左手双指夹住它,口中咒语念动,瞬间,符纸燃烧起来,看的在场人同时心惊,担心那个火会把方栀的手给烧了。
然而符纸烧尽,方栀的手并没事,大家看的一愣一愣的,都觉得好神奇。尤其是祁郢,本来他就对这个医术超群的天才少女心生佩服,在看到她通玄学之术,徒手燃火,想起来她另一个师父是清吾道长,眼中充满拜服。
方栀接住灰烬,然后对比道:“真正的平安符燃烧过后它的灰烬是灰色或者是白色,不是黑色,通常黑色灰烬代表诅咒符、恶咒符。”
“祁宴病床四周加固有护阵,这等阴邪之物碰上就会被自动焚烧。”方栀继续说。
戴芙梅看着那两堆颜色明显不一样的灰,再次装傻辩解说:“我不知道!大师说那个是平安符我就信了,我真的不知道啊,爸!”
戴芙梅看着祁老爷子,将自己伪装成一个无辜受害者,同时尽快撇清关系。
“用这个黑玉的人一般都会供灵,只要找到她在哪里供那个东西,到时候就不算冤枉她。”清吾道长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