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可以恢复,我相信祁宴能坚持下来。”祁老爷子说,毕竟他可是连痛苦的二十三年都坚持下来了,如今眼看着能恢复正常,他又怎么会放弃?
祁宴点了点头。
接下来陆陆续续又有祁家本家的人过来探望,包括祁威和祁芸,还有被打电话催着正在路上的祁礼。
祁礼这会心情简直是差到极点,踏马的,祁宴醒了,他爸给他连环夺命call让他去医院看望,怎么,是不是要他还买一沓鞭炮去放着庆祝?
他表情扭曲,本来就一肚子火,还赶上堵车,于是疯狂鸣笛并摇下车窗开始破口大骂:“前面的你到底走不走啊!没看到已经绿灯了吗?!”
旁边其他车主扭头看他,本想出口抱不平,在看到他一身名牌还有那一辆豪车之后,纷纷闭上了嘴。
A城有钱人,他们惹不起。
终于在车开走后,后面有车主小声唾骂道:“神经病!仗着自己有钱了不起啊!”
等他去到医院,并把车停在地下停车场,然后坐电梯去了八楼。
他妈跟他说最近她又找了一个大师准备行动,于是祁礼也就没插手了,等着他妈的结果。
他大伯还有堂哥回来他跟他们见过了一面,这会在进去病房后,看到祁家一大家子几乎都到了,祁礼扯出一个虚假的笑容,说:“表弟,恭喜你手术成功啊。”
祁宴淡淡的看他一眼,方栀然后用眼神示意她二师父,清吾道长心领神会,开了天眼看过去。
这个祁礼,也还正常。
等来人都来的差不多,祁老爷子就把他们都赶赶到病房外面去了,留下方栀还有神医跟清吾道长,说让祁宴清净休息。
“晚点一起吃个饭,最近我都在医院待着,刚好今天祁宴醒了,祁荣和祁郢回来大家也还没聚聚。”祁老爷子道。
他们在外面说着话,病房里恢复安静,方栀问他道:“有没有身体哪里不舒服?”
祁宴摇了摇头,除了肚子上做的手术有些疼,其他的都挺好。
方栀去给他倒了一杯温开水,然后拿了一个干净的吸管,清吾道长把病床摇起来,祁宴靠在床头,准备伸手接过来杯子,方栀道:“我拿着吧。”
于是祁宴又放下自己的手,就着这个姿势小口的喝水润下嗓子。
一杯水见底,方栀问:“还要么?”
祁宴摇头说:“不用了,谢谢……”
神医跟清吾道长看着他们两人,互相对视一眼,感觉彼此都挺“碍事”,遂出去外面了。
方栀将吸管扔了,把杯子洗干净回来放好,然后又把祁宴的床摇了下去,让他躺着。
祁宴就这样看着她,方栀眨了眨眼,祁宴道:“我昏迷的时候听见你叫我了……”
“是今天中午?”方栀问,因为那个时候她师父说他快醒了。
“不,还有之前……”祁宴说。
具体是哪个时间段他也不知道,中间他似乎睡了特别久,然后形形色色,光怪陆离,还有上刀山下火海的那种浑身疼痛……
每当他撑不下去的时候,脑海里就会回应着方栀的呼唤,让他再坚持一会……
“辛苦你了祁宴,我知道中间你的痛……”方栀说,然后微笑道,“你很棒,接下来会拨云见日,雨霁天晴。”
两人在病房里说了会话,神医进来让祁宴多休息,叫着方栀出去了。
祁宴目送她的背影离开,其实他现在一点都不想睡,只想跟方栀多待会……
等病房彻底空无一人,走廊外大家也都散去,渐渐的,祁宴又疲倦的闭上眼睛,可能他的精力是因为方栀在才充沛那么一小会吧。
八楼守卫森严,助理在这看护着,不让其他人靠近半步。
在一众人已经抵达到餐厅包厢,祁威接到戴芙梅给他打的电话,然后他在外面去接听了。
“老公,你们还在医院?”戴芙梅问。
“没有,我们已经准备吃饭了,你快过来。”祁威说。
“清吾道长和方栀他们呢?也去了?”戴芙梅问。
“嗯。”祁威应说。
“我先去医院看看祁宴,不然一直没出现怕爸有意见,看完他后我马上就过去,你把餐厅地址发来。”戴芙梅道,“我在忙着美容院的事忙到现在,刚结束。”
“那行。”祁威说。
这会车上,挂了电话的戴芙梅嘴角勾起一抹怨毒的笑,之前病房八楼他们谁都接近不了,而现在可以了,况且这会他公公那一大群人都不在,正式好下手的时候……
桌子停在停车场,戴芙梅脚踩高跟鞋哒哒哒的坐上电梯并到达八楼。
保镖看到来人直接拦下,戴芙梅道:“我是祁宴的二舅母,来看望他的。”
保镖互相看一眼没说话,因为祁老爷子临走前说在他们没回来不能放任何一个人上来。
“怎么?你们不信?”戴芙梅乜着眼睛,没好气质问道。
听到说话声的助理赶来,在看到是戴芙梅后,于是过去说:“二夫人。”
“我刚下班回来,没赶上跟我老公一起看祁宴,所以现在才来。”戴芙梅道。
助理微微犹豫一会,然后让保镖放行,带着她过去说:“您在病房外看一眼就好,祁宴少爷又睡了下去。”
“不能进去吗?”戴芙梅问,“我对我外甥的情况也很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