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荣去到一边,感叹道:“刚刚你爷爷给我说了一点关于你弟媳方栀的事,简直是青出于蓝而胜于蓝,比她的两个师父都还厉害。”
况且方栀看着是真小,是应该上大学的那种年纪,他爸那会没有给他说她多大,现在根据她的那些“事迹”再对应上她这个人,着实不得不让人刮目相看。
祁郢表情有点忧伤,听着没说话,他没有想到在回国后看到一眼心动的女孩子居然已经成了他的弟媳,这心情简直是……
当然,他还绝对不能“暴露”出什么,哪怕祁宴自小体弱多病,不过人家现在已经要被治好了……
“你爷爷说是,方栀跟祁宴的婚姻是两年期约,他找清吾道长算卦,算出祁宴命里有个活结,然后生辰八字一对上,是方栀的。”祁荣继续道。
“他们两个结婚就在不久前,还没有两个月,等回头我看着,还能把新婚礼物给他们补上。”祁荣又道。
祁郢看着他爸,问说:“他俩刚结婚?还是……形婚?”
“嗯,说是结婚,理解成冲喜也行……就是不大好听。方栀嫁过来主要是为了给祁宴治病,现在看这个结果,清吾道长算的可真准啊。”祁荣回他。
“抽空我让道长也给你算一算,看看你什么时候成家,妻子又是哪里人。”祁荣道。
祁郢没有理会他爸后面的这句话,而是在想,形婚……那就不是契约婚姻,有名无实。
不过娶自己弟媳这种事……传出去估计会被人诟病吧。
等病房里方栀他们给祁宴做完检查后,祁老爷子说大家一块吃个饭,然后让保镖加强八楼的警卫。
“我就不去了,祁先生今天刚回来,你们自家人好好聚聚。”周跃麟婉拒道。
“周教授这说的是哪里话,最近你也帮了我们祁家不少忙,不要见外,一起吧。”祁老爷子说。
周跃麟见状也只好同行,助理已经提前在餐厅订好了大包厢,只等他们过去就行。
餐桌上,祁荣说这次让祁郢在国内多呆一阵子,一方面多陪陪祁老爷子,另一方面他们兄弟之间也多联络联络,不然以后就生疏了。
“也好,等祁宴醒了,让他们小辈多在一起说说话。”祁老爷子笑说,他现在就在等自己的外孙彻底恢复,同时子孙绕膝,真可以颐享天年了。
祁郢去倒热水,顺带帮方栀接了一杯,方栀道:“谢谢。”
“不客气。”祁郢友好说。
方栀看着他真诚的笑,感觉祁家终于能有一个好相处的小辈了,她光从面相上就能看出祁郢是绅士有礼一流,而非祁礼那种奸恶小人,因此对这个兄长抱着尊敬的态度。
吃过饭,祁荣跟祁郢就先回去补觉倒时差了,方栀去医院里陪她两个师父一会,准备三点再去医大那边。
这会另一边。
戴芙梅根据自己要来的地址,几经打车这才到了大师的住处。她没让司机接送,害怕司机会说漏嘴。
这里是一处古典庭院,院子里有假山和小池塘,迎面而来就是一种特别有大师风范的感觉,因此戴芙梅心中对这个素未谋面的大师更加信任三分了。
等成功约见,客室内,熏香袅袅,一位中年男人身穿一身藏青色长袍席地而坐,他闭着眼睛,桌面上放着铜钱龟甲。
“信善人请坐。”大师出声道,依旧是眼睛没睁开。
戴芙梅神情肃穆,坐在蒲团上,恭敬说:“大师您好。”
“听闻你是为了看风水而来?”大师问。
“不是,那只是我联系您的一个理由。”戴芙梅道。
大师睁开眼睛看她,一身名牌,贵妇之流,于是他说道:“求缘还是求财?”
戴芙梅小声说:“想求一个厄运加身之咒,您会么?”
“当然,没有什么是我不会的。”大师道。
然后他又问了具体的,等戴芙梅说完,他摆卦分析道:“此术凶险,对方命格属硬,有贵人庇佑,不好下手。”
戴芙梅闻言点头说:“是的,他命很硬,本该在二十三年前就死了,然而活到现在。”
“况且我之前找的一个大师也失败了,他还是业内比较灵的呢!”戴芙梅愤懑道。
大师抬眸看她说:“灵或不灵,向来不是自我标榜,而且信善人自己口口相传。所以那些一般自诩为比较灵的大师,其实本事都不高。”
“对啊!他都失败两次了!而且失败的还特别快!”戴芙梅被引起共鸣道。
“无妨,信善人你错遇一次,这次本道会帮你解决你的难事。”大师说。
“可是您刚刚不是说他的命特别硬,那这该怎么办?”戴芙梅皱眉问。
“一般像这种我们都是不接的,因为会担心遭到反噬,但如果信善人诚信要解决完问题,那么我会尽量帮你。”大师悠悠道。
“大师请您帮我!无论是多少善款都可以!”戴芙梅连忙说。
“这样,我教你一个方法,你去养灵,让它替你加厄运,至于如何加诸,只需要在被加诸人身上留下一个记号就可。”大师道。
戴芙梅表情认真,然后听着他仔细说要怎么做,等一切都记下后,戴芙梅道:“好的,谢谢大师,我回去就准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