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栀走近后有礼貌的打招呼,祁老爷子和蔼的笑道:“进来吧小栀。”
一边走他一边给方栀介绍说:“这个是祁威,我的老二。”
方栀道:“二舅好。”
祁威一顿,祁宴也侧头看着她,祁老爷子哈哈一笑说:“早晚也都该叫,提前叫也不为过。”
祁威听了他爹说了方栀的身份后,随后抿唇说:“你好。”
原以为是什么贵客,原来是这次要嫁给他外甥的方家小姐。
不多时祁威离开,就是想不明白为什么他爹要亲自去迎接她呢?方家跟祁家的联姻,那可是方家倒贴才有这个福气,虽然说他外甥体弱多病命不久矣,可这个联姻对于方家而言绝对是利大于弊的,最起码方家以后在A城地位能翻两番。
进去昨天去的那个房间,方栀道:“祁先生,以后您跟祁三爷不用亲自在门口等我,我毕竟是小辈,担不起这份重礼。”
“你能答应嫁给我外孙同时还帮他治病,这已经是对我们祁家最大的恩情了。”祁老爷子面露微笑,表情感激道。况且方栀师承神医跟清吾道长,医玄双修,学有大成,颇有风范,就是别人叫她一声大师也不为过。
因为方栀要施针,所以在侍从的帮助下祁宴躺在床上,祁老爷子看她将银针包拿出来,问说:“我这个老东西在一旁会碍你的事么?”
“不碍事的。”方栀说。
她动作娴熟的开始对准穴位下针,侍从早已出去并关上了门在门外侯着,防止有人打扰。祁老爷子看着她专注的神情和专业的手法,不多时他外孙身上已经布满银针了。
方栀一边看病情一边拿纸笔出来在桌子上记录,祁宴微微侧头,就这样静静地看着她的侧脸。
“我外孙他……”祁老爷子问出口的话只说一半,似乎觉得结果可能也就那样了,于是放弃说完。
“针灸基本不起作用。”方栀答。
“祁三爷的病已经拖了太久,如今是深入骨髓,下肢消瘦且血脉不通。”方栀继续道。
祁老爷子看着她不说话,脸上带着悲伤神色,而祁宴也收回视线,神情淡淡似乎早已司空见惯。他对自己的身体已经麻木了,左右不过还剩两年光景,到时候就能解脱……
“但也不是全无希望,根据我的分析,我有了一种新思路,不过一切还得等到实验结束才能看有没有效。”方栀又道。
这话让房间内的两个人同时看向她,尤其是祁老爷子,眼神中闪烁着些微希望,声音颤抖道:“你说的,都是真的?”
“不能跟您百分百保证,而且实验结果出来后成功运用的概率可能也不高……”方栀说。
“那怕有百分之一千分之一的希望呢!都请您务必全力救我外孙。”祁老爷子老泪纵横,恳求道。
方栀点头说:“您放心,我会的。”
祁宴看着女孩坚定的眼神,不由得表情微动,他在想哪怕是不成功,这两年也会是他最幸福的时候了。有人愿意陪着他,有人愿意为他尝试,哪怕起因一个算命,他此刻也觉得这可能是他生命中另外的缘分,是强加的,是求来的,是例外的……
方栀给祁宴开了两副药,暂时先止住他身体上的疼痛,同时也给祁老爷子开了一副,让他每天按时服下,这样半夜莫名气喘会缓和很多。
祁家为了祁宴的病差不多都开了一间医馆了,因此方栀过去只需要把每味中药给称号包好,吩咐侍从后这才出去“医馆”。
但凡一个中医,没有一个不为一间中草药琳琅满目且名贵药材应有尽有的医馆而心动的。祁家财力雄厚果然不是盖的,这是方栀离开“医馆”在心中默默感慨的话。
祁老爷子留方栀在祁家吃饭,祁宴也破天荒的同席,坐在方栀身边。祁威落座后看着他们二人,尤其是在看到他的外甥不由得有些吃惊,毕竟祁宴几乎从来不出来跟他们并席。
因为有了上午方栀的话,祁老爷子很高兴,吃饭时也精神矍铄,容光焕发。祁威还不知道方栀就是神医的徒弟,也不知道那会她是在帮祁宴治病,只以为她是嘴甜能哄人,所以他爹才那么高兴,毕竟最后两年还有人愿意嫁给祁宴,换做平常女子,明知道要守寡是断然不会往火坑里跳的。
席间,祁老爷子一边说话一边看到祁宴帮方栀夹菜,方栀小声道谢并“有来有往”,祁老爷子看着他俩一副相处和谐的场景不由得眼睛笑的眯起来更很了。
“小栀啊,你来A城不过三天天,我本不想如此急切的提出你跟我外孙的婚事,想着让你先适应下……”祁老爷子道。
方栀和祁宴同时看他,方栀道:“不急切,我愿意。”
说完似乎是觉得自己表现得过分“恨嫁”,于是方栀又虚虚的补了句:“我来A城本来就是要嫁给祁三爷的……”
祁威看着她,表情不动声色,心道,那么迫切的想嫁进祁家肯定不是因为她喜欢祁宴……八成是为了方家的利益。
祁老爷子微笑说:“其实彩礼什么的我都已经准备好的了,包括婚礼要用的东西,场地布置,人手准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