拓跋骁朝旁边扬了一下下巴,冷声吩咐道:“洗衣服。”洗衣服也不是什么难事,不会让人受伤,但又刚好能折磨人。
沈辞瞪大了眼睛,一脸为难的地道:“我不会洗呀。”
“不会就学。”拓跋骁睨着他,理所当然地问道,“难不成你还要本王去洗?”
沈辞忍不住低声嘟哝道:“那你以前的衣服是谁洗的呀?”
他这声音虽然很小,可男人还是听得一清二楚。下巴一下子被人捏住了,沈辞听到男人霸道地道:“你现在是本王的奴隶,本王让你做什么,你就做什么。”
沈辞吃了一惊,郁闷地问道:“我不是仆人吗?怎么又降成奴隶了?”
他这般吃惊受伤的模样成功取悦了拓跋骁。
高高在上的狼王大人总算有了那么一丢丢的报复快感,端着架子嗤笑道:“哪里会有你这样不中用的仆人?就怕你这样子连当个奴隶都还不够格。”
这话翻译一下就是:你太不中用了,所以本王把你从仆人降级为奴隶。
沈辞深感屈辱,下了床端起那一盆衣服就往外走,愤愤不平地说:“你等着吧,我好用着呢。”
拓跋骁忍俊不禁,但立马收敛了笑容,暗自恼恨自个儿怎么这么没定力?竟是被那沈辞轻易就给哄住了。
花开两朵,各表一枝。
沈辞跟着一群女仆到了一个小湖边上,学着人家的动作把那衣服放到湖边,接着拿起个木棒就大力拍拍拍。
他完全把手下的衣裳当成了拓跋骁,一下一下地打得可重了,愤愤不平地想:等老子把人追到了手,老子一定天天让狗逼男人洗衣裳!
沈辞自个儿在这儿怒火朝天的,全然没发现一旁的女仆们看他的目光里充满了羡慕嫉妒恨。
“真不愧是从中原来的,瞧这细皮嫩肉的,比咱们都还白几分呢。”
“听说王爷为了他罚了一群人,真是祸水。”
“一点儿没个男人样,比女人都还女人。”
“他要是有点男人的样子,还能爬上王爷的床吗?”
“我草原大好男儿都是战场拼杀,哪里会做这等下流勾当?”
沈辞心里真是哔了狗,他原本受狗逼男人磋磨就已经够生气了,可如今这群女人还当着他本人的面逼逼赖赖,就算是个泥人都受不了。
沈辞露出一抹气死人不偿命的讥笑,贱兮兮地怼道:“有的女人呀,身壮如牛,比男人都还男人,难怪爬床都没人要。”
女仆们气得不行,一撸袖子恶声恶气地质问道:“你这小蹄子骂谁呢?”
沈辞真没想到,有生之年,“小蹄子”这种称呼竟能落到自己头上。
他气笑了,阴阳怪气地内涵道:“谁应就是谁喽。”
草原上的女子从小在马背上长大,断不是中原那等打嘴仗的柔弱闺秀,此刻火气冒上来了,哪里还会跟沈辞玩儿什么嘴上游戏,直接动手就开打。
“唉!你们干什么呀?”
沈辞骇然失色,眼睁睁看着那个强壮的女仆一脚把他手中的木棍给踢到了湖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