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丫鬟哭天抢地,不断告饶:“世子爷,奴婢知错,你不要舍了奴婢啊……”
沈辞心烦得很,摆摆手道:“赶紧把人拖出去。”
屋子里安静了下来。
一众仆人噤若寒蝉。
那一等大丫鬟往日最得世子爷欢心,如今不过怼了突厥蛮子一句就被外放了,大家伙谁还敢多嘴啊?
“这屋里的丫鬟都派去别的院子吧,此处只需小厮就够了。”沈辞凉凉地吩咐道。
丫鬟们哭丧着脸,但想着方才一等大丫鬟的下场,没有人敢跪地求饶,只能闷声不吭地应下。
“留下来的人也别得意。”沈辞寒声道,“我不喜欢嚼舌根的人,日后若是有谁枉口拔舌,本世子定不饶他。”
小厮们战战兢兢,心里对拓跋骁又恨又嫉妒。
此时正值晌午,沈辞刚用过午饭,瞌睡来了。他摆摆手道:“都退下吧。”
仆人们鱼贯而出。
房门关上的那一刻,一个丫鬟含着泪恨恨对拓跋骁道:“你这下子满意了吧?”
拓跋骁莫名其妙,心说:我有什么好满意的?
“世子爷现在就独宠你,别人连说一句都不行。”一个小厮酸不溜丢地道,“你就嘚瑟吧。”
拓跋骁冷笑一声,暗道:我需要嘚瑟吗?谁稀罕那变态玩意儿的怜悯?
一个侍卫执刀挡住了去路,冷声道:“拓跋公子,你不能走。”
拓跋骁看着走远的一众丫鬟小厮,不服气地问道:“凭什么呀?”
侍卫严肃地解释道:“你现在是世子爷的一等贴身侍卫,须得近身伺候。世子爷如今歇下了,你就应该在门外候着。”
拓跋骁抬头瞟了眼明晃晃的太阳,恨恨地想:呵,原来是搁这儿折磨他呢。这大热的天站在走廊上守着,就算有屋檐挡着都热死个人。
过了一会儿,有人重重拍了下他的肩膀,凶巴巴地道:“打什么瞌睡?!去底下站着!”
拓跋骁惊醒过来,虽然心中不满,但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只能走到大太阳下去站着。
如今三伏天,正是最热的时候,阳光照在身上,火辣辣的。
拓跋骁汗水直流,心中的恨意又深了一分。
他早晚要灭了汝阳王府。
厢房内。
沈辞醒了过来,懒洋洋地伸了个懒腰,左右望了望,唤道:“拓跋骁。”
喊了两声没人应,侍卫长觍着脸禀报道:“世子爷,那厮不懂规矩,我罚他去院子站着了。”
沈辞怒从心起,老子这么辛辛苦苦地刷好感,你们一出手就把仇恨值拉得满满的。
“谁让你罚的?”沈辞大怒道,“马上把人给我请回来!”
用的是“请”,而不是其他字眼。
这充分体现了说话者对于拓跋骁的极大重视。
侍卫长这才知道自己办错了事儿,屁滚尿流地跑出去,忙不迭地把拓跋骁喊了回来。
拓跋骁汗流浃背,一进厢房就感到凉气袭来,顿时舒服了不少。
沈辞又着急又心疼,一拍桌子,厉声道:“把院子的人都给我喊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