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世界上的契纹千奇百怪,其中有一种契纹没有丝毫的破坏力,却让曾经让无数的吸血鬼闻风丧胆,承载这种契纹的契人在拥有其细胞的前提下就可以变化为任何人,不止是外貌而已,包括声音、体态、神情举止,都几乎可以做到一模一样,如果没有特殊的方法,是完全没有办法分辨真假的。
千面除了是某位的称号之外,还是一种契纹的名称,因为契纹和拥有这契纹的契人都独一无二而且名动天下,所以他们被牢牢捆绑在了一起。
哦。这个诨号之后还有两字,他的全称是千面JC。
是谁?在道上可鲜有人没听过这个名字:JC,银海DH的总负责人。
“阎铭,你交代的事情我可是都帮你办到了。”站在吸血鬼群中间的JC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说道:“打打杀杀这种事情我向来不喜欢,接下来就交给你了。”
树叶颤动,又有一股令吸血鬼们不安且厌烦的味道出现在了空气之中。
阎铭点燃了一只烟,说道:“要把这些家伙悄无声息的留在这里,我一个人恐怕还是有些困难,大家都同事这么多年了,不如送佛送到西?”
“别闹了。”JC笑了笑,说道:“只不过是一些学了些邪门歪道的小鬼而已,你一个人足够了。”JC说着,靠在了身旁的树干上。
“喂!太小看我们,会死得很惨的。”那带头的武士忽然拔刀,而就在那一瞬间,无数刀光和利刃如暴雨梨花一般朝两个契人的方向袭杀而来。
阎铭干裂的嘴唇吐出一口烟来,那些烟飘散着、飘散着,在第一把苦无即将射中阎铭的眼睛之时,那烟尘忽然坠落,完全超出了物理范围的坠落,苦无也坠落,连同那些烟尘一同陷入了阎铭脚下的泥土中。
“来吧!你们的气味已经让我要开始干呕了。”阎铭用自己的手指灭掉烟头,抬起眼睛,然后拿树林之中传来了膝盖碎裂的惨叫。
……
不到一分钟,阿信就在巨大的仓库里找到了密室的入口。
入口是在一个集装箱的背后,需要调整机关才能进入,这不难,因为阿信早有准备,而就在阿信翻上那集装箱之上的时候,却看到了一只鬼,当然是阻拦他去路的鬼。
男人、很年轻、白发披肩、胸前抱着一把朴实无华的太刀。
此人自然老爆的义子佐贺一不会错。
“闯入者,死。”男人的眼神冰冷淡漠,虽然发了狠话但却没有要拔刀的意思。
阿信握了握拳头,正在准备出手之际,却感到那集装箱猛地摇晃了起来。
跳上来的人是二狗,他那种庞大的身躯就算是钢铁也难以承受。
二狗小声对阿信说道:“信,人我已经搞定了,眼前这个家伙也交给我。”
“你行吗?”阿信歪嘴笑笑。
“试一试。”二狗沉声。
“那好。”
阿信语毕,那二狗忽然踏前一步,集装箱再一次猛烈的震动起来,他的膝盖发出诡异爆响……
再前冲!如猛虎出闸。
那巨大的拳头砸破了风,那佐贺一像是没料到这庞大的身躯竟会突然发难,来不及闪避之间只能连刀带鞘的防御,又不曾想过这一拳竟有力拔山兮之势,他整个人像是炮弹一般的向后飞了出去,重重的击破了身后的另外一个集装箱。
二狗紧跟着跳下,虽然首战告捷,但大家心理都清楚这个家伙可没那么容易挂掉。
阿信也不再浪费时间,迅速找到了机关,蹿进了集装箱里。
当然不会是普通的集装箱。
依旧是盘旋向下的楼梯,地底的更深处,阿信连蹦带跳的来到了楼梯的最底部,终于看到了那一扇银光闪闪的小门。
但周围的环境却更让阿信觉得诡异。
大概是百来平米的正方空间,四周的墙上包括定上都布满了各种古怪的鬼神雕塑。
石像、烛台、旗帜、兵器架……
要不是近年来盗墓小说盛行,阿信还猜不到这个破旧而死气沉沉的空间是一个古墓。
但,都不重要,阿信又不是摸金校尉。
他站在那里,观察着四周,只是观察而已,却不做任何动作。
他知道,这里还有鬼在等他。
忽然,阿信感觉到自己的背后吹来一阵刺骨的寒风,转身一看却空空如也,而就在这个时候,一个声音忽然响起。
不。
不止一个。
“竟然有人能闯到这里来,外面的那些守卫果然都是废物。”一个严肃的声音。
“别这么说,贺一大人也在外面呢。”一个不用看都知道在嬉皮笑脸的声音。
“既然来到这里,处理掉就好了。”一个冷漠的声音。
“你看,你看,他身后背得是什么?炸药包吗?他想把门炸开,真是好笑。”又是那个嬉皮笑脸的声音。
“快一点,我困了。”一个没有任何感情的声音。
站在那里的阿信只觉得自己的头一阵阵的痛,那些声音像是从四面八方传来的、又像是就在自己的耳膜里鼓噪着。
重点在于,这四周一个人影都没有。
鬼影也不曾见到。
风再起,缓慢、轻柔、却依旧刺骨的寒。
“欢迎……”黑暗说。
“来到……”黑暗说。
“墨之忍者的……”黑暗说。
黑暗们说……
“屠宰场!”
话音落下,那空气之中的不可辨认之处竟然射出了一跟铁链,那铁链的前端是一把闪烁着寒光的镰刀。
阿信一个翻滚闪过,却见那镰刀扣入地面,将整根链条绷直,而链条的另外一端竟然是一道虚无缥缈的涟漪。
“管你是什么戏法!把你扯下来就对了!”阿信冷冷一笑,伸手就要去抓那锁链,却不曾发现那些锁链的缝隙之间流淌着一滴滴的墨汁。
滴答。
滴答!
就在阿信的手握住那冰冷锁链的一瞬间,那手心之上却传来极为诡异的躁动。
像是蠕动的蚯蚓、或是挣扎的八爪鱼。
阿信急忙松开了手,但却什么也没有发生,除了自己的手被染黑之外。
但……哪里有可能这么简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