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久不见,方天画戟!”
此语一出,白河心中一阵惊恐,他眯起了眼睛,难不成那棺材已经被人开过?而服部半藏的双手则忍不住的颤抖了起来,到不是因为恐惧,而是抑制不住的兴奋!
要知道这把兵器可谓是名动天下,而这把兵器的主人乃是天下无双的战神……所谓马中赤兔、人中吕布的……吕奉先!
不会错的,能够同时抵御住服部半藏和白河的进攻,此鬼必然天下无双!
服部半藏从屋顶跳下,收刀回鞘,说道:“你……便是虓虎之勇吕奉先?”
吕布看了服部半藏一眼,说道:“那些名字我早就忘记了,也不希望有人再提起。”
“这么说来……你真的是所谓战神??”服部半藏笑得有失风范。
“我说过了,过去的事情我不想再提。”吕布露出了不耐烦的眼神。
“别误会,我只是想和传说中的战……想和你切磋一二而已”
吕布歪了歪脑袋,眉头紧锁,说道:“别担心,灰镜那小子交代过来,但凡是入侵者……皆逃不过我的方天画戟!”
说着,吕布将那方天画戟一挑,扛在了肩膀之上,他闭上眼睛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冷然说道:“今日……我便遇神弑神、遇鬼斩鬼!”
语毕,一道惊雷落下,只见那黑云压境,风云变色、
……
“吕布匹夫!死则死耳,何惧之有!”
建安三年,曹操要将吕布绞死之时,张辽曾如此大喊道。
当时的吕奉先或许惧怕死亡,但此时此刻的吕布却也惧怕活着。
有那么一段不为人知的历史,传说之中吕布的尸体在当夜被一个能力超群的异人劫走,而当吕布醒来的时候他却发现自己变成了一只怪物。
在此之前他也遇到过此种怪物,并且还斩杀了不少,心想能活下来便已然万幸,于是便昼伏夜出的在苟活在了这人间,而这其间有一股不明的势力一直在追捕他,他们与吕布纠缠了百年之久才终于将其擒获。
而等待吕布再一次醒过来的时候,他见到的第一个人便是黑爵。
而他们之间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没有其他的人知道,连灰镜都不清楚,灰镜只记得多年前的一个夜晚,黑爵受了很重的伤回来,再然后黑爵离开了桃源街将近一个月的时间。
在黑爵死后,吕布便搬到了桃源街来住下,并且告诉了灰镜他对黑爵的承诺。
“如果有一天桃源街面临灭顶之灾时,我会出手相助,然后我便离开。”这是吕布当时的原话。
“如果永远没有那么一天呢?”灰镜当时这样问道。
“那么我就永远守在这里。”
……
那场大战结束之后,桃源街几乎变成了修罗场,最有趣的事情在于这场战斗之中DH和任何的猎人组织都没有插手。
这一点大概不值得奇怪吧?
毕竟吸血鬼两方厮杀对于人类来说是有利的,但银海的DH没有插上一手就让人非常的费解了,毕竟这场厮杀的主角之一,是DH的卧底。
阎铭答应了阿信要看好服部半藏,但事实却并非如此。
大概有什么不得已?
此刻的阿信可没时间考虑这些,因为现在的他将要面对更加恶劣的处境。
战斗发生的第二天,白河坐在钢琴的面前,却没有弹奏,因为他的手已经断掉了一只,是被吕布斩断……哦!不是斩断,是被吕布硬生生撕开的开的。
还好吸血鬼的身体足够强悍,只要再找一只手接上便可。
“我看阿信的体质不错,不如用他的手来接?”藏一在一旁这样说道,他身上的伤也不轻。
“他身上流着的可是那个女人的血,我怎么可能会用。”白河扭动着脖子,深深的吸气,前所未有的暴躁。
“好吧。”葬一坐下,看了看他刚刚保养过的指甲,很满意。
“没想到黑爵居然还留了这么一个后手,不过,那些家伙不可能永远都待在桃源街,等找到了合适的手,他们的死期也就到了。”
白河眯起眼睛来,沉吟了片刻,问道:“冥狗的伤势怎么样了?”
“他有够聪明的,虽然要被那些狼人把肉都啃完了,临昏倒之前还记得嘱咐手下带一具狼人的尸体回来,命算是捡回来了,但可不是接一条手就能恢复的。”藏一淡淡的笑了笑,说:“但‘狼牙’损失严重,已经溃不成军了。”
“只要你和冥狗都还活着就好。”白河将整个身子靠在红黑色的雕花椅背上,说道:“我身边可以信任的人不多了。”
“对了……”藏一的眼珠转了转,说道:“那两个叛徒要怎么处理?”
话到这里,白河的眼中终于露出了一丝笑意,他说:“他们……我会亲自处理。”
……
今夜没有月亮,所有钟楼之中也是黑暗的,唯一的光源来自那个养着斗鱼的鱼缸里。
微弱且浑浊。
白河推开门,竟皱起了眉头来,因为他的听到一阵阵的鼾声传来,白河摇了摇头。
”这个家伙,居然还有心情睡觉,真是……不知道自己犯了什么样的错误啊。“
白河笑了,顺手把钟楼的灯给打开了。
似乎是因为忽如其来的亮光把阿信给惊醒了,他在鱼缸的一侧被拇指粗的铁链绑在一个十字刑架上,那铁链似乎是镀了银,它接触到皮肤的部位不断冒出细小的烟雾、发出嗞嗞的声音。
而就在鱼缸的另一侧还有一个刑架,上面绑着的人是真红,困住她的铁链到没有镀银,否则她早就被烧死了。
那两个刑价上刻着密密麻麻的雕文,因为岁月的冲刷已经有些腐蚀、看不大清了,据说上面的图案名为灾变之战,那是一场必须被遗忘的战役,当然,这两个十字刑架的价值可不比骷髅烛台的要低。
阿信看到了白河,愣了片刻,便抱怨道:“我说,大家都是鬼,有必要开灯吗?”
白河一边走,一边说道:“我总有一天会生活在阳光下的,还是提早习惯的好。”
阿信翻了一个白眼,说道:“你神经病吧?”
“我可不是在说笑。”白河道:“不然你以为我准备了那么多年,是在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