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信顿了一下,却是闪开了白医生的目光,故作镇定的说道:“黑社会嘛!在有些人眼里就是见不得光的。”
“是吗?”白医生说:“我看你在我面前可是一点都不忌讳。”
“我们是朋友嘛。”阿信有些心虚的笑着。
“既然是朋友,就跟我讲讲你的故事吧?正好丰富一下我的阅历,对我以后的工作也有帮助。”白医生笑着说道。
“我的故事嘛,要是全部跟你说了出来可是要吞枪子的。”
“我们不是朋友吗?”白医生挑眉,对着阿信轻笑。
“呃……”阿信眼神躲闪,猜想这个白医生咄咄逼人,是不是猜出了一些什么来。
倒也不是不可能啊,白医生虽然不是这个圈子的人,但上次绅士一案的接触不难看出白医生是个聪明人,而且还不是个一般的聪明人。
“对了。”阿信只能转移话题,他问道:“绅士呢?上次来我就没有见到它了。”
“跑掉咯。”白医生笑笑,似乎也不想再为难阿信了。
“跑掉了?”阿信坐直了身子,问道:“怎么跑掉的?”
“估计是它不想再我这里住了呗。”白医生的语气轻松,她说道:“它刚刚走丢的时候,我找了好长一段时间,一直也没什么消息,后来我要放弃的时候它居然自己跑了回来,不过它只住了两天又跑掉了,隔了个把星期又自己跑回来住了两天,这样一来二去我也就习惯了。”
“哈哈。”阿信笑笑,说道:“这小家伙还挺有趣。”
“它有去找过你吗?”
“我倒是很想它,不过它可能没有感应到。”
“所以,你今天过来只是想看看绅士咯?”
阿信思索了片刻,说道:“说了顺便来坐坐。”
“那要不要在顺便做个催眠?”白医生笑吟吟的问道。
“算了吧?难得我找到一个可以好好睡觉的地方,别给破坏了。”阿信翻了一个白眼。
白医生也白了阿信一眼之后,说道:“你把我这当什么?旅馆吗?”
“你算钱就好啦。”阿信说着,自顾自的闭上了眼睛就这么睡了过去。
……
暴雨过去的三天后,原本被冲刷干净的城市也重新陷入了污浊之中。
夜,月光稀疏。
阿信站在三温暖楼顶的天台上,喝着易拉罐装的啤酒,看着楼底下的车来人往、霓虹闪烁。
他的心情不算好、也说不上坏,阎铭答应回去救出那些越南人是在他料想中的事情,但阎铭的态度有些让阿信担心。
这种进口的血货交易从前大都是由老爆负责,老爆死了之后这事就落在了藏一的头上,相信葬一会亲自去,毕竟他是第一次主持交易,而且将近两百个活人可不是一笔小数目。
阎铭当然不会像警匪电影那样带着一帮人在确定的交易电影埋伏好,然后等到双发交易的时候一网打尽。
毕竟猎杀吸血鬼并不需要什么证据,吸血鬼这个身份就是无法赦免的原罪,而且如果就这样明目张胆的破坏了这桩交易一定会引起怀疑,所以,只能放过那帮越南的吸血鬼了。
……
码头上,集装箱已经被装上了车。
葬一抱着手、皱着眉的抱怨低声抱怨道:“白河也真是的,居然让我来做这种差事,这港口的鱼腥味可真让人受不了。”
说完,从怀里掏出一块白手绢来捂住了自己的鼻子。
这时,一个小弟走了过来,说道:“藏哥,都装好了。”
“仔细检查过没有?”藏一嗡声嗡气的说道:“看清楚了,别装了一堆半死不活的回去。”
“都没有问题,只是服用了特效的安眠药而已。”那小弟说道:“虽然对身体会有些损害,但不会致死,而且对口感也没有影响。”
“年龄呢?”
“都是年轻的姑娘。”
“行,那交易吧。”
另一个小弟拿出了电脑,在键盘上敲出了一笔不小的数,按下回车。
站在远处一个带着草帽的瘦小越南人,从裤袋里拿出了手机,看了看、露出了笑容,他快步走向了葬一,伸出手、用极为怪异的口音说道:“合作愉快。”
葬一看到那男人指缝间的污泥,眉头皱得更紧了,但想到这些越南人可是自己要长期合作的伙伴那笑容又面前的舒展开来,颤颤巍巍的伸出手,轻轻捏住了对方的食指和中指快速晃动了两下,又迅速的缩了回来。
上了车,藏一立即对身旁的小弟尖叫道:“洗手液、湿纸巾!!!”
……
凌晨3:30.
三辆车,藏一坐在一辆黑色的轿车里领着两辆开车行驶,两辆装着活体血货的卡车跟在后面。
然而就在从码头即将跨上盘上告诉公路的地方却遇到了警方的关卡。
三辆车的速度变慢,司机低声问道:“藏哥,怎么办?”
藏一悠悠的往身上喷着香水,说道:“能糊弄过去最好,不能的话就全部杀了带回去。”
车在关卡停下,一个穿着武装的军人走了过来,敲了敲窗子。
司机媚笑将车窗摇下来,说道:“大哥,有什么事啊?”
“证件。”那军人不苟言笑。
“好、好。”司机递出了两张身份证,然后又把头伸出车窗外喊道:“兄弟们,都把证件拿出来。”
在这个时代,如果没有证件几乎是寸步难行的,但吸血鬼们想要弄上一张身份证也并非是什么太难办的事情,毕竟这个不是完全属于人类的社会。
看完了证件,那军人问道:“车里装的什么?”
“玩具,我们是做玩具批发的。”司机说着,从怀里掏出一张名片来递给那军人,名片上写着利达玩具批发的字样。
那军人看了一眼,对着路边的同伴喊道:“你们上车查一查。”
然后,又对那司机说道:“让你的人开车门检查一下,麻烦稍等一会儿。”
“没问题、没问题。”
一个年轻的军人然翻上了最后的货车,电筒你能照到的地方都是一个个的纸箱,随意撕开一个,里面装满了小黄人的塑胶玩具,提提打打、翻翻找找,等到另一个车厢里传来了:“没问题”的喊声,他才准备要下车,而就在他背过身的时候,却听见那车厢之中传来一声响动。
他急忙回头,手电筒照到的夹缝里像是有什么东西,他缓缓走近……
而就在这个时候,他的身后忽然响起了一个声音,说道:“别紧张,或许只是老鼠而已。”
一转头,那“谁”字还未问出口,就被一只极为粗糙的打手给捂住了嘴巴。
一个证件出现在他的面前,哪儿捂住他的男人说道:“放他们过去,别耽误了我们的大事,看清楚我的脸,我的编号是1790458.”
那军人点了点头,待到那手松开的时候,那个人也已经不见了,他跳下车,来到了警戒厅里,在电脑面前鼓弄了一会儿,最终做出了放行的手势。
一个刚入伍的女兵凑了过来,说道:“李哥,怎么了吗?”
“也该给你上上课了。”
每一个DH都拥有自己的编号,而DH的证件也是所有警务和军务人员都要学会识别的,遇到了这些人,当以他们的指挥为最高的准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