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样子让刘曜很是心疼。
翩跹解释的说道:“我是有些担心你那些暗卫的身体,毕竟这病越是身体强健的好像越容易患上一样。”
刘曜一听这话有些吃味的说道:“既然都有功夫关心我身边的暗卫了,你怎么就不多分点心思来担心担心我啊,明明我也是身体强健的人啊。”
翩跹被刘曜话里的酸味给逗笑了。
然而看见这翩跹终于是一扫刚才的萎靡,这刘曜心里也就是舒坦了不少,只听他说道:“你总算笑了。是啊,你还是笑起来比较好看。哭丧着小脸,那样子看起来要多可怜就是有多可怜啊。”
刘曜这话一出翩跹也就是明白了,这刘曜刚才说了那么多不着边际的话其实也就是哄着自己罢了。也只是想让自己笑笑罢了。这可是让翩跹不由得心上一暖,这心里也就是开心了起来。
翩跹对着刘曜微微露出一个笑容。也就是不说话。
你怎么可能染上病症呢……翩跹笑着看向刘曜。
等等!翩跹脑子里忽然闪出一个念头,惊出翩跹一身冷汗。为什么……自己会是认为这刘曜不容易染上这病症呢?
可是一到翩跹要问自己的时候,翩跹也就愣住了。像是不知道为什么,但自己也就是那样想的罢了。
翩跹拿眼就看向刘曜。这刘曜本来是在喝茶,看着翩跹投来打量的目光,这下也是觉得奇怪。
停下手中的动作,刘曜笑着看向翩跹,说道:“怎么?你看什么?”
翩跹一脸严肃的问道:“刘曜,你和那些禁卫军平时吃住有什么不同呢!”
刘曜倒是被这翩跹的问题给问倒了,沉思许久,随后问道翩跹:“你问这些干什么?”
翩跹一时却也是解释不清自己莫名的直觉直接说道:"你告诉我就好了!"
这刘曜倒也是没有说什么,只是继续思索片刻随后说道:“可能也就是饮食和就寝的时候不一样吧,不然一般的时候我都是和金运他们在一起。”
“是吗……所以也就是没有什么不同了吗?”翩跹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
“有什么问题吗?”刘曜看着翩跹这幅模样,倒是有些担心的问道。
翩跹摇了摇头,又自己陷入了沉思。
刘曜瞧着翩跹这幅模样,也是猜到翩跹应该是有着什么事情,也不打扰,只是静静的给翩跹的杯子添上茶。
然而翩跹的杯子才刚填满,那翩跹也就是来了口,幽幽的说道:“我想……我大概知道了这瘟疫究竟是怎么发作的了。”
“什么?”刘曜饶有兴趣的挑了挑眉,说道。
翩跹像是有些不敢肯定的说道:“我想应该就是和着吃食有关……我想到了,一般的士兵或是百姓基本上吃的东西大多是从这总的大厨房里面出来的,然而这个大厨房里面在昨日和今日甚至前几日都是相继有不少的人病倒,这其中那么多禁卫军和士兵患病怕也就是因为这个。”
刘曜听完翩跹的话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随后问道:“那你日后打算怎么做?”
翩跹想了想,随后说道:“那恐怕也就是让这些人做饭的时候再带块纱巾将自己的嘴巴和鼻子遮住,还有就是定期给那些人检查一番罢了。”
“翩跹。”刘曜听了翩跹的话思索了一番后,开口说道:“不知道你有没有想过……既然这些呆在厨房里的人一般不和那些病人接触,那么……他们到底是如何染上这个病症的?”
翩跹仔细一想,一个念头忽然间就是一闪而过。但翩跹却是还没有想到这其中的曲折,所以翩跹也就只是皱着眉头,半响都是不说话。
刘曜瞧着翩跹这幅模样说实在的,这心里也是心疼。但在这件事上刘曜确实也是帮不上翩跹多少。毕竟这医理和瘟疫之事,这刘曜确实也就是个门外汉。
翩跹想了许久,终于是说道:“我这一时半会也就是想不清,这件事容我回去再想想把。”
刘曜见着翩跹这幅模样也是没说什么,只是伸出手摸了摸翩跹的额头,笑着说道:“想不出来来也就是不要纠结了,明日或者是这以后再去费心思去好好想想把。我觉着这几日你当真是太累了啊……”
翩跹脸上的笑容慢慢变得苦涩了起来,也不说话不,只是盯着眼前的茶杯发着呆。
刘曜笑着看着翩跹就是说道:“你就算是把这茶杯盯出个洞来,这怕也是对这瘟疫没有任何的效果。”
刘曜说话间已经是伸出手指将翩跹头上落下来的额发给拨开不少,就是说道:“我昨日里看着你房间的灯可是很晚才关上,虽然治理瘟疫的事情重要,但你还是得要注意你自己的身子要紧啊,你的身子可不是铁打的。我可是担心你哪天因为休息不够,或者这饭食或者是这喝水,一下子就是将你自己的胃再伤到了这可是怎么办啊。”
翩跹一听刘曜的话,忽然脑子里灵光一闪,忽然也就是想起了什么……
“是水!”翩跹猛地就直立起了身子,在刘曜眼神的注视下,一脸开心的就拉起刘曜的手,说道:“我知道了,知道了!就是水!是水!”
翩跹一下子就拉着这刘曜的衣袖,看那样子很是激动。
刘曜先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但随后看见翩跹这般模样,这心上也就不由的开心了起来,目光不由自主的就是柔和了起来,宠爱的摸了摸翩跹的头,说道:“你可是发现了什么,怎么这般激动?”
这刘曜的手一放到翩跹的头上,翩跹的身子也就是忍不住的一僵,然而这刘曜的话,一下也就是让她忘记了这份尴尬,就是说道:”我想到了,到底,这其中这瘟疫主要靠的是什么来传染他人。到底也就是什么原因才是让这些禁卫军和士兵们甚至是普通百姓即使是在没有接触病患的前提下都能患上病症。“
“那么你的意思是说……”刘曜一下就明白翩跹的意思了,随即就看向了翩跹。
翩跹点了点头就是说道:“是水。”
“这水又是如何?”刘曜不解的说道。“这无论是谁,只要是在这里生活的人谁喝的水不都是一样的吗?”
翩跹点点头,说道:“没错,大家喝的水也都是一样的,但是,其实我们和一般百姓喝的水都是不一样。”
“你倒是把我搞糊涂了。”刘曜看着翩跹那眼睛泛光的模样,笑容倒也是有些宠爱的无奈。
翩跹却是没有去注意到这些事情,眼睛中泛着一种炙热的说道:“我,你和那些禁卫军们,甚至是大多数的大夫我们一般的时候喝的也都是烧过的水。但是,一般的百姓他们不一样,他们很少,甚至从来都是喝直接从这井里打上来的水。”
“难道这样就是会染上瘟疫吗?”这刘曜却是有些不可置信的问道。
翩跹点点头,继续说道:“我曾听我师傅说过,无论是煮药需要搭配的是山泉水或者说是深井水,只要是水,若是想要入药都必须是煮沸的,古书上曾记载,水无沸,易生毒。”
刘曜听着翩跹这般说来,也是大感神奇的说道:“看来,这医书医理之类还真的是博大精深啊……”
翩跹满含笑意的看了刘曜一眼,说道:“你也不必太惊讶,我还一直是觉得这行军打仗之术也很是厉害罢了,古语曾有云:‘闻道有先后,术业有专攻。’”
听着翩跹这般说话,这刘曜忽然笑了起来。还是开怀大笑的那一种。
翩跹很是糊涂的看向刘曜,这……有什么好笑的吗?
刘曜见着翩跹这一脸疑惑的样子,这脸上的笑容也就不免越咧越大,般这笑声却也是收了起来。只见曜伸出手将翩跹那滑下耳边的头发给绾了上去,很是温柔的说道:“我刚想到,一家人当然都是要彼此有专攻之处,这样才能将日子过好不是吗。”
“谁和你是一家人,”翩跹回味过这刘曜的话来,这脸上一时间也就是涨的通红,一下子也就是将刘曜的手拍掉,然后转过身子来,自己将那又再次滑下来的头发绾了上去,就是说道:“整天就知道胡说八道,你也不嫌臊得慌。”
刘曜见着翩跹这头虽然是转过去了,但这耳朵却也是害羞的通红。也就是不逗她了。
不然这丫头要是逗得过了,一下子生起气来挠自己几爪子可是怎么办。
这自己被挠了不要紧,反正战场上滚过的人怕什么挠啊,但那丫头要是挠得不解气,这一下子气上心头,气坏了自己,再发个病可是怎么办……
这穷乡僻壤的,又加上是多事之秋,这要是一下发起病来,对谁都不是好事啊……
这可怜的刘曜倒是没有发现,如今的自己竟然已经默默的将翩跹的安危摆在了首位。这样的情况下,身处这样险恶的夺嫡的环境下,一旦他的弱点被别人抓住,那么无论是对于他也好,或者是他视若珍宝的翩跹也罢,都将会是一场灭顶之灾。(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