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这件事归根结底都算是我的错,魏德和裴风两个人也是没有办法,不如你就饶了他们?”
“……”云修宴又沉默了。
“夜九,你是在得寸进尺吗?”
“王爷,我这就走。”说着,叶九卿就要往外走。
求人什么的,一次就够了,她可说不出第二遍。
“回来!”云修宴气急败坏。
“……”叶九卿心里不知道说什么,脚上却是乖乖的停住了。
“本王可以不计较他们的过错,不过你要答应本王一个要求。”
“那算了。”叶九卿想也不想就拒绝了。
“……你先听我说完。”云修宴深吸了一口气。
“你在王府内多待些时日。”
叶九卿思衬了一下,她这些日子待在医馆还是待在王府都没有多大的区别,反正池沐的解药还没研制出来,这几日自己也没什么事情。
这么想着,叶九卿回答的很干脆:“好,我答应你。”
“嗯,魏德!”
“奴才在。”魏德跪在屏风后面,声音带着点儿兴奋。
太好了,娘娘您看到了吗,王爷他终于是开了窍了。
“让外面的人停下,你也不用跪着了。”
“是,老奴谢王爷,谢过神医。”
魏德说完便躬身走了出去,心道什么时候才能不叫神医,改口叫王妃呢?
“王爷,既然没事儿了,那我回屋了?”
“你就这么不愿意看到本王吗?”
叶九卿脚步一顿,前段时日的云修宴分明不是这样的,是什么让他性情大变?
“王爷您真是误会了。”
“过来,同本王说会儿话。”
“王爷,我是个医官。”
言下之意,我不负责跟你说话解闷儿。
“医官难道不该关注关注我这个病人的心情吗?据本王所知,这病人心情不好伤口也不容易好。”
“王爷懂的可真多。”
叶九卿明显是在讽刺他,男人随口便道:“承让。”
叶九卿:“……”
忍着想要把床上的人掐死的冲动,她慢慢的到了床边的椅子上坐下。
“王爷有什么话就说吧,我听着呢。”
“你刚刚怎么没跟裴风一起回来?”
“自然是有事。”
“你又去皇宫了?本王倒是不知道这宫中有什么这么吸引人的,竟让你青天白日的就敢一个人闯进去。”
“皇宫里的景色不错。”叶九卿顺口胡说。
“本王府中后花园的景色也不比皇宫差。”
“……”叶九卿又不说话了。
云修宴也并不介意她不搭理自己,反而是状若无意的道:“刚刚有人传回了消息,据说是丞相夫人进宫看贵妃去了,你猜怎么着?”
“我猜不出来。”叶九卿回答的十分自然。
云修宴嘴角勾起一抹弧度,道:“丞相夫人顶撞贵妃被罚禁足家中三个月。”
“哦?看来小皇帝很宠这位贵妃娘娘嘛。”叶九卿声音惊讶,像是对此毫不知情一般与他探讨着。
“不过本王倒是听说以前陛下对蓉贵妃不闻不问的。”
“王爷这么关心蓉贵妃,莫不是有什么告不得人的秘密吧。”
“夜小姐这就是误会了,本王不过与你随口一谈罢了。”
叶九卿看了眼躺在床上的男人,这人脸上没有一点儿的愧疚神色,她心思转了转,随后便道:“据说这位蓉贵妃当初是丞相府的嫡次女,但是天生痴傻,在府中过的更是不好,要不是国师算出了她天生的凤命,她还真没缘分成了蓉贵妃呢。”
“你消息倒是灵通的很,不过本王倒是不信这什么天命。”
“王爷既然不信命,又为何复议这丞相府的嫡次女天生的凤命呢?”
云修宴眨了眨眼睛,心道自己这是逃不过追问了,只是他要如何回答?
如果坐在这里的人不是叶九卿,哪怕是任何一个人这般问自己,他都不会这样的煎熬。
可偏偏这人不是别人,这人是夜九。
“本王……”
“王爷不必说了,我不过是随口一问。”
云修宴:“……”
“王爷好好休息,好好休息才能好得快,我这便告辞了。”
叶九卿说完话便要站起身往外走,云修宴没来由的有些慌了。
“夜九。”
“王爷,国师来了。”魏德的声音在门外响起。
云修宴咬了咬牙,这个时候叶九卿已经走出了屋。
魏德一抬头就看到了走出屋的人,他怎么觉得神医不是很开心的样子,莫非是与王爷吵起来了?
就在魏德想着的时候,里面传来了云修宴明显带着不悦的声音。
“让他滚进来!”
“……是,王爷。”魏德抹了抹额头上的虚汗,在心里为国师祈祷。
而此时的司君白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男人一身白色衣衫出现在了屋外,嘴角带着三分轻笑,眉目间也带着淡淡的温柔神色,真真是当的上温润如玉这四个字了。
司君白刚想要抬脚进屋,里间便传来了男人的声音。
“司君白,你站住。”
“……”司君白愣了一下,心中虽是迷惑不解,但还是收回了脚,站在了房门口。
这回屋里的人又不说话了。
半炷香后,司君白开口了。
“阿宴,你这是闹的哪门子的脾气,我竟不知什么时候惹到了你。”
“……进来!”
司君白进了屋,到了床边才看到在床上躺着动弹不得的云修宴。
“看什么看?”云修宴没好气道。
司君白笑了一下,自己给自己找了个地儿坐。
“没想到你竟相信了一个陌生女子。”
“本王原本也没几年好活了,信与不信又有何区别?”
云修宴说罢顿了一下,接着道:“况且她于我而言也算不得陌生。”
“不陌生?我竟不知道你何时认识了这忽然在皇城中名声大振的邪医了。”
云修宴看了司君白一眼,并没打算现在将女孩的身份告诉他:“以后你就知道了。”
司君白心里思衬了片刻,并没有追问,也并不知道自己到底错过了一个怎样的消息。
“你今天来有什么事儿?”
“我只是好奇,刚刚进宫的人是谁,看你现在这个样子怕是连起身都费劲儿,刚刚进宫的人必然不是你。”
司君白分析的头头是道,云修宴本来也没想瞒着他这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