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这事儿可就要问问那县令了,能让一整个县城的人如此,他倒是有本事!”
男人语气中带着讽刺,明显是被气着了。
叶九卿想说什么,忽然,云修宴停住了脚步,动了动耳朵。
不知道从什么地方传来了一阵十分悠长的口哨声。
“夜九,是本王先前派来尚义县的人。”
叶九卿朝四下看了看,并没发现周围有什么人,这些人倒是比裴风更会隐藏踪迹。
云修宴拉着叶九卿的手往没有人的小巷子里走。
两个人刚进了巷子深处,一个穿着与普通百姓无甚差别的男子忽然出现,并且半跪在了两个人面前。
“属下拜见王爷,属下来迟了,王爷可有受伤?”
“无事,尚义县如今是什么情况?”
当初传到京城的书信里只说了洪村暴发瘟疫,却是并没提尚义县如今的情况。
“王爷,如今尚义县县城内十分的不安全,我们几个也一直都在被那县令追杀,属下带您到一个安全的地方,再同您禀报。”
云修宴迟疑了一下。
“嗯。”
那人得到了答复,眼神中闪过了一道光,然而他并不知道自己自以为是的小聪明早就被面前的两个人给识破了。
云修宴运着轻功带着叶九卿跟着那人身后,不多时他们便到了一处荒草丛生的寺庙外。
看着寺庙门口歪歪扭扭的牌匾,依稀能认得出来尼姑庵三个字。
不过这尼姑庵如今已经不知道荒废了多久了,院子里的杂草如今都快有一人那么高了。
杂草间依稀能看到一条被踏平了的小径,看着也是不久前才被人为弄出来的。
微风拂过,一人高的杂草也发出了哗啦啦的声音,云修宴微微转头与叶九卿对视了一眼——草里有人。
“王爷,属下给您传了信后便一直都在被尚义县的县令追杀,那县令实在是可恨,属下等人双拳难敌四手,最后还是受伤了。”
他说着将自己的胳膊露了出来,那条胳膊上青紫色的痕迹十分的醒目。
“属下身上的伤还是轻的,只是剩下的都受了重伤,如今根本没法动弹。”
云修宴暗暗的握紧了叶九卿的手,不动声色的将女孩护在了自己的身边。
三个人前后上了尼姑庵殿前的台阶,那扇已经有些破败的门歪歪扭扭的却被关的严实。
那人推开门,云修宴与叶九卿刚踏进去便闻到了一股十分浓重的血腥味。
叶九卿衣袖下的手缓缓的动了动,原本藏在袖间的短刀被她握在了手心。
三个人各怀心事的往已经结满了蛛网的观世音像后面走去……
入目的十几个黑衣人让云修宴瞳孔一缩。
“王爷,快走……叛徒!”
血泊之中,那黑衣人两只胳膊无力的垂在身侧,那张原本白净的脸上此时满是血污。
那黑衣人喊出这一句话已经是拼尽全力了。
“哈哈哈,摄政王殿下,没想到你真的能走路了,不过你还真是蠢,竟然真的跟着我来这里了!”
身后传来了刚刚那黑衣人的狂笑。
云修宴缓缓转身,刚刚还在狂笑的人一接触到他的眼神后便只觉得浑身一凉。
“是你伤了他们?”
男人的声音像是来自地狱的恶鬼。
那人浑身一哆嗦,色厉内荏般大声道:“你是摄政王又能如何?双拳难敌四手,你还是乖乖在这儿等着投胎吧!”
那人边说边往外飞快的退,不过云修宴怎么可能让他全须全尾的出去呢?